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仁望着他,润湿的眼眸泛红:“你若在,也不是不可。”
“你也配?本君乃上古凤裔,就是昔日诸天仙神,也没有资格相配本君,你一区区凡人,连给本君为奴的资格都没有!”
蓝启仁看着他,眼尾潮红。
“你还有脸哭?”凤亭曜掐住他的脸,“顾东亭当日在金麟台被公开处刑,他可都没哭。你知道戒鞭三百是什么滋味?你知道三天三夜控魂曲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知道自刎是什么滋味?你知道挫骨扬灰又是什么滋味?”
“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你胆小如鼠,你亲手将他推上断头台,却连观刑的胆量都没有。你该亲眼看看他死时那副惨相。”
蓝启仁哽咽,眼泪滑出。
“你还哭?”凤亭曜手上力气更大,“你知道本君当日回归第一个想法是什么?那就是活剐了你蓝氏每一个人,都难消本君心头之恨!可本君没这么做,本君忙着收拾那些叛军,哪有空管你?”
“对不起……”
“对不起?你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你害得本君三魂离散,七魄不全,妖灵大损,差点连妖界也回不去,你一句对不起就想一笔勾销?”
蓝启仁嘴角浸出血来,见状,凤亭曜手上稍稍松开了些。
“东亭,对不起……”
“本君不想听这三个字!本君要听你亲口解释!我不信他们所说,就算他们每个人言之凿凿告诉我,我也不信。我只要你一句话!解释合理,既往不咎,本君亲来人界迎你去妖界,四大正宫均可为你而废。解释不合理……”凤亭曜看着他,目光灼灼,“蓝凌,你最好别让本君失望啊!”
一直以来,他都想听解释,可同样,他也有顾虑。但今日见到他,所有的顾虑都被打消。
他只要一个解释。
只要合理,既往不咎。
蓝启仁看着他,眼光迷蒙,脸上泪痕未干。
凤亭曜居高临下盯着他,面色严肃而又认真:“当日我带阿苑去蓝氏见你,此事你可知情?”
“知道。”
“为何不见?”
“不能见。”
“理由。”
“……”蓝启仁看着他不语。
凤亭曜提高声音低吼:“说啊,为何不能见?”
蓝启仁道:“恐你一怒之下,伤我蓝氏弟子。”
凤亭曜目色渐冷,眼中恨意渐生:“就因为我刚屠了顾氏?”
“恩。”
“我带阿苑去聂氏求药,被聂明玦重杖一顿,撑着一口气去见你,给你报平安,你竟还担心我屠你蓝氏?”凤亭曜盯着他,攥着他衣领的手咯咯作响,心下翻涌的情绪都被极度遏制和压抑着:“那金麟台一事,你可知情?我想你应该不知道……”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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