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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关田和泽(Sekita Yorizawa)
故事的男主人公,18岁的高中生。自幼出于一次意外的脑部损伤,醒来之后丧失了部分记忆,在北绫遥海峡附近的云凰岛生活,这段时间被养父关田雄也照顾成长,曾在“孤世游侠”之一——藤月津玖道门下修习唯世神枪术“飞羽灵涉子”。由于丧失了部分记忆,自幼性格天真、淳朴善良,却一直对于自己曾在意外中丧失掉了的那份记忆耿耿于怀,便一直想方设法地寻找线索,想要寻回关于当年所丢失掉的那份不明记忆的真相。现就读于川岗县晴源市的冬神泽一中,并已暂居于晴源市中与室友大姐浦原扫子过着勤工俭学的生活。然而这道平凡生活的宁静,竟却在某天让两位突然出现的陌生少女所打破。
……
-0-
恍若徒行翔迹、终究逝于天际尽头的飞鸟;时间也正是连同这样的觉悟,与那样从容的轨迹,一并悄然流逝而去。
寂静?喧闹?平和?嘈杂混乱?日复一日、重蹈覆辙着同样的运程轨迹,不管在怎样的时间、发生了怎样的事况,以怎样的形容词来冠以修饰之举,这座城市,似乎总是能够以它往来的面貌,经过一个又一个平凡的岁月,藉此与她的市民们共度所谓赖以祥和的余生。这就是人这一生所历经且渴望的事情。
——安安心心、平平凡凡才是真!这是市民所赖以秉持的共同心愿、并与此所能够打上对等正比符号的思想意识。但若不是因为一次特定、且席卷这整座城市的灾厄,从而导致各处不定项的因素,影响甚至改变这座城市当中的一切;那么渴望这类心愿于这座城市市民们心中的信念,想必也定然不会存在于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了吧?毕竟就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
若不是因为“一次特定、且席卷这整座城市的灾厄”!
……
『我兴许,也就不会再回到这座悲惨的城市了吧?!晴源市呐……』
……
不知不觉间,总能够被人给率先搬出一道属于自己的出场白机会,尽情地显出其真面目的感觉呢。尽管刚才那句灌以至深的感慨,并非出自我口所倾吐。
不过,就让我们先将视线,转移到与此同时的另一方吧!那正位在市籍道口站西的亚部地铁站间……
如若整个城市都受于灾厄影响波及的范围之中,那么位在市籍道口站西的亚部地铁站,绝对是第一个惨遭沦陷的地域场所了吧?在此处,每日足有近乎数万人行流量左右的密集数据,除开包括占予其中比重足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上班族与学生党以外,外出游玩甚至探访亲戚的老年人士更是不计其数。而接待这些市民们以保障他们的出行方便及部分安全,成了亚部地铁站每日必须完成的使命。
这座耗时几乎足有一年零两个月,完成最终竣工的地铁站,无疑是川岗县一道绝对靓丽的风景线。毕竟西临三涟立海大桥,与外市云港接壤的存在,作为晴源市的入口地带,与祈禄茗山一并一睹全市的风采,足以说是小菜一碟的程度;而理所当然北临祈禄茗山的所在地,作为所有社位神祗的聚集所在处,这座山作为边僻壁垒一般守护神的存在,客观因素上则更是为这道地铁站的安危起到了一定性的庇护作用。
而整体位在冬神泽巷道的最西面地带,这里说来却又并非一道门神所能涉及的领域位置;毕竟狭隘的山口间,毫无任何足以作为落脚点的地基可供稳扎步营。所以整座地铁站的形态,则是站伫于左山山脚、半数倚靠于山腰间的位置,方才得以巩固它的“门神”岗位营所在;而另一面则面对于祈禄茗山,双山相靠、以两道门神的姿态迎接外市来客的到来,如此讲究阴阳协力、平衡相合的设计理念,不知是设计者特有的智慧发挥了其超群的作用所在,还是他的用心良苦,得蒙于这座地形甚陡的区域从而如此庆幸地、就这样筑建所成了呢?!
