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破坏欲在无限放大,神依旧诱惑着她。
她不需要明白
因为
特莉丝我就是这种,喜欢破坏美好,撕碎幸福外壳的人。
纵然迪拉给了她一丝温暖,她也已经体会过。也已经习惯孤独,她不需要这个人根在身边,妨碍她的利益。
她轻轻笑了起来,温和的笑声逐渐升高,转化成了一种可怖的声音。
投射在墙上的影子扭曲着,随着最后一声笑声落下,飞快的四散出去。
她优雅的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从桌上抄起一瓶大麦酒,为自己满上一大杯。随手从身上搜出那枚花瓣,放在之间揉搓。
玫瑰奶油色的指尖轻而易举刺穿这片花娇嫩的外衣,里面透明清澈的液体一接触到外面的世界,迅速恶臭,腐化,在莉丽丝的指尖成为一摊粘稠的液体。
特莉丝就以你成为瘟疫的源头吧…
那抹液体分化成密密麻麻的黑丝,没入地面。
特莉丝轻笑起来,她将那杯大麦酒泼洒在地上,随后转身走向她的床铺。
养精蓄锐,才好面对明日的丰盛大餐
她舔了舔嘴角,眼里闪烁着饿狼一般尖锐的光。
一轮金灿的太阳优雅的从天空边缘跃起,暖金色的阳光从窗户流进这座小小的旅馆。
旅馆开始忙碌,来这儿的有许多本地的男人,他们赤…裸着上半身,握着木质酒杯,里面装着泛着白沫的大麦酒。
特莉丝身着精致的繁琐长裙,手中捏着一本书,黑红封面的书被银制锁链缠绕,虽佐以红水晶装饰,但仍旧掩盖不了被锁链缠绕的事实。
特莉丝来一份乳酪蛋糕,一杯杜松子。
那名一直盯着她的侍从慌乱的连连点头,亲手为她扯开一把木凳,这才恋恋不舍的去准备。
乳酪蛋糕被端了上来,放置于一个平底白瓷盘。鲜红的草莓果酱在她眼中升起另一种色彩。金色的杜松子酒在杯壁中轻轻晃动,轻微的小气泡缓缓升起。
刀叉划开乳酪蛋糕粉嫩的外表,黑红的草莓果酱立刻流淌出来,草莓被挤压成模糊的小块夹在里面,薄薄的,像——
#特莉丝人的内脏
说实话,她不太喜欢草莓制品,但眼前这一份,却勾起了食欲…
旅馆内忽然升起躁动,仿佛沸水里丢进一块炸弹似的。
“死人了!死人了!”
“酒保呢!”
人群瞬间热闹起来,一群人围在那个倒下的大汉三米处,大声的讨论着。
“准是这个乔伦!我认得他那张讨人厌的脸,准没错!”
“这小子天天树立仇家,现在可倒了大霉啦!”
“哟!他可还欠我二十罗可!这下可叫我怎么办呀?”
旁边就有人嘲笑他
“嘿!他可是还有个漂亮的女儿!”
周围瞬间哄笑起来。
又有人怪气的喊一声
“那孩子我替你尝过啦!滋味儿可真是不错,昨夜刚破的雏,现在可还在玩呢。”
酸甜的草莓果酱夹着乳酪蛋糕,被叉子送入口中。
“你看到新来的那个了吗?”
我保证,那娘们肯定辣!”
嘴角逐渐弯起。
黑红的果酱残留在嘴角,她伸出舌头,舔掉那抹痕迹。
那些一直在关注她的男人们又是一阵哄笑。
她端起酒杯,优雅起身,走向他们。
#特莉丝敬你们一杯。
有手在往她身上伸。
那杯酒被泼洒像人群。
#特莉丝来吧,你们的践行礼。
黑色的粘液从地面大量涌出,挤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身体,他们的眼珠开始翻白,肉体大块腐烂,头皮大块剥落,肉块一块块液化,空气中弥漫着浓稠的血腥味。
仔细看,皮肤下有黑色丝线蠕动,仿佛在吞吃人的血肉。
特莉丝回到座位,顺路从柜台抄了一瓶威士忌,就这那份黑红黏腻的蛋糕,吃的津津有味。
耳边的是血肉腐化,仿佛被油脂煎炸的滋滋声。离远了听,好像还有人的哭嚎。
看,只需一会,整个小镇,便可天翻地覆。
没人猜到会是她干的,没人能活着离开这个地方——除了她自己。
那瓶烈酒很快就见了底,蛋糕也被消灭的干净。吃饱喝足,是时候继续上路。
至于迪拉——?
她可不认识这么个人。
自己玩的开心就好,何必在意他人死活呢~
啊
真是个不错的早晨。
她迎着尸风,周围是不堪入目的尸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