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趴到床头借着月光看他,他的皮相很好,月光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平常有些硬朗的轮廓也显得柔和脆弱,随着眼球的转动,睫毛像蝴蝶一样颤动,我鬼使神差的轻轻伸手拍他的胸前,像我妈妈小时候哄我睡觉一样,还唱两句摇篮曲。
我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我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李放燕琼,有人说过你唱歌很难听吗?
李放醒了,笑得一脸贼兮兮,我看着他额头上的薄汗和眼里的泪光,很大度的没有反唇相讥他半夜偷偷哭的丢脸事儿,只是梗着脖子道。
我你唱的好听,你给我唱一首哄我睡觉!大半夜的说梦话把我都吵醒了!李放你睡眠习惯不行!
他也就心虚的摸摸鼻子,翻身下床躺在我地铺旁边,我扯他起来。
我地上很凉的,你伤不是还没好?就在床上唱。
李放抬头无奈的看我一眼,倒一伸手给我扯在地铺上。
李放燕琼,就躺一会儿,反正你睡觉睡得和猪一样快。
我气急败坏得钻进被窝里,李放用手杵着头侧躺着,冲着我唱歌,不得不说李放唱歌确实很好听,而且他真的太暖和了,热度隐隐的隔着被子传过来,可能是离得太近的缘故,我迷迷糊糊的说。
我李放你真热乎。
隔着被子拍打我的手停顿了一下,接着就听见它主人贱兮兮的笑。
李放是啊,燕富婆以后缺暖床的可以考虑考虑我。
我胡乱的点点头。
我考虑考虑,可以考虑。
事实证明我确实睡得和猪一样快,李放半首歌还没唱完,我就迷迷糊糊了,再加上他轻轻拍打我被子的手,我很快睡着了。
睡梦间有人在我耳边轻轻的絮语
“燕琼,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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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将军班师回朝以后,邀我参加宴会的帖子雪花一样飞来,我磕着瓜子儿愁得不行,生怕不去得罪了什么万恶的统治阶级,又怕去了被那帮子大姑娘小媳妇笑话,毕竟要玩风雅的游戏,我连风雅的边也碰不上,上次击丸的时候我一球打青了平宁县主的眼眶,害的她好几个月不愿出家门。
李放比我更愁,每日起的比鸡早去上朝,回来后总是骂骂咧咧狗皇帝的屁事儿多,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这天他下朝回来,撩着官袍飞奔进堂中,边跑边喊。
李放哈哈!燕琼!我终于放假啦!
活像只脱了缰的哈士奇。
我看着旁边的老妇人尴尬不已,李放显然也很手足无措,匆匆忙忙行了礼退下去了。
留我一个人面对来自亲娘的催生。
娘阿琼,你们已经成亲三年了,怎么还是无所出呢?
我娘握着帕子担忧得说。
我硬着头皮答。
#我这,这不是他出去打了两年的仗,我们相处的时日实在是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