不过按理来说,若就连修建一个平凡的地铁站,都需要如此大费周折地去构思它的设计理念,甚至牵涉到了是否作为守护性质的方案来搭建的话;那么这座城市的过去,定然是遭遇到了某些不可预想的灾厄,甚至异变的境况所势,方才使他的设计者需要如此费劲心思来设计出它的存在了吧?关键的问题正是如此……
十几年来,这座看似平凡的城市,究竟又都历经了些什么呢?
过往人烟的行程,伴随着一部部飞驰的地铁,在各地的铁轨、隧道间穿梭行进不止。在她的眼中,尽都显现出了别样一番兴意盎然、但却仍旧稍显沉沦的气息氛围来,不禁深觉叹然犹尽。她并未料想到,眼前之景中这十四年来的变化,随着曾经记忆之间、眼中逐一浮现的那副灾殃之景,竟已成了另外一副完全不同的情形景象。
然而事情如同发展地那番理所当然,真的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吗?!
世界的意志随着人的思想而不断地改善,甚至也开始越来越向更高层次的生存空间而迈进。可尽管再怎么走向那更高一阶层次的地步,世界的进程却也始终都在一个固定的节点上,止步不前。只因人们追求的极致,达不到那个可予突破的临界点,而是无限接近其所在;却也正因如此,这个世界才会允同意识化的思维形式存在,不断寻求全新的观念,打破并提升原有的思维形式,对这个世界进行更新。
正如我刚才所说过的,我再次重申一遍:“若不是因为一次特定、且席卷这整座城市的灾厄!”众所周知,这并非是一道专为调侃、而肆意嘲弄这座平凡城市命运的玩笑话;只因为那次灾变,并非杜撰、而是作为真实事况的存在,的的确确席卷过这座如今安然处之、看似尽都无恙平和的城市;且发生时期距离现今,也早已流逝了近乎十四年左右的时光……
但与其说是灾厄,倒不如说是异变相关性质的恶劣氛围了呢!毕竟十四年前,没有人能够在那场“浩劫”的波及之下,完完全全地摆脱掉其所谓抛弃下的劣根;且作为记忆的产物,至今都根深蒂固地种在了脑海之中。不论是屠杀、政局大控所示的引导、种种不趋于人为之下本所应当能够阻止的事情,冥冥之中,还是使得其中影响到的事况程度,逐渐变得惨烈了起来。
可尽管如此,这十四年来的变化,在她的身上,究竟又都存在着怎样的意义?她却对此都仍旧是一无所知。而那唯一所存在在自己身上的理由……
『已经十四年过去了吗……这座城市,现在也已经完全不见那场异变的痕迹了呢……天巧,你到底在哪里?如果听得见的话,就快些现身让我找到你吧!唔嗯?!』
却与似乎除开和泽口中,那位神秘的天巧姑姑之外;也是十四年前,自己的的确确与她一并……成为了那场不明异变的目击者甚至波及者之一,直至今天也仍旧记忆犹新。从她的口中,似乎可以知晓。她与“天巧姑姑”,曾经存在着一定的联系。然而却在这时……
“那个孩子……”一道特别的身影,从未这样显著地给予一种独特感,令她格外留意。
