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7 生活该有的样子

生活该是什么模样，也许很多人都为此提出过疑问，也付出过实践去探寻其中的奥秘，答案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是琴棋书画诗酒花？每个人的生活都不一样，该过成什么模样，其中酸甜苦辣咸香涩也只有自己体会得到。

而相关的生活的初心，不过就是在所有愿望、诺言和梦想当中，离自己的本心最近的那颗心。

在远离亚洲，远离国土的那段日子里，张彩彩的初心也从未改变过，她要的是简单的，自在的生活，且常常在眺望着国土的方向时，她的那颗赤子之心，便在炽烈燃烧着。

上海，仿佛是她们两个人最初的初心，张彩彩的大学与工作，都跟这座城市有关，甚至恋爱的经过，都存在魔都里。Lisang追梦的开始，逃脱家庭的束缚，一人独自在外，也穷得只剩满心的爱，都不曾放弃过音乐。她们是彼此肩上的天使，或共同勉励或相互蜷缩，有些爱，用泪水洗过才懂得胸怀里的温暖。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机，她们终于再一次一起踏上这座城市的土地。深夜的星空在上方努力绽放着微弱的光芒，也许其中某一颗见证过两年前的那些时光。

张彩彩推着行李拦下一部出租车，将行李放好后坐到后座，抬眸看了眼前面的司机，开口说了一个酒店的名字，而在她话音刚落下时，Lisang拦住了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似乎显得有些慌张，“等一下，彩彩老师，我带你去个地方。”。

“这么晚了还去哪儿？回酒店休息吧。”。

Lisang没理会她，径直对前面司机说了一个小区的名字。

待她说完，张彩彩眼神恍惚地望着她，却没开口问出心中的疑惑，她只是浮了下唇角，乖乖地系好安全带坐好。

Lisang也不多做解释，手仍旧挽住她的手臂，时而观察着她脸上的神色，那张脸衬着夜色，轮廓愈显得棱角分明，她会看得入神，嘴角也渐渐舒展开。

路上霓虹灯在车速间快速刷过，却也遮盖不住这城市深夜里的灯红酒绿。

也许各怀心事，沉默间车已到达目的地，那小区门口如两年前一样，没有过多的改变，张彩彩将行李车拿下来，站在那儿仿佛失了魂般，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会再回到这里。

“走吧。”，Lisang牵动她，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

张彩彩望着她，即便已经到达了这里，她还是存有不解，她开口问了，“你一直都住这里吗？”

“上去你就知道啦，快点呐。”，Lisang推动着她，却不想透露分毫，她想这应该算一个惊喜吧。

张彩彩终于抬腿迈了步伐，小区的走道，楼里间的楼道，甚至电梯，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抵达那间房子的门口，Lisang推她去开门，她愣了愣，自己哪里有钥匙，手触碰到密码锁，惯性地输入曾经的数字，门就开了，显然她有些惊讶。

进门亮起白炽灯，尽管灰尘已落得到处都是，但熟悉的感觉一下子便扑面而来，物品的归置和她走时一模一样，两年前的所有感觉和画面瞬间涌上脑海。张彩彩走到客厅中间，环绕着这空间里的所有东西，仿佛置身于另一个境地一般。

Lisang离开后也从未再回来过，只是通过物业管理得知这件房间还存在着，她便一直留空着，也不曾想过如今能够再一起在站在这里，她或许幻想过，但她一直来都认为张彩彩的离开，会很久很久...她同样也被回忆占据了思绪，望着这有些陈旧的物品，那点点滴滴嬉闹的场景都翻涌在心头上。

张彩彩心底柔然一片，走到右边那面墙上，和刘茜茜跟维维的合作还挂在那儿，手指触碰上去，落满灰尘的镜面瞬间印出手指印来，所有回忆都沉淀在这些尘土里，待微风掠过，尘土飞扬，也便激荡起心底的温柔。

