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走了,您老多保重。”
那是七十年代的一个晚上,在四川山村里一个简陋的房屋内,昏暗的煤油灯闪烁的光线,映照着这个稚嫩的青年淡黄的头发上,他是全村仅有的一个金发的青年。
“又要走啊,这次执行任务,又要去多久啊?”母亲仰着瘦削的面庞,带着淡淡的伤感。曾几何时,她以这个全村唯一的进入军队机关深造的儿子为傲,而此时,她心缩紧了。
他低下头,没说话,眼睛湿了,他想起了昨晚处长问他的话:
“建国同志,你能完成党中央交给你的任务吗?”
“绝对能完成”,他挺直身板,敬上一军礼。
……
“首长,那我母亲……”
“放心吧,党会派人帮你照顾的。你是咱们军队唯一一个金发的人,为了工作万无一失,我们淘汰了很多英语优秀和出身优越的人,我们一切辛苦就是为了这个重要的任务。国家,全靠你了!”
他抱了抱眼前的母亲,尽可能不让她看到自己眼里的泪水,随后一个转身,挎上帆布包,在里面塞上了那张红旗下敬礼的照片,还有那本翻破的英语单词本和那个详述美国礼仪的小册子。
他转身,推开木门,义无反顾的向茫茫夜色中的山路走去,山下有中央接他的专车。
“建国,”母亲终于叫了出来,她带着泪花,拖着瘦弱的身躯倚着门框,风烛残年的她胸腔里深沉地向他呼唤到“儿子,早点回来——”
而他头不回,跋涉在冷风里,听到母亲呼唤,终于忍不住,拿棉袄袖子捂住脸,潸然泪水坠落在夜色的寒风中。
三十年后,当他已经在大选中击败一直以来作为对手的黑人,身居高位,面前是插着星条旗的办公桌,身后是白房子背景墙的徽章。
这时秘书姗姗走来,向他拿出一个工作本,摊开问他:“总统先生,对于您的中文译名,中国官方给出两个版本,我们翻译工作人员已经根据它们所代表的含义在下面做了注释,你感觉哪个好呢?以后方便作为您的官方译称”
只见本子上写的左边的是“特朗普”,右边是“川普”。
他看着本来就熟悉的汉字,早已熟练的英语却在喉咙里哽住了,他抑制住内心的排山倒海,控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装作冷漠的样子,沉静的对秘书说:“Thesecond,please。”
秘书走后,他眼前浮现出了临别时母亲的面庞,祖国飘扬的五星红旗,他用自己的母语,家乡方言的名字告诉万里外的祖国的人民,他从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
随后,他意志坚定的把一旁的文件拿过来,打开笔帽,眼看都不看的匆匆地乱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