不远处,一名手提行李箱的少女,恍若一道深邃幽暗的黑洞,从中显出的那道莫名显著的独特感,发挥出了其异常强大的吸引力,却得以抛开周遭所有人的存在,率先映入了她的眼帘,从地铁票检口的后方匆匆赶步出检。可从那少女的身上,她却感应到了一股莫名强烈的守护力,孤立着少女,恍惚将要隔绝开——那周身相予凑近过来的一切。
而对方转身即去的那一瞬,定格的时间,亦是连同着这道似曾相识的画面,此刻尽都恍若映刻入了她的眼帘那般,深邃迷离……
只见一头浅红色泽的垂肩发,零星地披散在了肩头,恍若黄昏时段披散浮生的昏霞之辉,在稍显黯沉却浮显璀璨的那道只属于她的天际间,沉沦、徘徊着完全不一样的景致;琥珀色的双瞳,于那对逐渐转变、沉沦渐浅的“幽漾夜空”当中若隐若现,仿佛诸神星河间最为明亮的一对“明之双子星”,纵使周身黯沉的星辉怎样晃烁它的存在,却始终都是最亮的那一对得以顶立在了天际间,不曾黯淡消逝。
可尽管再怎么夺人眼目,如此优于常人的一道少女容貌,也还真是令她少见了一番呢;然却见那少女似乎显得很是匆忙的样子。毕竟看着她仍旧提拉着似显笨重的行李,甚至那一身来自于某校高中的制服……此刻也仍旧不管不顾周身境况便就转身奔去的行径,很显然,那名少女的目的地,正是某校高中的所在。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细致、气质清新纯然的高中生少女,即使与其同作为女性的存在,都不免为之吸引而去。但除开与天巧初次见面的那次独特感之外,自己能够存在这样的感觉,也似乎已经是十四年之前的事情了吧?不过,相比于自己是否真的就那样沉沦于放眼关注那名少女外貌气质,且深深被其吸引在了其间来说……
在这之外的事情,却又似乎远没有她所想象得那般简单。
『非常熟悉、且不详的预感呢。但为什么……那个孩子的身体里竟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孩子……』
然并没有觉察到她那于暗中窥视一般、过乎关注力的留意;这容貌姣好的少女,却仍旧是匆忙着那道似乎稍显虚弱的步伐,提拉着高度几乎过她腰部的行李箱,朝往市籍道口站西北部的方向赶去。那个方向的终点……正是冬神泽一中!
她不禁抬起了右腕,翻出了袖口内的手表探去……
此刻时间——AM-8:45分。
……
〔宿醉的“力量”〕
-1-
然而,就在十五分钟前,亚部社屋34栋B307号房内……
“叮铃铃铃铃……叮铃铃铃铃……”
“呜嗯嗯嗯~吵死了……”枕边,本沉溺于宁寂间几乎已有数个时辰的闹钟,却在这个时候,终于解开了她的“封印”,开始不停闹唤着、催她苏醒。然或许是因为“封印”的效用太过强烈,即使被解除过后,存留的余力却仍旧不减:“就让我再睡一会儿~……睡一小会儿……都不行吗~?!呜嗯呜呜~……”
“叮铃铃铃铃……叮铃铃铃铃……”可闹钟就像是发了疯一般,仍旧是不理她那撒娇少女般故装可怜的嘟囔,眼看着即将剩余的“封印”,就快要从她的耳前“爆炸”开来:
“啊啊啊……真是的~!!!(嘀——喀!)”
