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四）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我明白了父亲那意味深长的话语，明白了菲洛恐惧的眼神。

冰冷的金色塑像，鲜红的血液，再不能动弹的族人，我究竟做了什么？

巨大的恐惧朝我涌来，把我淹没在这黑暗的海洋中。

我渐渐的沉了下去。

如果不是我的话，她就能继续幸福的生活下去吧。

为什么那些圣洁的守护者们都已经死去，而我这个满身污蔑的罪人还活着……

如果可以，我愿意替他们去死啊。

为什么要让我这个罪人独存于世……

“哒，哒，哒”

我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靠近这个池子。

我进入警戒状态，紧紧盯着声音的来源。

是大祭司和红叶。

是毁了水月沧澜的罪魁祸首。

是我的仇人。

大祭司的眼神中充满了欣赏，但红叶的眼神中则满是不甘与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大祭司缓缓的吐出这样一句话。

“不愧是格雷的孩子，一个礼拜了，即使连求救的声音也发不出，也不流下一滴眼泪。红叶，他可比你强多了。”

红叶神色顺从，不像是面对我的样子，她已经服从了吗？

我一咬牙，打算用她来试验我刚修炼的瞳术。

如果成功了，便能得到一枚属于我的棋子。

如果失败了，她也不能拿我怎样。

我闭上眼睛，在心中屏息凝神。

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那一刹那，我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此生忠于我，不得自由。”

她的眼神逐渐迷离，之后她反应过来，想向我冲过来时，已经无法动弹。

瞳术成功了。

到此为止了，红叶。

该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了。

你们早就该用你的生命偿还他们了。

你们这些人，都与我一起，下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