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珏哭到声音发颤:“什么……意思？”
凤亭曜看着他道:“去不去东曜宫，你自己考虑，也可以去问青辞、暮深，问任何人，我给你足够的时间来做这个决定。”
花珏一脸茫然的望着他。
“当初设置四宫三十六苑不过是徇妖界惯例罢了。本君向来不喜欢应付杂事，否则也不会空置数千年。你不是说想跟着本君么？总得有个宽敞的住处。”
花珏看着他，思索了片刻后，忽然欣喜道:“凤君，你是要与花珏结契么？”
凤亭曜道:“在阴司你不是试过了？”
花珏沮丧道:“你有凤灵护体，花珏根本不能近身。”
“那不是凤灵，那是父神在我下界时留给我的护体神印。本就是为了防止他人近身。”
花珏望着他:“为什么？”
“谁让本君是天地间唯存的上古凤裔。”
血脉罕有，身份尊崇。
花珏点点头，继而又问:“那是不是世间无人能与凤君结契？”
凤亭曜看了他一眼，道:“自然。”
花珏看着他，又道:“护体神印不能破解么？”
“你若想破，可以尝试。”
花珏摇摇头:“上次在阴司，花珏飞了好远。”
“你既只是想跟着我，结契与否想来也无关紧要，就算不结契，我也会护你一世安稳。此事我会给你时间考虑，你也不必急着给我答复，正好，我要去人界一趟。”
“去人界？”
“去取件东西。”
“什么东西啊？”
“零壁的镇山石。”
花珏看看他，拉了拉他的衣袖:“凤君，不带花珏么？”
“这段时间，我会让青辞带你去参观四宫三十六苑，如果你不想住在东曜宫，你可以住进你喜欢的任何一个宫里。”
花珏立马拍手道:“花珏想去北苑十二宫。”
“为何？”
“人多，热闹。”
凤亭曜看着他淡淡道:“这话你最好别当着其他人的面说。”
“为何？”
“因为，你很可能会挨揍。”
“……”
/
清河，不净世。
聂怀桑亲自领着一人转到不净世一处僻静庭院内。
清河多山，聂怀桑又是极有品味的人，自他做了家主，不净世格局虽未大变，但亭台楼阁，廊院绿植都讲究了不少。
与周围环境更加相衬，不似往日聂明玦在世，整个不净世一派肃穆庄严，平添了几分雅致柔和的味道。
“喏，就是这里了。”聂怀桑推开门，引着那人进去，屋子里置着两口黑漆棺材，周围燃着长明灯，气氛莫名有些沉重。
两人立在棺材跟前，静静看着棺材里的人。
其实就是尸体。
但穿着干净，看起来跟睡着没多大区别。
右侧那人左臂缺失，右手边放着柄黑色长剑。
若是稍稍细看，便能瞧见他脖颈处的剑伤……
而左侧那人衣着整洁，双手叠在胸前，按着柄银色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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