从容果断地一把抓过闹钟来,按下了键钮;世界,一瞬之接便清寂了许多。不过……
“呜呃~我是谁~……我在哪儿~……这里……咕~诶?!”仍旧混沌着一番意识的她,显然并没有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然而却当她不禁擦了擦朦胧的睡眼,将视线转移到了闹钟的指针盘上时……
“八点……三十……分?!这不就……意味着……诶?!诶诶诶诶诶诶?!!”警醒过来的思绪,顿时便炸成了一锅粥。翻开被褥,即刻便穿上制服、对着一旁柜前的镜子打理起了领带来。然而方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一番意识……
“糟糕,上班就快要迟到了、就快要迟到了啦!怎么办……怎么办?!呃呜~……”
这个时候竟又搅扰起了她的思绪来,不禁开始变得难受了些许。抚撑着自己的额头,摇了摇片刻,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变成了纠缠难解的幻境,不觉令她晕眩难消:
“可恶的宿醉……归根究底,还是因为昨天晚上喝多了的缘故嘛……不行了,头还真不是一般地疼呢。和泽……和泽?!!唉?!”捉摸着柜箱,一边扶持着、一边倒向身旁的床间,然而……
却见床头台上,一张醒目的便条,终究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不禁艰难地爬着,凑近过去、细瞧一二,上头这样写着:
『别着急,就知道你一定不会安心醒来,所以我才把闹钟定到八点三十分闹醒的说。那么清醒些了吗?接下来最好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合理分配好这半个小时才不会迟到哦!扫子姐,现在穿好衣服后,请用五秒钟的时间赶到房间旁的厕所……』
“五秒钟……诶?!卟呜……”看罢,她竟就恍若置身攻略游戏中般,一本正经起了那道消沉的兴致,此刻竟果断地摇了摇头,强行地重新振作起了精神,朝着房门外方冲去。
“呼啊……呃~和泽那家伙……到底……”不一会儿,刚好五秒钟的时段,她竟真就赶到了一旁的卫生间处,一秒不差地留意着洗漱台前镜子内的自己。简直一副狼狈不堪、夙夜方归的样子……然未待她重新开始回过神来时,却见镜台前的漱口杯内,竟就已经替她装满了清水,甚至牙刷上头也已经挤好了牙膏;而漱口杯的外壁间,竟又挂贴着一张写着留言讯息的便条,道:
『到了是吗?很好!那么接下来,请用一分钟的时间完成洗漱,三十秒用来洗脸和刷牙、剩下的三十秒准备好整理你的仪容。做完了,就上客厅的餐桌吧,早餐在桌上呢!』
“一分钟呀?!三十秒还用来洗脸和刷牙吗,这未免也太……唉,不管了啦!咕噜咕噜~……”
匆忙洗漱了一番的她,哪里还顾得了如此仓促的限定时段。很快,又是刚好一分钟的时间过去,整理好了仪容的她,顿时便赶到了客厅的餐桌前。
然却见上头已经率先替她摆好了早餐的食材搭配,就连烤面包机,也正毫不含糊地加热着其中的面包片,看样子似乎已经过了好几段加热的时间……而果不其然地,见面包机上竟又贴着一张便条:
『完成了洗漱是嘛?很好,因为怕凉了,所以我将烤面包机定时十五分钟加热一次,里面的面包片劝你赶快取出来比较好哦!还有已经调制好了的果酱,里面的成分对解宿醉非常有效呢。就放在面包机旁,火腿和生菜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还有酸牛奶。随意搭配着简单吃吧,五分钟应该足够了呢……吃完了之后,请带着公文包到玄关预备哦。』
“哇!准备得这么丰盛……不行,不能再耽搁时间了。果酱……火腿……生菜……我开动咯!!!”
……
待一番周折之后,终于攻略了这款“游戏”中所有障碍的她,此刻赶到了玄关处;只见皮鞋上,贴着全局结尾的最后一张便条:
『Excellent!恭喜你完成了仅仅七分钟左右才能够做到的起床准备时,吃过了我精心调制的果酱之后,脑袋是不是感觉舒服一些了呢?现在预估还有二十三分钟左右的时间,可以帮助你迅速地赶到公司了呢,那么现在也已经是上班的低峰期,所以,拼劲全力赶往公司吧,扫子姐!』
看罢,她这才不禁恍然大悟了一番。回想方才那些做上去似乎都要将近半小时左右的早晨流程,竟在短短的七分钟内尽都预备完毕,实在是难以置信和泽的头脑……