她望着合影酥起梨窝，而Lisang已经走到她的身边，她抬眸注视，眼神似水般的爱意要逆流出来，她伸手拦腰搂过眼前的女孩，双额互相抵着，轻声细语地启动唇语，“谢谢你，让我还能见到这些。”。

Lisang抿着嘴唇，忽而腼腆了起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回来找我。”。

犹如海葵与寄居蟹、小丑鱼与海葵，也如地衣与菌体的关系，她们彼此从对方的身体里、灵魂里巧取自己所需的那个益体，一旦不得，便会剧烈崩塌。

“这么多灰尘，你应该也不常来吧。”，张彩彩掀开沙发上的遮盖罩，依然还能坐得下。

Lisang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她没打算骗她，实话回答，“其实我也没有回来过。”

张彩彩看向她，眉宇间存着疑惑。

“你走了之后我就搬回学校住了，然后没多久就签公司回台北了。这两年其实蛮多次回上海的，但...”，她说着说着突然停顿了下来，只是摇了摇头。

张彩彩握住她的手心，内心的愧疚突然心疼的硌应着自己，她懂得她未说出口的原因，因为那两年时间里即便自己不处在这些环境当中，她也被曾经的美好一再折磨过。

“我知道，我记得...”

Lisang突然之间挪动位置，直接蹭到了她的怀里，语气忽而哽咽道，“刚刚走进来就感觉回到了以前一起下班的时候...我想过好多次我们会有一天会再回来的，可是总觉得你离我好远...远到我根本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我跟我自己说，我要努力唱歌...努力让更多人听到...这样无论再远...我都觉得你会听见的...”

张彩彩搂住她，眼泪忽而吧嗒地落下来，连她自己都诧异了，情绪再次被跌宕起伏。她带着疼痛的内疚感，不知道是在安慰怀里的人还是自己，“我听见了...对不起...让你因为我过得那么辛苦。”。

Lisang勾住她的脖子，脸深埋在她的肩膀上，“...我们可以回到以前那样子吗？”

“当然，我们会比以前更好的。”，她抹了抹自己脸上的眼泪，又抚摸着她的脑袋安慰着。

“嗯...我们会更好的....”，带着台湾腔的软糯，Lisang挨着她的肩膀点了点头。

“乖，别哭了，笑起来才好看。”

Lisang缓缓地放开她，从她的颈窝里抬起头来，傻乎乎地露出笑容，张彩彩望着她的傻笑，自己也跟着展露了买牙膏的洁白牙齿。她的手抚上她的脸蛋，抹去残存的泪痕。

深夜的寂寥里，一盏白炽灯恍惚地亮着，倚靠着沙发上的两人距离微妙，口中互诉着心中的情感，侧面映衬的倒影都能觉得出来脸颊上的弧度，她们轻缓的音色在幽深的夜里不会显得违和，和突兀，在彼此的耳朵尖上，印刻得清楚，细语绵绵，只有她们之间听得见。

凌晨的夜色在窗外越来越黯淡，月色挂在高空上，微弱的月光几乎照不到地面上。阳台的落地窗被关得紧紧的，更不可能有任何动静影响到她们。

不知道缠绵了多久，终于在耳畔边上的一句话之后，Lisang面容微红着脱离掉张彩彩的怀抱，似乎略带一点娇媚的起身，边走边说道，“讨厌，不理你啦，我要休息了！”。

张彩彩落在原地，嘴角浮着笑意地回她，“房间还没整理，你先去洗澡啦。”。

Lisang回身冲她使了个鬼脸后拖着自己的行李便走进了房间里。

张彩彩趁着她洗澡的空档，把房间快速的简便的整理了一下，毕竟已经两年没有回来过了。她的书还原原本本的立在柜子上面，一些小摆件也仿佛在那儿等了她两年，终于等到了主人的回来，她伸手去扭动一个钢琴音乐盒，放手间动听的音乐还是会响起来，零件的音色一点也没差。

突然，放在一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她走过去拿起来，一瞬间在想是不是刘茜茜在担心她们是否已安全落地，然而屏幕上的名字却哽在了胸口。

