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兕?”我问,“隔壁班的那个爱打游戏的高冷妹子?”
“嗯,她是塔罗牌占卜师。她说前几天学校一直有灵力的痕迹,而且都是在午夜。”百彧说,“已经好几天了,但她自己法术不强,所以不敢一个人来学校。”
“那咱俩今天夜访校园?”我问。
“司梦,你放学怎么走?”堃哥问我。
“出门右拐。”我收拾着包,“今天作业好多啊。”
“别右拐了,”百彧对我说,“今天作业多咱俩得合作了,不然晚上没时间来学校了。”
午夜,音乐舞剧排练厅,一伙黑衣人围坐法阵。
“灵力的源头是他们?”我问趴在窗口看的百彧。
“应该没错。”岳兕点点头,“你看他们的法阵,是什么?”
“山南水北谓之阳,山北水南谓之阴。音乐排练厅位于学校假山的北边,又紧邻小溪。山之北水之南,皆是极阴之地,滋生鬼魅。”我回忆着古书的内容。
“可我不明白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被盯上的同学平日里都是口碑不错的老好人。”百彧眉头一皱。
“学校这里在建国之前一直都是乱葬岗。”岳兕说。
“怪不得学校门口那么多乌鸦。”百彧点点头,“司梦你在干什么?”百彧问我。
“他们就是当年的鬼,因为冤死而不愿投胎,聚集在此地不知道要干什么。”我捻着一沓黄纸符。
“天地位定,山泽气通。雷风相搏,水火相射。气心掩映,神行合一。以我鬼泣,度我新身。”屋里的一个人念着。
“这是鹿缘的声音?”岳兕惊。
“嘘!再听。”百彧噤声。
“枯木映残月,大浪袭扁舟。井底参霜雪,冰河锦鲤血。”又一个人起舞。
童谣?我蹙眉。
“月明明兮星翰璀,水涌涌兮舟无处。雪霏霏兮枯井溃,鲤游游兮勿忘归。”
“这声音有点耳熟。”百彧皱眉。
“风起枯木秋,翰星曲幽幽。海川冰如鉴,来去吾心忧。”
“这男人的声音也听过。”百彧皱眉,“你去哪?”
“去校园里看看。”我走出艺术楼。
“你看,枯木、残月、冰、雪。”我指着校园里的景物。
“那枯井和锦鲤的血呢?”岳兕问。
“艺术楼后面有个半米高的小圆台,也就够站一个人左右。”我说。
“那可能以前是个井!”百彧说,“可是不都已经被水泥封死了吗?”
“封井的时候水泥下面有一层木板久而久之,水泥开裂,木板又是活物,难免生出些什么来。”我走到井边。
“果然,这里有阴风。”我手贴井沿。
“所以他们到底在干嘛?”岳兕手捻塔罗牌,“恶作剧,捉弄,下咒。”
“总之不是什么好事。”我敲敲井沿,“只要把这井再封起来应该就没事了。”
“你的意思是,用法术封?”百彧问,“我们三个一起,他们就更难破解了。”
我拿出一叠纸符。百彧掏出水晶球。岳兕指间夹了几张塔罗牌。三人同时念起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