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西河医院内

“乔先生，这……”

“抱歉，我不谈，请你带着自家主子赶紧离开！”乔煦仍然不松口。

“可是，这……”林凡还想劝劝乔煦，只见乔煦皱着眉头，伸手摸病床前的桌子，拿起茶杯摔到了地上。

“嘭！”茶杯顿时四分五裂。

“滚！”

林凡受到些惊吓，而后又有些担心乔煦:“林先生……”

“欸！人家不是让你滚吗，还站在这干嘛？”关氧走进病房，拍了拍林凡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

关氧继续说:“还非得把人再气出心脏病来才好受是吧！赶明儿我们还得谢谢您？”

“不，不是这样的。”林凡刚想解释，只见关氧把买来的外卖放在桌子上，一副你不走我就不罢休的态度，双手抱胸倚在床前，挡住了乔煦大半个身子。

“行了行了，”关氧见林凡不说话，就又开始赶人，“我点的外卖就只有两份，就不留你在这吃饭了，赶紧走吧！”

“……乔先生，那，我先走了，你保重。”林凡道。

“没事没事儿，只要你不再来，他肯定好好保重身体的。”关氧朝林凡摆摆手，“我就不送你了哈，拜拜~”

林凡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关氧打开午餐盒，把塑料袋转身扔进了垃圾桶，这才漫不经心地问道:“祁溯那小子又找你？”

说是问，其实关氧是知道的，今天这件事十有八九与祁溯有关。

乔煦将深埋在双腿里的头轻轻抬起，点了点头。

关氧没在说什么，他把一份午餐盒朝他推了推:“喏，吃饭。”

乔煦又摇了摇头。

“又是‘不吃，没胃口’？”关氧还想说些什么，看见乔煦这半死不活的样，话到嘴边又变成了，“算了，你吃不吃管我什么事。我出去吃了，看着你吃胃口都没了。”

“……嗯。”

“嘭！”门再次被关上。

“呼！”乔煦把头抬了起来，一手扶额，半晌冷哼一声，随后又把头紧紧塞入支起的两腿之间，双手仅仅抱头蜷缩成一个小圆圈，似乎这样才有安全感。

渐渐的，他做梦了。

他梦到了自己十七八岁的样子，正值年轻，意气风发，还有好多事没做，还有好多路没走……

………………

铃铃铃……

“呦呦呦！放学啦！我终于又熬到了这一刻！”坐在乔煦前排的沈笑听见铃声突然蹦起来。

他这样一喊，班上立即闹哄哄的。

沈笑立即收拾好书包，悠悠闲从后门走出了教室，随即他又想起了什么，朝教室喊到:“各位，打球吗？”

“可以！”“等着。”“行！”的声音彼此起伏。

沈笑拐进教室，走到乔煦身边:“老乔，你去打球吗？”

“我？不了，我就不去了。”乔煦摆了摆手。

“行吧！”沈笑刚想走，被乔煦喊住了，“嘿！”

沈笑停下来，刚想调/戏一下乔煦为什么又想去打球，是不是因为哥我太帅了，却被乔煦下一句话打回原形:“打球别忘了作业啊，今天作业挺多的。”

“……啊！你打扰了我打球的意志！”沈笑嗔怪乔煦，他翘起兰花指，白眼一翻，道，“讨厌~”

班里乱哄哄的气氛更浓了。

………………

“嘿，真不去打球？”沈笑走在路上又问了一遍乔煦。

“嗯，今天就不去了吧。”乔煦道。

“哦，你今天走哪？”

“小道，近一些。”

“行吧。拜拜，明天见！”

乔煦走出学校，拐进小道里。隐隐约约听见骂人的声响。

乔煦朝着声音来处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