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尘在队伍中小声对乐言道:“乐言,这次的任务还挺轻松。”
乐言道:“我还是想看看幻花楼的女弟子。”
云尘道:“哈哈,仙思殿的小师妹要吃醋了!”
青峰道:“嘘!别说话了,卫前辈都瞄你们好几眼了!”
乐言道:“那个老家伙一路都板着脸,跟谁欠了他钱似的。”
云尘道:“还是别说话了。”
卫敖海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满脸的不屑。
乐言道:“你看看他那副样子!像长辈吗?”
云尘道:“好了好了,别气了。”
一路他们都不敢再吭声,总算相安无事地到了幻花楼。
幻化楼坐落在群山中,卫敖海带领众人在山脚降落道:“从台阶走上去就是幻花楼了。”
乐言对云尘道:“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干嘛不在峰顶降落?”
云尘道:“别说话了。”
卫敖海道:“这是幻花楼的规矩。”
这卫敖海的耳朵倒是挺灵。
云尘作揖道:“卫前辈,乐言不是有意冒犯的。”
云尘拉拉乐言,乐言勉强道:“卫前辈恕罪!”
卫敖海一派神气道:“无事,以后若不好好学,可就没那么好说了!各位弟子走吧!”
卫敖海在前领路,乐言开骂道:“什么破规矩,我看他明摆着就是想捉弄我们,这死老头。”
云尘道:“好了,一会儿再说吧!”
台阶两旁长满青草树木,众人上方被台阶两边生长的树木覆盖着。
云尘指着前方上面道:“乐言你看,是鸟窝。”
乐言向远方上面的树枝上看是枯草、枯树枝搭建的鸟窝。
沿着曲折的台阶来到一座高几百米,占据整座仙山山顶的圆柱形的休息室前。
众人不禁发出赞叹。
云尘道:“哇,好高啊!”
乐言道:“嗯。”
白云在山半腰飘过,半座山在云端之上,一座山峰比一座山峰高。休息室只有一个进出口面对台阶,外表是楠木的颜色还夹杂着一丝丝朱红,在最上面是圆形屋顶,棕木黑瓦,挂着幻花楼旗帜和风铃,休息室里面有一个巨大的圆形空地,上方没有屋顶,光线可以直接照射下来,在高高的圆柱上空,每层弧形楼梯处都开了窗,光线也可以斜射进来。空地里摆着一些植物,圆柱内部就是弟子的住房,休息室就是一个圆柱形建筑,除去中空部分剩下的是一个个房间,一层有八十个房间一共有一百层。
幻花楼的弟子人人腰间佩戴蹀躞,蹀躞可以装刀子、砺石、契苾真、哕厥、针筒、火石袋等。弟子的道袍男子是黑主黄边,女子是白主红边,袖上都袖着幻花楼,人人戴着一样的玉佩。
卫敖海对众弟子道:“各位先把包袱放下再随我去涟室,在四十至五十楼是你们的房间。”
众人作业道:“是。”
众人秩序井然地上楼,乐言道:“四十楼,他这是要爬死我们!”
云尘扇扇扇子微笑道:“还好啦,蜻蜓湖的台阶不也这么多。”
乐言道:“蜻蜓湖的台阶每上一阶灵力都要涨一点,这哪里能一样啊!再说刚才爬的台阶不算了?”
众人放下行李下楼了,乐言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很柔的女子的声音“啊,你不知前生往事,愿我可指引你。”
乐言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青峰道:“没有。”
云尘道:“怎么了?什么声音?”
宁殇,锦怡和云殊也摇头,乐言微笑道:“可能是我听错了。”
众人随着卫敖海来到涟室,涟室在休息室下面的山峰上,后面是一片竹林,围墙上都是幻花楼的历代名人和道德理论。涟室周围被绿水沟环绕,里面种着浮萍,养着金鱼。
众人被随机安排为四组,每组四十人。
卫敖海道:“第一组随我来。”
云尘道:“还好我和你一组。”
涟室挺宽敞,卫敖海对在讲桌上的老夫子道:“这是蜻蜓湖来听学的。”
老夫子看了他们一眼对卫敖海道:“嗯好。”
卫敖海走了,老夫子对他们道:“我姓贾,你们可以叫我贾夫子。”
乐言笑出了声,贾夫子走到乐言面前道:“怎么?我的姓很搞笑吗?”
夫子脸都气红了,乐言道:“那你到底是真夫子还是假夫子呢?”
夫子指着乐言,手气得上下抖动道:“你,目无尊长,给我去罚抄道德经五千遍!”
青峰作揖道:“夫子恕罪,乐言快给夫子道歉。”
乐言道:“我没有错。”
夫子指着冷鸣珮道:“鸣珮你把他给我带去藏书馆。等等,先让他给我做五百个蛙跳!”
冷鸣珮起身道:“是。”
冷鸣珮边走边道:“你是故意的吧?”
乐言笑道:“哈哈,是啊!我最不喜欢上课了,尤其是他贾夫子的课。”
冷鸣珮道:“为什么?”
乐言道:“因为我看不惯他,我也看不惯卫敖海。”
冷鸣珮道:“掌门只是比较严厉,贾夫子也没惹你啊!仅仅就因为看不惯?”
乐言笑道:“是,看不惯。”
冷鸣珮道:“到了,五百个蛙跳你…你可以吗?”
