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公主便累的沉入睡梦中。
怀吉看着公主那绝美的睡颜眉心却在中间皱作一团,他替公主抚平那处的沟壑,微微笑起,在心中道:
梁怀吉公主,我会一直陪着你,以最恰当的位置。
怀吉吹灭了旁边的那支蜡烛,薄唇轻轻印在公主那只被怀吉握住的手背,他放开后,又循着微光,心脏一再的剧烈跳动着,最后,他终于鼓起勇气,吻上了公主的额头。
怀吉关上门后,便去旁边的房间和衣睡下了,可脑中倒映的一桩桩一件件,却无法让他安心入睡,只能安安静静的盯着漆黑的窗外,楞楞的看着。
而此刻,公主同样内心无法安静下来。
她的眼角尤挂着泪水,其实怀吉吻自己的那一刻,公主是知道的,她期望怀吉可以留下来守在自己的床边,可经过今天晚上的事情,她便明白,自己不能。
赵徽柔怀吉!
梁怀吉公主!
他们在心里默念着彼此,相依相存。
客栈外,是驸马李玮雨中独立的身影,他不想离开,他真的害怕公主会就此离开自己,所以一刻也不曾离去。
他不怪母亲也不怪公主,只恨自己不能像怀吉一样,能时时在公主身边,陪着她喜守着她哭。
翌日,公主和怀吉出来时,李玮已经离开了。
怀吉带着公主回到了宫中,却不想,原来李玮更早来到。
只是没有提及任何昨晚的事情。
公主越过他,哪怕连余光都没有给一个,径自走到皇帝身边,笑意盈盈道:
赵徽柔爹爹,女儿来看你了。爹爹最近身体可有好些了?
“好,你能来看爹爹,爹爹就好多了。”
皇帝看上去甚是开心,公主扶着他坐在龙椅上,替他揉了揉肩,全然看不出喜乐,声音不轻不浅,全部飘进李玮耳中。
赵徽柔爹爹,女儿一个人不仅得照顾驸马,还得处理公主府大大小小的事务,实在忙不过来。偶尔也会有对待不住驸马的地方,女儿就想着让他再纳几个妾室,也好让我对驸马尽好主人这个情分。不然,让别人说我善妒,可委屈了驸马这位座上宾,那就真是冤枉我了!
皇帝听到这话,脸色明显变了变,这句话的意思不难懂,是自己的女儿受委屈了?
“嗯。”皇帝点头,“那你就安排下去吧!”
赵徽柔谢谢爹爹。
公主立刻开心道。
皇帝拍拍公主那只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让自己的女儿安心。
公主在宫中待了一天,同自己的姐姐说出了所有的实情,当然,除自己和怀吉月下酌酒外。
姐姐听后,脸色大变,抱着公主便是哭了起来,想想自己如此尊贵的女儿,嫁给了一个不爱的人也就罢了,竟然还被扇了一巴掌。
本来是想告诉给官家的,可这件事实在不宜再让官家烦忧了,在公主的一再劝说下,她也终于放弃。
只是此后,李玮的印象又在苗娘子心中坏了一圈。
傍晚,驸马同公主一同出宫,但公主坐在马车上赶车的是怀吉,驸马只是骑马在后头,公主因此也就没多说些什么。
只要不看见他不听见他说的话,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公主如此想着。
回到府中,李玮的母亲便带着一大波人在门口等着,怒气冲冲。
赵徽柔哟,嫂嫂这是怎么了?何至于这么大火。
公主颇为不屑的瞥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妇女,悠悠然道。
“你,”
李母指着公主,一时又喘不过气来,心口闷的很。
李玮母亲,我准备纳妾了,公主特意向官家提的。
李玮见此状,立刻翻身下马,快步走到自己母亲身边,扶住李母颤抖的手,苦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