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默默揉着他的背和腰,不一会儿爸爸就睡着了。揉到煤油灯暗下去,妈妈不知不觉睡着,就趴在爸爸身上。半夜爸爸无意识把人塞进被子里抱着,继续睡。
第二天起来只觉得身体微微泛酸,肩膀有点疼,其他感觉挺好的,可见昨晚妈妈按摩到多晚。
起来只见女儿睡在他边上,眼睛睁的大大的,对他吐个泡泡。爸爸伸手戳破,小傻瓜伸舌头舔了嘴角的口水。爸爸拿拇指戳一下她嘴角,她舔一下,再戳在舔,再戳……小傻瓜翻滚着皱眉,憋着嘴要哭。爸爸抱起来哄,小傻瓜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漂亮又可爱。
灶房煮着猪食,还有粥。妈妈在烧火,爸爸把小傻瓜送她怀里,“怎么起这么早啊?”
“想起就起了,吃饭吧,煮的粥。”
“嗯,你吃了吗?”
“吃了。”
“你吃的鸡蛋是不是没有了?我去买点。”
“不用,天天吃都烦了。”
“烦也得吃,你是一个人吃两个人的份儿,不能减。”爸爸一边扒饭一边思考,该去哪家买点鸡蛋。
去邻村婶子家才买了些回来,小心翼翼的拿着,生怕碎了几个。“以后可不能拿鸡蛋招呼客人,捡漏点就捡漏点,谁家都一样。”
“是了,下次注意。”妈妈敷衍的说。
爸爸无奈,“你啊。”
“好,我留着自己吃好吧。”她笑着,接过鸡蛋小心翼翼的放进米缸里。这是爸爸专门为她寻来的鸡蛋,平日里都舍不得多吃。昨晚上是慌了才把剩下的两个鸡蛋给炒了。
三只猪养到一个圈很挤,可另外一只有很小,怕被欺负。在猪圈后面临时盖了一个小棚子拿来养鸡,盖一半的时候有心叔来了,拿着小篮子鸡蛋。
妈妈不好意思接,塞了好久才接。“你婶子说你家可能要让我送过来,不白给你,你给钱就好。”
“麻烦叔了,我去拿钱。”
爸爸转出来跟有心叔说话,最后有心叔又帮忙盖好了棚子。下午跟过来的有心婶子一起去了地里。
小鸡住进新家,几只母鸡老是跑出来,不过会乖乖回去。猪猪仔安排好,这个家又开始热闹起来。转眼冬天到了,下了大雪,门口堆起厚厚一层雪。
小傻瓜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几乎不出门,陪妈妈在家缝被子棉衣。
二楼没有墙,都是通风的,除了几根柱子。本来要在楼上做的事情爸爸怕她冷就拿到底下,下面土地板,不干净,铺一层油纸,小傻瓜在棉絮上滚,妈妈时不时看她一样又去缝被子。坐在被子里挺暖和的,还要小心别被火星子撩了。
爸爸在一边帮忙拉布,注意力全在女儿身上,时不时逗一下,布拉的歪歪扭扭,不一会儿妈妈就要说他一次,还死性不改。妈妈无奈,只能耐着性子说呗。
棉衣妈妈不敢做,没那个技术怕浪费棉花和布料。出两百块钱块钱去镇上作坊一人做了一件,只有一件外套。小傻瓜只能被棉被裹了,小棉衣没做,包被做了件。妈妈细心的绣上向日葵,还有“宝贝要健康快乐”几个字。
冬天很少出门,柴火是屯好的,缩在家里,被窝里,也没什么事情做。
爸爸有说过跟有心叔出去打工,年前回来,妈妈不同意。他一说就哭,还闹着一起去城里找个正经工作算了,都是中专毕业的,省的浪费这么多年去学习。爸爸就不敢提了,乖乖蹲家里,翻翻粪,理理地,顺便清算清算家里的果树,维护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