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亭曜道:“天道如此，本君何如？”
无禁在旁边落座，自斟了杯茶捏在手上:“我曾问过凤君，为何弃神位？凤君说当神仙的日子无聊，来妖界打发时间。想不到这一待就是数千年，如今仙神陨尽，凤君也坠入人界走了一遭，现在怎么也该考虑前路……”
“各自考虑就是。”
无禁看向他:“凤君可是觉得无禁高攀不起？凤君别忘了，今时不同往日，你我同为两界之君，本君配你，绰绰有余。”
凤亭曜搁笔，坐正看着他:“条件本君已给出，魔君能接受，此事便成，不能接受，便请日后不要再打扰本君。”
“你……”
“你三番五次闯本君寝殿，本君看在妖魔两界比邻而居的份上，未同你计较。此番你打伤青辞、暮深，犯我妖界，视我妖界规矩如无物，魔君如此做法，实在有失身份。”
闻言，无禁并不恼，只道:“闯你寝殿又如何？本君若是不来，凤君只恐都忘了本君。妖魔两界联姻，势在必行，如今我是同凤君商量，真有动手那一日，本君断不会客气。”
凤亭曜看着他:“动手？”
无禁嘴角微勾:“我自是不想动手，可凤君倔强，这么多年都不肯屈尊将就，着实令人心寒。想必，凤君身侧那只青鸾和那条玄蛟也与本君有同样想法。”
凤亭曜凤眸微冷，不过脸色依旧。
无禁又道:“当年天劫，凤君不惜性命助本君封禁魔界大门，又以一己之力封禁妖界，保全妖魔两界无数生灵，本君便知，凤君虽为上古神裔，却未曾轻视我等妖魔，既如此，如何不能接受本君？”
凤亭曜盯着他，目色淡漠:“本君助你，不是你纠缠本君的借口。本君私事，更轮不到任何人指手画脚。”
“本该如此，可谁让凤君尊贵呢？如今，放眼天地之间，除了本君，谁都没有资格站在你身侧。”无禁笑道，“凤君可要记住本君此言。”
“狂妄的话，回你魔界说。”
无禁笑笑:“我可是好意提醒你。”
“你的意思本君已经清楚，不必再遣使者前来。”
“你光清楚还不行，你得接受。”
凤亭曜手指轻敲:“看来，你今日是非要一个答复？”
“是。凤君若不想其他各族施压，最好答应本君，有本君同你联手，还有谁敢逼凤君呢？”
凤亭曜淡淡道:“本君会给各族开出相同条件，臣服本君，北苑十二宫随时为诸位敞开。至于其他，免谈。”
无禁眸色渐冷。
“凤亭曜立于此地七千余年，仙神妖魔，魑魅魍魉都见过不少，当年本君能平了妖界，取而代之，魔君焉知，魔界于我，不过覆手之间？”
无禁笑笑道:“凤君如今神位不再，妖灵大损，早已今非昔比。若非那紫灵藤为你融灵修补，只恐这妖界叛乱你都吃力。你以为本君不知道么？”
“你知道又如何？”
无禁嘴角一勾，眼中笑意愈盛:“知道便意味着，我会更加尊你，敬你，却也更不会放过你……”
凤亭曜看着他，目色微寒，语气却平静:“你若再敢冒犯本君，本君就替魔界换一个主人。”
“那咱们就走着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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