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如此紧张。此乃天地运行之道，该来的总会来。”
乘皝目色微定，又道:“无论发生何事，乘皝愿与君上共进退。”
凤亭曜转头看向他:“屠白说，你妖灵有损，如今可好些？”
“多谢君上关心，乘皝无碍。当日是乘皝无用，若乘皝修为再高些，也不至于叫君上殒身……”说到此处，乘皝轰然单膝跪下，手中长剑一正，落到地上，“乘皝无能，既护不住君上，也护不了妖界安宁，致使妖界大乱千年，让君上重伤之躯平乱，乘皝有罪，请君上责罚。”
凤亭曜问他:“你希望本君如何责罚？”
“但凭君上处置！”
凤亭曜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转而说起别的事情:“北苑十二宫添了许多人，你可知道此事？”
乘皝微顿，继而道:“此乃君上私事，与乘皝无关。”
“本君想往东曜宫中放一人。”
乘皝莫名将脑袋垂的更低。
东曜宫，妖君四大正宫之首。
凤亭曜入主妖界七千余年，后宫一应空置。
如今，形势所迫，北苑十二宫进人，甚至，正宫也开始进人。
乘皝双膝跪下，伏首，将额头紧紧抵在地上:“乘皝无能。”
凤亭曜兀自说着:“不过，他不习惯妖界生活，他更喜欢人界。你带人去零壁选址，按照天曜城的规模建一座凤氏仙府。”
“是。”
天上淡星隐现，天临之渊上的天空格外空旷辽阔。夜风从脚下而来，吹的他的黑袍猎猎作响。
凤亭曜望着远处，目光深邃:“父神曾说，断情绝欲谓之仙神，七情六欲谓之妖魔，无情无义谓之世人。仙神、妖魔、人，本君都当过，可还是无法勘破。既然注定无法勘破，本君决定随性而为一次。”
“我给你十年时间，奠定这座凤氏仙府在修真界的根基。”
乘皝道:“五年即可。”
“不，十年。我要给他留足够的时间……”
“是。”乘皝伏地，久久不曾起身，“君上，”他又唤了一声，声音刚出，便被风带走，在寂静四野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乘皝想知道，你要将谁迎进东曜宫？”
“此事还需与他商议。”
乘皝叩伏在地，久久没有应声。
“此事若出，无禁定然又会前来犯界……”
“君上放心，此人若来，乘皝定不会轻饶于他。我妖君大喜，岂容他人扫兴？君上要做什么，只管放心去做，敢有多嘴多舌、指手画脚之人，乘皝绝不会轻饶他。”
凤亭曜又问:“阙州悍妖，你可收服？”
“回君上，已经尽数收服。”
“你雷霆手段，本君知道，此事于你定然不是什么难事。好生驯服，这些悍妖，他日尽数带去零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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