“最近有空吗？想见你。”，嫣子的文字在信息中显示。

她愣了愣，滑成了已读，却并没有回复。她想象得出来嫣子的语气，她不知道还该不该和她再见。

犹豫之间，Lisang已经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头发干爽利落地搭在肩膀上，但却很显然沐浴后的她显得更加疲惫了。她道了声晚安便钻进被窝里，似乎眨眼之间就能睡着。

默契，有时候不是养成的，即便分别两年，心与心的距离却一点都不陌生。张彩彩没打扰她，手机放回原处。

已经是三更半夜，可能是时差没有调整过来，张彩彩还睁着眼睛望着窗外的某处黑暗，身旁的人却睡得正香。

一如两年前的某些夜晚，Lisang总在半夜时分悄悄地钻到她身边空余的位置，她时常会被吓一跳，因为手臂总被磨擦蹭到，黑暗里她还以为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她手上爬。那时内心还怀着一种蠢蠢欲动的紧张感，Lisang越贴得近，她的心跳也就越快速跳动，她在努力遏制着的欲望，却总是被这个台湾女孩有意无意的撩拨。如今想来，仿佛一切都是天意的造化，彼此暗自深藏的情感，彼此都怀疑的情感观念，造就了这些错误，却又在正确的时间再次合并。俗话说塞风失马焉知非福，谁又确定扎根在土壤里的玫瑰总能被阳光灌溉？没有风雨的滋润，土壤是会干裂的。

从再次踏进这个房子的那瞬间，两年前的回忆就不断翻涌呈现，在这样一个人的失眠夜里，显得更加清晰，她几乎记得每一天的欢乐，也记得那唯一一次的冷战，她想着，忽然自己傻笑了一声，确实，当年的行为傻得可笑。

次日清晨，待张彩彩在半夜失眠后又在黎明时陷入了沉睡，阳光从窗帘的裂缝中溜进来，Lisang已经睁开了眼睛，她的时差也很混乱，压着眉头看着那白晃晃的阳光倒影，又看了看身边睡得香甜的彩彩老师，她好想翻身过去紧搂住她继续睡回笼觉，然而可怕的时差感已经让她睡意全无，她又看了眼时间，还是悄悄地滑下了床。

她似乎早就想好了今天要做些什么，起床后就立刻给自己搭配起了衣服，一件露肩又露腰的蓬蓬袖上衣搭配牛仔短裙，长发编织成两个辫子落在两边，一顶小圆帽放在一旁，似乎也是搭配的。

把自己整理好之后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Lisang看了看床上的人，依旧毫无反应，她只好蹲到床边去，伸手撩动张彩彩的长发，用发尾去滑在她的脸上，那种痒痒的感觉很快就把张彩彩给弄醒了。

“起床啦彩彩老师～”，她的台湾腔柔柔糯糯的。

张彩彩摆手甩开她乱撩自己头发的手，拧着眉头翻过身去，“嗯...起那么早干嘛...”

“陪我去吃生煎包啊，快点起来嘛。”

张彩彩伸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上午九点半，也许是她作为失眠的缘故，困意还在侵袭着她，她刚想翻身回被窝，转脸之间却看到了Lisang的装扮，一身清新怡人的夏日套装，她瞬间没了困意，轻皱着眉头看着那件小上衣，“你是要穿这样出门吗？”

“对啊，我都准备好了，你看，我给你准备了小裙子，你快起来啊。”，Lisang扬起左边的梨窝点头。

张彩彩顺着她的视线去看一眼旁边挂着的一件蓝色小裙子，白色圆点点缀着布料，同样是满满的夏天气息。她回头继续看着她身上的那件，摇了摇头，“不行，你穿这样出去不行。”。