最后,穿好了皮鞋,提起了文公包。她终于昂首挺起了那有料的胸膛,振臂持立在了胸前。一副元气满满的光泽面容,似乎之前的宿醉症状,在和泽所制果酱的功效下,尽都一扫而空:
……
“哟西~!元气Max大复活!!!这下应该还来得及,多亏了和泽呢……那么接下来就全力冲刺吧!浦原扫子piku~”
……
-2-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此刻——AM-9:45分。
而另一方面,位在冬神泽巷道的北部,临近市籍道口站西不远处的郊区地带,正坐落着一所当市居民众所周知、千万莘莘学子聚集的名门学府——冬神泽一中……
“由于晴源市位数枢纽地带县省的中位区域,城市大规模的运转建筑,均集合在了城区较中下位的区域。而人际分配较为罕至的上部区域,作为郊区的所在,临近山脉一侧,相对自然便就脱离了工业污染影响范围的区域。此处所在的冬神泽巷道,甚至基于其中的……啊,我们学校的环境优势,便就凸显而出。”
“唰唰唰……唰唰……唰唰……”
“而此处北临的三涟山,也就是学校的后山。作为分隔外市云港、起到交通要塞作用的边界壁垒,使得晴源市位在川岗县内的地点分配,顺应着川岗县整体位在半岛中心的枢纽位置,起到了内应外合的重要作用;同时呢……”
“唰唰……唰唰唰……”
“市籍道口站西的西北方,也坐落着祈禄茗山;两山外部的山脚下方,涟藤江自东向西流经谷口而去,顺着途经的盘山公路直通外市的江口,坐落着的三涟立海大桥双通公路与地铁线道,均通向外市云港的所在。”
“唰唰唰……唰……”
开学的第一日,位在主教学楼西三楼处——A205班的教室内,执教地理的川西老师,正在一本正经地讲解着关于日本川岗县晴源市的地理要素知识来。然而尽管他如何认真地教导并讲解,在讲台前滔滔不绝;教室内却总是保持着一如既往地安静氛围,除开讲台下学生们犀利地做着笔记的“唰唰”声外,便再无其它的响动。然而……
“市东部的密林外围,临近北绫遥海峡,以云凰岛为首的云凰群岛,与对面日本岛川岗县的晴源市隔海相望。那么,这一块地域还有什么产业应该是比较发达的呢?唔嗯……”
“呼噜噜噜~……呼噜噜噜~……”
后方靠向教室后门旁的一处座位上,一道突然显现的呼噜声,却打破了这往常的宁寂。川西老师仰眼一望,果不其然地竟真就看到了一个打盹犯困的家伙,藏在刻意叠立在了桌上的书本后方,隐匿住了睡容,不见确切的面目。然而尽管如此……
“拓木同学!拓木同学?”(川西老师)
“唉,拓木君……拓木君!快醒醒……”纠缠于梦乡间许久的他,却似乎并没有被台上那位老师接连的点名呼喊所唤醒。直到他身边的一名同学,此刻开始推摇起了他的手肘来……
“唔嗯?!怎么了……”(拓木礼嗣)
“拓木同学?!!”(川西老师)
“吓啊~!是……川西老师!”缓缓睁开了双眼的他,这才留意到了台上老师的点名,不由得突然间地站起了身来,看向了讲台。川西老师这才亦是稍留情面地开始向他问道:
“咳咳……晴源市的东部,临近北绫遥海峡,在这一处领域还有什么产业应该是比较发达的。请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如何?”
“啊啊,呃~……”面对这不觉尴尬些许的场面,他不禁轻眼地瞟了瞟桌上——那已然因他的起身、此刻亦已訇然摊开在了桌面上的地理书,上头稍许浅显的笔记,亦是不乏引起了他的注意:“啊!这个地方的海产业应该也相对比较发达才对,因为靠近海边嘛!所以……渔牧业很发达。呃嗯~海产业也很发达……”
哪知面对他这份不知从何而来、令他胸有成竹的蜜汁自信……
“发达你个头唷!”川西老师却不由诙谐地嘲讽了他一句,而后便摇了摇头无奈道:“上课要注意听讲,别东倒西歪的。照这个样子,升学测试可怎么过的去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台下已然是一片哄笑皆非,他亦是深感无能为力、故作尴尬一番地鞠了两躬,而后便就不好意思地坐回了原位间,不禁深思片刻:『难道不是海产业和渔牧业么……啧,亏我方才还那么自信在握的样子……』
“谁能够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真是的,我方才是怎么说的……”川西老师不禁再度无奈地摇了摇头,然而:“哦?关田同学!”
