姜璃明明是个冷静的人,可是事态一涉及到齐君烈,她就会乱了阵脚,这是她的致命软肋。
齐君烈因为卿凝之事的影响,状态不是很好,眼看镇压暴乱明明到了尾声,却又重新落了下风,不过好在他经验富足,很快控制住了,随后就准备投入到与皇甫寒之战中。
可皇甫寒却提前了动作,打了齐君烈一个措手不及,齐君烈连连退败,退到无路可退。
边关消息很快就递到了朝廷,百里诺表面严峻,内心复杂,他不想打输,也不想齐君烈活着回来。
姜璃闯进养心殿,见百里诺正批阅奏折,也不顾礼节了,连忙上前质问:“皇上,你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她侧目看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百里诺并不吃惊,表情坦然,像是早已预料到她的反应。
百里诺放下手里的奏折,抬头看着姜璃:“璃儿,我不明白,齐君烈已经有卿凝了,你也不是他心目中的唯一,为什么就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皇上有什么资格这样说?难道皇帝自己不是三妻四妾吗?”姜璃口无遮拦。
“朕是皇上,三妻四妾正常不过!”
姜璃低声嗤笑了一声,见百里诺连称呼都换了,知道他是心虚了,追道:“齐君烈是将军,三妻四妾也是合乎常理,何况先父在世时早就已经暗定这个女婿了,明明是皇上想要棒打鸳鸯!”
百里诺被噎住了,是了,他是在棒打鸳鸯,他在某方面和齐君烈没什么不一样,可他就是觉得自己会比齐君烈对姜璃更好。
姜璃见百里诺说不出话,继续堵他:“你明明知道和皇甫寒这场仗艰险不易,明明有更适合出军的前辈将军,齐君烈明明只要当一个副将就好了啊,可你就是情愿三军溃败,也要他无法回来。为了谋求自己一个私利,自损八百的事情你也做!”
姜璃咄咄逼人,百里诺一句话都反驳不了,因为她都说中了。
他向来就是这样,是自己想得到的,哪怕最后是个亏损,只要得到了,他就开心。
“你说对了,朕就是这样的人。那又怎么样呢?”百里诺一下子站了起来,走下台阶,逼到姜璃面前,后者也倏地站了起来。
“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感情。”
“朕不懂,你又很懂吗?”
“皇上口口声声说懂我,说喜欢我,可从一开始就拿捏着性子做事情,开心了,就随我去,不开心了,就软禁我。这就是皇上所谓的爱吗?”
“是!你觉得这不是爱,那齐君烈就算爱你了吗?明明已经有你了,还和那个卿凝惹是生非,妻室还没点头,妾却在那狐假虎威给你脸色看,你说齐君烈爱你,朕看不出来!”
“不管他怎么样,和皇上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劳不上皇上操心!”
“那好,我们不说他,看看你自己,你觉得你很爱齐君烈吗?你又愿意为他做到什么地步呢?你不会!你只是被姜延将军口头指腹为婚,却并不是非他不嫁!姜璃,醒醒吧!朕哪里不好吗?朕什么都可以给你!”
姜璃激烈的语气稍稍平缓:“我爱齐君烈,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你做不到的,你不会的,你不会……”
“既然这样,姜璃,我给你个机会,如果你做到了,朕就答应让齐君烈回来,给你们赐婚,换别的将军顶替他。”
百里诺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带着严肃和难以察觉的嘲讽,姜璃盯着他的眼神,想从中找出破绽,可什么都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