Lisang往自己身上看了看，虽然是露得多了些，但在这样的夏季里一点都不过分，况且今天的温度蛮高的。

张彩彩说完之后便掀开了被子径直走到洗漱间去，滴滴答答的水声传出来，Lisang翘起笑容，幻想着待会儿她穿上那件蓝白色裙子的模样。

她边等待边在梳妆桌前给自己再修饰一下编织的小辫子，妆容上她倒不在意，也许是职业的原因，私底下的她反而不喜欢化妆，保持清透的皮肤状态就好。

片刻后，张彩彩已经换了衣服走出来，但并没有如想象那样的美好，因为她没有穿上那件裙子，反而是穿了一条黑色紧身裤，上身一件棕色格子衬衣，衣角束起来绑在腰间，虽然没有夏日的清爽感觉，却依然不失利落的魅力。

“咦，你怎么没有穿裙子？”，Lisang望着她，虽然有些失落，但一样被她身上的气质给震慑到了。

“今天不想穿裙子。”，她轻描淡写的一句拒绝，而后又说道，“还有，你能不能换一件衣服？”

“干嘛啦？今天外面很热欸！”，Lisang知道她觉得自己露的有点多，但她觉得这样很舒服。

“又没让你在太阳底下走，而且你一个公众人物穿这样出去合适吗？”

“没关系啦，没人认得我啦，我觉得我穿得很好啊，难道不好看吗？”，Lisang问出致命的问题，眼睛盯在她身上。

张彩彩憋了口气，她不能否认不好看，求生欲也让她不敢否认，“好看，当然好看。”。

“所以没有任何问题嘛。”，Lisang露出胜利的笑容，嘴角上扬着，又望着她说道，“对了，我们等下吃完之后要不要回学校看看？”

“不要。”，张彩彩毫不犹豫的给出答案。

“为什么？生煎包的店离学校蛮近的啊。”。

“没有必要啊，好了，快走吧。”，张彩彩不想过多解释，拎起包包就反过来催促她。

Lisang嘟了嘟嘴巴，跟在她身后走。出门时，张彩彩盯着她，眨了眨眼睛，“你穿平底鞋好不好？”

Lisang忍住嘴角的笑容，憋得抿住嘴唇，接过她给自己拿的一双小白鞋。

上海的温度已经高达三十三度，此刻还是上午，不知道午后会晒成什么模样。炽热的太阳挂在上面，原本柔和的阳光已经悄悄变得凶猛，谁裸露在阳光底下，都会给毫不留情的攻击着。

然而Lisang却爱这种天气，兴许是生性乐观，她一直号称自己是太阳的女儿，阳光开朗便是她对于人生的态度，即便被晒得黑一些，她也无所谓。

出租车停在生煎包的铺子门口，张彩彩下车快速地牵着她就往室内走去，对于张彩彩来说，她可不爱这样的太阳。

这间生煎包铺子，是两年前她们经常来得地方，上班路上路过就可以买一份当早餐，当再次站在这里时，那时的回忆又瞬间充盈上了两人的心头。

张彩彩点了一份生煎包便要拉着Lisang往里走去，却被Lisang扯着，憋着小嘴唇恳求的语气，“我饿，点多一份好不好？”

张彩彩好笑的看着她，刚想回呛她一个女艺人怎么能吃那么多油腻的东西，但公众场合下她还是没说出口，只是转头跟老板加了一份。

两人找了个空桌子便坐了下来，Lisang脸上挂着的笑容像个孩子被奖励了小红花那样的开心。

“笑什么，你小心被认出来。”，张彩彩宠溺地拍了下她脑袋上的帽子。

“不会啦。哎你就不觉得来到这样像回到以前上课的时候吗？”，Lisang眼睛注视着她。

张彩彩点头同意着，笑着回答她，“会啊，以前基本都没什么时间能够坐在店里吃，匆匆忙忙的打包到学校里吃，李老师还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啊，可是李老师明显就很偏爱你啊，什么事情都会帮你扛下来欸。”，Lisang说起从前，笑容更是灿烂，“她应该还在学校教课吧，等下要不要去看看啦？我还蛮想她的呢。”。

