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师父的意思是,不要总想着一口吃个胖子,欲则不达,做事应该循序渐进,方能有条不紊,切不可急功近利,那些揠苗助长的事情少做为妙,又有道是……”
堂三十六“如果什么都靠名次说了算,青藤宴和大朝试还有什么意义?徐有容和秋山君这样的天赋血脉,我自然是打不过的,那个狼崽子和那个惹不起的少女,没有关飞白靠前,可你要问关飞白,他敢说自己比那两个人强?”
陈长生心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只是那个听过数次的狼崽子究竟是谁?那个惹不起的少女又是谁?
唐三十六想起先前在藏书馆里看到的那个魁梧妖族少年,问道。
堂三十六“那个魁梧的家伙住进来啦?”
白落衡“喂,什么魁梧的家伙,那是我徒弟。”
堂三十六“你?徒弟?什么情况?那个家伙是你徒弟,陈长生当师伯了?”
堂三十六“不会吧,你们的师父才十几岁啊!”
他知道落落不是普通人,先前看她对润玉恭敬的模样,便觉得有些不解,此时见她称润玉为师父,神态如此亲近崇拜,更是有些糊涂,不明白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润玉只是看着并没有打算去作何解释。
润玉“十几岁只不过是外表的年龄。”
润玉“也许是几万岁了呢!”
众人表示不懂。
堂三十六也不再去过问。
堂三十六“最后一夜你们要去吗?”
白落衡、陈长生心想以润玉性情,大概就和昨夜一样,应该是不会去的。
润玉“去看看也好。”
……
……
今夜是七夕京都城里灯火通明。
润玉和白落衡、陈长生走出国教学院,从百花巷深处走回繁华热闹的人间。
七夕夜的京都很美丽,街巷间的灯光与夜空里的繁星相映成趣,远处离宫射到夜空里的烟花,则无法分清究竟是人间的灯还是夜空里的星,到处都是光明的海洋,没有一丝阴晦可以存在。
京都城里的那些河流,更是明亮至极,无论商船还是花舫都灯火通明,更有数不胜数的小灯船,顺着河水向下游缓缓飘着,最著名的洛水更是近乎要被灯船覆盖。岸边青石板上站着很多少年男女们,他们看着自己亲手施放的灯船,或默默地祈愿,或喜悦地拍手,稚嫩的脸庞与华美的衣衫被灯光照耀,十分光彩。
润玉看着满街的暧昧感,他突然觉得又回到最开始的时候,他再那里布星。
而白落衡虽然再她的身旁,却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很遥远。
白落衡总以为润玉就是天人,因为自己的提升度,也因为轩辕破的伤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度好转。
润玉做到太多人无法做到的事情,所以她没有因为与他接触太多,越来越亲近,便失去敬畏之心,反而更加崇拜。
桥下河流里的灯船像荧火虫般飘远,微暗的光线映照在润玉的脸上,显得有些阴晴不定,她看着他的侧脸,忽然问道。
白落衡“师父,你以后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师娘呢?”
润玉那张微凉的脸,没有多余的表情,他似乎沉睡在自己的想象之中。
白落衡拉了几下润玉的袖口。
润玉“嗯?(轻笑)落儿怎么啦?”
白落衡“(有些怒气)师父在想什么呢?”
润玉“没有。”
润玉“落儿刚才是想要问我什么来着?”
白落衡“师父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师娘呢?”
润玉看着那张熟悉,感觉心却好远的脸。
她有着他落儿的脸,有着他落儿的气息,有着他落儿的性格。
可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总觉得很远,远的感觉这不是她,却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