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冷淡,但眸中却溢出些与他清冷气质不相符合的温柔笑意,款款深情似有说不尽的情绪在眼底翻涌起伏。
“不是传信给你,让你去寻大祭司?”
“寻人这种事交给青辞和暮深不是更妥当?我在无极山待惯了,这九重十八层,你若让我一一去寻,得寻到猴年马月?再说,”他看着他,微微朝他靠拢了些,“凤君,我很久没见你了……”
凤亭曜不答。
“我在无极山备了你喜欢的清茶,不如去我居处一聚?”
凤亭曜凤眸微抬:“妖界事务繁多,以后再说。”
“事务繁多,那你今日怎么还来了这人界?堂堂妖君竟去应付一个金丹期修士,这若是传出去,只恐有损你妖君威仪。”
“本君做事,需要向你解释?”
屠白并不恼,只笑笑道:“自是不需要。你做什么又何曾同我解释过?只是,有件事,我道想听凤君解释。”
凤亭曜看着他。
“我听说,这些年你身边一直跟着个叫花珏的小家伙,人人都传妖君对他言听计从,宠溺无度,可是真?”屠白自说自笑,“我自是不信,前不久我才听说北苑十二宫进了许多新人,凤君若是独宠他一人,便该叫北苑十二宫一直空着才是。”
凤亭曜只是看着他,始终没答话。
“凤君,”屠白立在他跟前,身量微差稍许,不过白衣裹身,与他完全是两段风姿,“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做到了。”
屠白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答复,眼中有期待的光映在凤亭曜眉间,但良久,他只问了一句:“你伤势如何?”
“我的伤自没有大碍。这么多年,有伤也早就痊愈了。道是乘皝伤的不轻,这些年一直在火龙渊养着,对了,这次你怎么让他去阙州了?”
“阙州悍妖多,他知道怎么解决。”
屠白一笑:“我看你分明是给乘皝找个疗养圣地,那地方悍妖多,妖灵不正好拿来给乘皝疗伤?”
“恩。”
见他未否认,屠白又是一笑,这一笑,笑的分外释然:“老实说,以前我一直不喜欢乘皝那个暴脾气老往你跟前凑,做什么都不过脑子,尽
惹你生气,可当日见他为你以命相搏,拿妖灵助你封禁妖界大门,我就知道,在凤君心里,乘皝必有一席之地。”
凤亭曜看了他一眼:“你如此想?”
“是啊。”屠白说的肯定,“虽然我很不想说他的好话,但这是事实,我总不能否认。你回来之前,我一直都以为我出局了。不过,我还是想争取一下。”
凤亭曜并不想解释。
“凤君,你是不是,在怨乘皝未替你压制州君叛乱?致使妖界大乱千年,妖界将士死伤无数?”
“没有。”
“那你这么多年,怎么不去火龙渊见他?”
“……”没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