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原城,衡王府。
静谧的夜晚,王府长长的过廊里响着急促的脚步声。是王府的侍卫,人已经气喘吁吁。今早本是王爷与左相女儿定亲的日子,却未曾想到左相女儿今日会被劫去,王府的侍卫已经找了整日却未见半点踪影,只得回来禀报。
当当当...
“进。”
“王爷,狸子山已经找遍啦,未见颜小姐……”
“再找!只一日时间,匪贼不可能逃出偌大的狸子山。”
“是!”虽应下了,但侍卫脸上却显无奈,搜一天了还让人活吗!说完带上门离开。
苏衡脸上带着倦意,轻轻的揉揉眉头。还未过门就如此害人,这要是过了门,还不得闹翻天。
没一会儿,过廊上就亮起了荧荧宫灯。只听门外老管家的通报声响起,“爷,老夫人来啦。”
又一个不省心的。
门从外边推开,一角深蓝色的宫衣映入眼帘,紧接着一位面色和善的年迈的老人进入们中,这人正是苏衡的祖母,凉老夫人。
“孙儿拜见祖母!祖母今日有何事,大老远的从寒梅园来我这里?”说着搀着老太太坐下。
“我有何事?颜家小姐被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啊!”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拿着手里的拐杖准备敲苏衡,却被他躲过。
“祖母,我两人见都未见,何必如此之亲,再说我又不是没派人去找,不急。”
“你这孩子!既然你已给人家下了婚贴,她就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这样像个男人吗!赶紧再派些人手去找,你自己也去,找不到就别回衡王府!”说完甩甩手走了。
“祖母,祖母!”苏蘅看着太太远去的背影,心里无限凄凉,我是不是你亲孙子啊……
“小甲。”
“主子。”一暗卫出现在门外,手里的剑柄闪着寒光。
“带一批人去狸子山附近,寻颜家小姐…等等,还有先祖皇陵。”
“是!”
最危险就是最安全,先祖陵园禁止任何人入内,那里,会有吧……在这个节骨眼上劫我的人,是老六还是你,皇上?
………………
离东原城三十里的狸子山。
“丞相,就让下官去吧,您这金贵的身子去不得啊。”当地官员急着拉住左相。
“去不得,我女儿还被劫持,怎么去不得!让开!”
“丞相留步!”
左相刚走两步便被叫住,回身一看是苏衡身边近卫,于是又忙跑回去。
“你是衡王身边的近卫,快,快去找我女儿。”
“丞相莫要着急,属下正是衡王所谴,前来寻找王妃,还请丞相在此等候。”说完带着精兵侍卫朝山里去了。丞相抚着胸口向远山望去。
…………狸子山,先祖皇陵…………
“啊~”
皇陵内,阴暗的大殿里冷风阵阵将颜夕激醒。
身上一阵酸软,刚要坐起来的颜夕又倒在地上。这样一看眼前的景象,眼睛渐渐地瞪大。
“这是什么鬼地方?!”咦,自己声音好怪。
本来陈旧的带着苔藓的墓室现在却能清晰地为辨别花纹,地上的泥土也消失了,现在是散着寒气的大理岩。而自己身上的又是什么鬼?曲裾长裙?
不!自己的工作服呢?
颜夕此时接受不了现实,激动之下自己居然踉踉跄跄站了起来。
头顶的通过风动投下一丝淡淡的光线,是晚上,通风洞还开着,墓还未完全封闭!但自己下墓时检查过都是死穴,怎么会……刚要走动,身上滑下一物件,是之前的黑曜石!但此时的黑曜石去系着金色宫绦,闪着从前未有的黑光。
皇陵、自己的声音、古装、崭新的黑曜石……
靠,玩我吧!
似乎自己天生就对环境适应性特强的缘故,居然接受了这个现实。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就是该清楚情况,然后,然后,干嘛?
就这样,颜夕漫无目的的拖着沉重的身体朝着眼前的黑暗走去。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便听到与脚步声在墓室里回荡,缓慢而悠长。本想喊救命的颜夕却默默的躲在了墙后,别问为什么躲,女人的第六感。
脚步渐渐接近,头顶响起阴柔的男声。
“先生这次可是立了大功,等这个女人死了,奖赏是不会少了先生的。”明显这个功就是自己。
“如此,便谢谢公公了。”
公公?怪不得说话跟娘们一样。
等人走了,颜夕加快步伐,等他们发现自己就完啦。如果墓还是之前自己调查过的那座,路就好找了。果然不到十分钟,自己就看到了光明。很快颜夕就走出了皇陵。可刚要迈步脚下一空身体急速下坠。靠,谁设计的皇陵,居然把墓室门安在断崖上!颜夕感觉自己好悲催刚重生就又要死去,上帝你出来我保准不打死你!
正当颜夕万念俱灰的时候,腰上一紧感觉什么东西缠在了身上,随后身体瞬时停在半空在崖间来回荡着。就当颜夕快被荡吐时,绳子被慢慢往上提。难道是他们发现自己了?不要啊,我不想见公公!于是颜夕死命的荡阿荡,期望半途有个山洞什么的。许久,山洞没换来头顶上却响起了令自己永生难忘的声音。
“再晃,本王就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