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还没等到天亮就已经起床部署作战计划,齐君烈重伤未愈,躺在床上下不了地,只能由姜璃带头冲锋,去再会一会这位皇甫寒。
姜延这边看起来倒没什么太大变故,只是姜璃去了齐君烈那里,这儿没有主帅,姜延虽让人服从,却始终不能亲身带兵,难免有点落差。
一大早就有人过来通知皇甫寒,说这次是姜璃带兵过来宣战,皇甫寒嗤之一笑:“怎么?齐君烈不行了?”
“倒也不是,听说姜璃和齐君烈有些感情,齐君烈被重伤,属下觉得姜璃当然咽不下这口气;再者,主帅昨日将齐君烈打成什么样子多少还有几分印象吧?他这会儿怎么下得了床呢?”
“乌椟国的小将军也不过如此,料她一个姜璃又能翻出什么天来?”皇甫寒将长剑入鞘,一甩衣袍:“走,随我去看看她有几分本事?”
还未出军营,皇甫寒偶然又瞥到了扔在桌边的姜璃画像,心中冷笑,即便过了一晚再看还是一个样子,一个看起来也并不十分美丽的女子而已。
但他不知道,画又怎么能包容姜璃天地一般的灵气,姜璃从不胜在美貌上,只胜在让人一眼就忘不了那种通透的感觉。
皇甫寒远远就看见乌椟大军浩浩荡荡地朝这里进发,乌压压一片,但他看见前两排里闪烁着一个身着银色铠甲的人,在一片黑色中格外显眼,他不屑地搭弓射箭,想着那大概就是姜璃了。
金色的箭冲破天际,撕裂空气一般,带着皇甫寒的狠戾,霸道地侵蚀过去。
姜璃毫不犹豫地挥剑斩过去,金箭逼得她堪堪停了下来,她扫了一眼金箭箭身,没想到皇甫寒这么快就给她一个下马威。
这时候两军已经开始交战了,姜璃终于看清了皇甫寒的脸,她冷哼一声,将手里缰绳一拉,压低身子将剑横挂,直冲皇甫寒,皇甫寒当然也看见她了,他慢条斯理地将剑居于胸前。
银色铠甲倒的确很适合女子,姜璃冲过来的时候皇甫寒心里也不得不略微佩服,一个女子的胆量竟能如此。
但这并不能使他产生怜香惜玉之心,他高声朝姜璃喝道:“乌椟国竟让个女人来迎战,真是好丢脸啊!”姜璃咬牙切齿,她最忌讳别人总说她女子带兵,因此连姜延部下都大部分不知道她是女子,可皇甫寒却在这里挑上明面的讽刺,她用力举起长剑,怒气冲冲地朝皇甫寒挥过去。
皇甫寒立刻去接,没想到生气的姜璃力气完全不输男子,竟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掉以轻心,本以为可以轻松接下这一剑,没想到也让他费了不少力气。
自此,他才开始正视面前这个不可小觑的女子。
“传闻中的皇甫寒也不过如此,一副牙尖嘴利而已,只会说不会做!”姜璃飞身下马,迎上皇甫寒回击的剑,皇甫寒心下一惊,没料到姜璃也会怼他,倒不小心后退了几步。
这场仗不好打,双方都没占到便宜,恶战一直持续到晚上,皇甫寒没想到姜璃竟也能和他耗到这么晚,双方停战休憩前,皇甫寒心里还是几分佩服,对姜璃说:“虽说你是女子,倒也有几分真本事,今日是我轻视了,待明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姜璃才不屑于他的什么手下留情,只兀自回了句:“不需要。”
各自回到驻扎军营,姜璃也很累了,但她还是赶去照顾齐君烈,这时候姜延那边有人传来消息,姜璃累了一天,本就已经有点头晕眼花,但她的身体素质因为长期训练所以向来不错,可这个消息还是让她差点昏过去。
姜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