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看着苏衡摆着张臭脸心里不禁烦躁起来,这个苏衡也不知道是太爱面子还是心眼太小,不就是跟人家说句话嘛,至于吗?
“呦,我当是谁呐,原来是咱们的殿下啊,我跟朋友说句话怎么啦,碍着你了吗?多管闲事……”说完颜汐白了苏衡一眼。
来势汹汹的苏衡此事并未说话而是走到颜汐的面前伸手轻轻地揽住了颜汐。
“我的王妃,我管你不应该吗?”说完还特意看了常弈一眼。
此时的颜汐终于明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意思了,不论你说的有多好他的一个动作就会让你哑口无言,这就是颜汐的处境。
“常弈拜见王爷!”似乎一旁的常弈实在受不了两人的你侬我侬便打破了局面。
“常弈?常家的小公子?今日看公子气度不凡,‘魅力无限’,实在是与坊间传言公子的风流有些出入啊,本王算是来着了,见到了常家小公子的‘真面目’。”苏衡轻摇着折扇说着他的话里话。
常弈自然是听出了这弦外之音,但常家为书香门第自然是以理服人,常弈面上便越发的温和起来。说道,“在下不才,被谬誉这风流之号。但在下认为,我这风流还是不及王爷半分啊~”说完还弯腰作揖。
只是这王爷便被堵的说不上半句话。谁让人家在面子上给了自己一颗甜糖呢。虽说是坏了心的甜糖,总不能为了一句话失了王爷的风度不是?
苏衡本想找机会讲将话怼回去,却没想到暗处的护卫突然来报,说是叔父那边出了点事,无奈只能和颜汐道别匆匆离开。
“常公子让你见笑了。”颜汐很无奈的朝常弈道歉。
“无事。颜小姐,相识便是缘分,你还是唤在下常弈吧。”
“好啊,你也叫我颜汐,常弈!”
常弈看着眼前的女孩,明眸皓齿,清若娇莲,面部并不十分白皙却线条柔和,温润如玉。
“真是个好姑娘……”常弈忽然呢喃道。
“什么?”
“奥,没什么。颜汐,走我带你去看一个人。”
说完便到前边引路。不一会,穿过满塘的荷花,在荷塘影壁的后面现出了几处低矮的茅屋。
“这是哪里,真的很美哎!”说完颜汐深吸一口气,空气中还含着淡淡的荷花香。
“来……”常弈没说什么,便带着颜汐进了屋内。
进入屋内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适应后便会发现屋内整洁一尘不染,生活用具一应俱全。
“弈儿?”
还未等颜汐搞明白,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嫂嫂?您怎么出来了,病还没好利索赶紧回去躺下,要不然被兄长看到您下了床,他便又要怪罪我了……”
“你是我儿子啊!”
颜汐看看这位二十几岁的女子,再看看常弈,他们差不了那么多吧?
常弈也是略显无奈,指着嫂嫂的的脑袋悄悄告诉颜汐她痴傻的病情。
“嫂嫂,你看我带谁来了!”
常弈将身后的颜汐带出来。
“这是我的儿媳妇啊!是我儿媳,嘿嘿……你都不来看我……”……
已近傍晚,二人终于将嫂嫂哄睡下。落日已至山头,两人坐在夕阳下,阳光撒在周身。
“颜汐,麻烦你了。”
“不不,没有。我觉着嫂嫂很可爱。常弈,你能讲讲你的故事吗?”
“嗯。那年我才五岁,我一家遭到变故流落在外,那时正值战乱,我们无依无靠,父亲在流亡的过程中病逝,母亲也随之而去。家里从此便交给叔叔主持。然而,祸不单行,我们在山中遭遇匪人,他们抢走了盘缠,并且,并且掳走了嫂嫂,兄长急血攻心昏倒了,几天后才醒来。可是,可是嫂嫂已经被人糟蹋了,从此也就疯了,痴傻了。更令人心痛的是,医婆在诊治时发现嫂嫂有滑胎的痕迹,这是我们才知道,嫂嫂被掳上山时已经有了身子。我们对不起嫂嫂,对不起那未出生的孩儿……”
说完,常弈将头紧紧的埋在膝上,没有人发现那块被殷湿的衣服。
“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颜汐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排着他的背,一下一下,像,照顾一个伤心的孩子。
……………………
子午堂。
“主子,苏先生那边招编已经差不多了,校演场初定在祜尔特,您看可以吗?”
“祜尔特?好地方啊,边境地带,战乱频繁。在那里演练实战时最好不过了,叔叔选了个好地儿。还有,那里良驹甚多,请叔叔多驯服一些,这些畜生可比人忠诚多了。”
“是,主子!”说完暗卫消失在黑暗中。
“颜家,常家,旧帝,新皇。”苏衡一边说,一边收起棋盘上被吃掉的白子,而每颗白子便代表着每个势力。
“我要这天下!”随着苏衡一声落下,棋盘局势已定。
黑子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