就在这时,同样远在后座,然却位在靠窗位置的他,这才放下了方才高举的右手,从容站起身来,面对老师道:
“北绫遥海峡虽然临近我市东部,但终究因为东部密林发展林木业的需要,所以当地均用来引进水源,发展净化水源与灌溉林木业的用途。当地政府的确本打算发展渔牧业与海产业,但考虑到资源的有限性,局限了当地多样化发展的前景,有时因为资源的稀有性,也应当考虑节约而行之,这便是此处不发展渔牧业的原因……”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打破了这道瞬常即往的片刻宁寂,话音刚落,铃声却已然搅扰尽至……看着依旧如往常那般镇定自若的他,川西老师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不禁放下了手中的粉笔,回到了讲台前、直面台下的同学们:
“很好,关田同学说得不错,如果某些同学也能够向他一样就好了,唉~……”说罢,他终是无奈地瞟了一眼拓木,而后便接着道:“那么,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还有不懂的地方,稍后可以来问我,下课!”
“起立!敬礼!”
随着学习委员的一声令下,A205班全体起立的全班同学,便在这新学期的第一堂地理课末落下了帷幕……时间,或许真如往常一般难同想象地悄然而逝,然此刻却令他们额外地平凡似初、常如以往。
很难想象,沉坐于教室之内彼此间的自己,昨日的此刻,或许仍旧在家中温暖的棉被内、过往繁杂的商品街、宁寂祥和的巷道间等,享受着别样一番闲适自在的假期生活;然仅仅只是转眼一日而去的时分毕至,你我间的眼神、稍显慵懒的身体、不得回旋而来的思绪,此刻却仍旧在这段故作清醒的范围之内,各自间来回运转着不一样的思路流程。仅使就连上课,也都是一番故作精神头足的模样,面对着讲台上亦是不得辗转相对的老师们……
然而相对于种种之间,不得轻易调转而回的、这些难以诠释而来的因素……不由得仰望起了窗外——那道瞬白如虚无一般尽都毫无头绪的天空……
『转眼又是一年过去了啊,这边的生活也还是跟往常一样,没有半点变化。倒是头痛的症状,变得越来越繁杂了呢。唉~……』
他,却仍旧是一副尽都了无生趣的样子;倚靠在后座的窗旁——那道方才经由他点选分配而来的、靠窗间的座位处。此刻扭仰着头,凝望窗外间——旁乎耸立在前的那棵晚樱树顶,经风拂却、飘忽零落而至的樱花飞瓣,恍若天仙倾洒而下的甘霖,时不时地顺着这道匿形而落的一次函数轨迹,从他的眼前拂落而逝,坠向另处不见边际的彼岸。
“呜呃~……”
几道樱花飞瓣,随即穿过了窗檐、降落在了他的手背上,然不禁繁琐片刻那道稍许紧密的眉头,微蹙而抬。今日清晨时分因昨夜搅扰而恼乱的那段梦境,此刻顺着清晰的记忆,重新浮现在了脑海之间,竟却令他感到疼痛了稍许。他摇了摇头,轻缓而逝的痛楚感,随即顺着手掌的抚触淡然缓去……
徒留手背上的那道樱花瓣落,此刻亦是顺着他的手背飘坠逝下,躺落在了桌面间。他不禁感到沮丧、亦是失望地摇了摇头:
『还是想不起来吗……以前的事情。感觉,就像是某种存储的东西,被丢失了一般繁琐呢。一点头绪也没有,我到底该怎么办?天巧姑姑……』
“唷,和泽?!怎么啦,这么灰心丧气的样子,可不像是平常的你啊!死党。”
他不禁抬起了头……扭过身来,看向了这道熟悉声音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