张彩彩没接她的话，沉默的挂着微笑。她不想过多的牵扯太多人，她的生活一向都要简简单单的，她和他们，是可以遇见，但没必要的关系。

在沉默之间，服务员就把生煎包端了上来，缓解着其中的尴尬，Lisang眼中有了生煎包就不会再追问下去。

“oh！！好香啊！是以前的味道欸！！”，她激动的握紧拳头，两眼散发着对美食的光芒。

“味道应该没变，快尝尝。”，张彩彩贴心地把筷子递给她。

生煎包面白的外皮上沾着芝麻和香葱，底部被煎成金黄色，看上去就让人味蕾扩张，张口轻咬表皮，满嘴的浓汁喷香在嘴巴里，鲜嫩的肉馅闻着就已经让人欲罢不能，撒在上头的芝麻和香葱也融入在味道里，专属于生煎包的香味在口腔里久久不能散去。

Lisang轻咬一小口，眼睛就瞪得大大的，仿佛惊喜爆棚的感觉，她猛地对张彩彩点头，“真的！味道跟两年前一样！彩彩老师你快尝一下！”。

张彩彩望着她夸张的吃相，心里便已经知道这食物的味道，或许她的模样比生煎包更吸引一些。

正在两人对这熟悉的味道感概着的时候，Lisang身后的两个女生时不时的瞄着她窃窃私语着，张彩彩忽而坐直了身子，眼神越过Lisang看着那两个人，心底似乎也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Lisang此刻已经被生煎包吸引，她正打算咬下第三个生煎包时，忽然她身后的两个女生走了上来，神情异常激动的对着正在吃生煎包的女艺人。

“你好～Lisang，好巧啊居然在这边碰到你！”，两个女生果然将女艺人认了出来，似乎准备了很久才敢上来表白，张彩彩坐在一旁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Lisang慌忙地方下手中的筷子，快速地抽出一张纸巾捂住嘴巴，她似乎想象得到自己满嘴香油的模样。

“你好，你好。”，优雅的女艺人顷刻上身，淑女的微笑挂在脸上礼貌的打着招呼。

“哇真的是你啊！！我好喜欢听你唱歌的！！”，另外一个女生激动的说着。

“谢谢你们，你们也来吃早餐哦，这边的生煎包很棒哦！”，女艺人也有词穷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像个包子推销员似的。

“可以跟你拍照嘛～我不会发上网的！上次你上海演唱会我都没有抢到票，难过了好久！”。

“谢谢，但是我今天没有化妆，不能拍照哦”，女艺人拒绝了，她懂得与粉丝间的距离。

张彩彩尴尬的坐在一边，看着她那副女明星上身的模样就很想笑，却又要忍住。

两个女生在坚持要到签名之后才肯离开，Lisang看着对面的张彩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笑了。

“还说不会被认出来，你看看。”，张彩彩笑着责怪她。

“哎哟，是人气太好呐，怎么可以怪我。”，Lisang忽然臭屁的扬起嘴角，她似乎对刚刚的偶遇有开心的成分，毕竟被认出来也是一种认可。

“跟女明星出来还真有压力哦。”，张彩彩顺着调侃了她一句。

“不会，彩彩老师你不用在意，我们吃我们的就好。”。

“你还吃得下去吗？回去之后你经纪人不会找我算账吧？”。

Lisang瞪了她一眼，又望着眼前还没吃完的生煎包，嘟着嘴巴，她的自控力在美食面前根本毫无作用。

“走吧，别等一下引来更多人。”，张彩彩抽了张纸巾帮她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污渍，而后便起身离开了。

被认了出来，她就没有再牵着她，只是肩并肩的走着。身份的不同，她理解并且体谅。

这是生活该有的模样，这是爱情里该需要的包容，别纠结在小小的不同，彼此身上的症结也许在某一刻会相似，她的宽容将那些或虚有的撕扯统统溶解，生活，指灵魂相通，指心与心的距离，眷恋不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