乐言在穿越来之前可是被他爹送到军队训练过的,在泥里滚过,被活埋过,好几天吃不上一顿饭。平时被教官罚长跑、蛙跳、水下憋气……也是家常便饭。后来才年仅十七的乐言就进他爹的公司做经理了,他爹说年轻人需要历练就给他派了一个三天两头就臭骂他一顿的黑心老板。
乐言微笑道:“可以。”
乐言做起来一点不含糊,没多会儿就做完了。
冷鸣珮道:“你先歇歇,还要抄道德经五千遍。”
乐言道:“好,谢谢。”
幻花楼的藏书室比蜻蜓湖还大五六倍,冷鸣珮抱着二十几卷竹简过来递给乐言道:“就是这些了!”
乐言道:“这…这么多?五千遍呐!你天天罚我跳五百个蛙跳都行,但是…这些我真的抄不完呐呜呜…”
冷鸣珮笑道:“那不是你自己作出来的嘛?哈哈…”
乐言道:“反正他也没说什么时候抄完,你也完成你的任务了,快回去上课吧。”
乐言看着冷鸣珮消失在目光中,为了万无一失决定再等会儿再逃出去。
“我会带着你追随你自己的脚步…哈哈哈哈~”乐言道:“又是那该死的声音,你在哪?给我出来!”
可怕的是这声音不像离他很远而是在他旁边说的。
乐言边叫边跑出藏书室,跑到直到看不见藏书室安慰自己道:“我一定是幻听了!嗯,幻听了!还好藏书室没人巡逻,不然就被抓回去了。”
迎面走上来两个弟子,乐言急忙躲在假山后面。
“那疯子真不消停,一天鬼哭狼嚎的。”
“是啊!你看看他那个鬼样子,整天说有女子在他身边说话哈哈哈哈…他怕不是想女人想疯了。”
乐言听他们说有人和自己一样能听到那个声音决定跟上去看看,跟着两个弟子来到山脚的石洞前,石洞上方写着石牢。
石牢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尸体腐烂的臭气,令人作呕。牢里的人皆瘦弱不堪,毫无生机地喊着:“冤枉啊,冤枉啊,放我出去。”
这几十个人发出的声音还没有外面一个人平时正常交流的声音大。
继续走着到了一个单独的牢房,里面是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蓬头垢面,头发缭乱。嘴里一直碎碎念着什么。
弟子用筷子敲铁栏杆道:“来,吃饭了。”
男子转过脸来,这是一个瘦骨嶙峋的二十几岁的男子,但是憔悴得看起来却像似八十岁了,他动作迟缓地来到栏杆前,两个弟子把饭菜递给了他,他突然丢向墙边眼睛瞪得大大的,手上下抖动地指着墙边的方向大喊道:“她来了,她来了”
男子转过身来看着两个弟子道:“你们都要完了,哈哈哈哈…”
突然,他向后倒去一动不动,两个弟子开门进去查看:他怒目圆睁,满脸惊恐。
“他,他死了?”
“怎…怎么会,那个东西不会是…是真的吧?”
“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吧!”
“嗯,走,赶紧走。”
乐言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声音“不要躲我,不要躲我!”
乐言恐慌地跑出石牢,那个声音还在脑中回响,乐言紧抱头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不要再缠着我了。”
“乐言”云尘跑过来看着乐言关心道:“你,你怎么了?”
声音消失了,乐言放下双手道:“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云尘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乐言道:“有人和我一样听到了那个声音,不过他死了。”
云尘道:“死了?这…这…我们先回去吧。”
乐言道:“嗯。”
青峰若有所思在桌前走来走去道:“可能是鬼魂,它们大多怨气太重无法消散,四处游走等待有缘人为他们报仇。”
云尘道:“那他们能听见我们说话吗?”
青峰道:“一般不能,不过若是鬼魂的等级已经到了凶或者凶以上就能听见我们说话。”
乐言道:“那要怎么才找到她们?”
云尘对乐言道:“你不是要见那东西吧?”
乐言道:“嗯,我不想再被她缠下去了。”
青峰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乐言道:“我去藏书室。”
云尘和青峰在后面呼喊这乐言,乐言一路快跑到藏书室从第一个书架上层到下层,从第二个书架到第三个书架,从第三个书架到第五个书架……夜幕早早降临,乐言认真地翻看着第五千八百二十本书。
乐言疲倦道:“唉!还是没有。”
冷鸣珮进来道:“乐言,你怎么还不睡啊,你找什么?”
乐言看着冷鸣珮腰间的佩剑道:“找和鬼魂交流的书,诶!我上次见你你用的不是笛子吗?”
冷鸣珮道:“哦,这把剑和笛子剑差不多,只是它可以随意变化成笛子和剑,切换自如。而笛子剑不能,笛子剑只有打斗的时候可以发出声响。你说鬼魂交流?听名字应该不会在这里。”
乐言收起手里的书道:“不在这里?我找了那么多,哎呀!白找了。你们幻花楼还有别的藏书室吗?”
冷鸣珮道:“嗯,不过都是禁书,弟子是不能看的。”
乐言眼睛闪着希望的光问到:“在哪里?”
冷鸣珮道:“在夫子卧室暗道里。”
说着乐言就要离开了。
冷鸣珮抓住乐言的手道:“你要去?”
乐言拉开冷鸣珮的手道:“嗯,再会,别告诉别人啊!”
冷鸣珮道:“你找得到夫子的卧室?”
乐言挠挠头笑道:“找不到,你带我去呗?哈哈哈”
冷鸣珮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