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这么死了,是不是也对不起他?
身上承担的太多了,吕秋果又不甘心去死,孙凡沐这家伙还欠她很多东西呢!
就当是为自己找借口吧!活着,一定要活着。
吕秋果收拾好情绪,从栏杆外面翻了回来,回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闲了一整天。
利用药物效果,昏睡了整整一天。之后,又装作精神满满的样子去上学。
暑假的时候,孙凡沐孙凡沐邀请吕秋果出去玩,就他们两个人。
两人上午在图书馆里看了一上午的书,下午孙凡沐约他的几个好兄弟出来打球。
吕秋果就在一旁看着,拿出手机写写小说,一下午也这么过去了。
夜晚,孙凡沐和吕秋果坐在体育馆的草坪上聊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从以前的事情聊到未来的发展问题,从文科的难易聊到理科的应用,从文学聊到运动。
两人无话不谈。
最后还是没逃过这个话题。
“秋果,平时看你挺好的,怎么会被抑郁症缠上?”孙凡沐调整一下坐处,和吕秋果面对面的盘腿坐着。
吕秋果只是摇摇头,继而低头看着自己的腿。
她也在想,孙凡沐这话就像是在问一个病人是怎样生病的,病人怎么会十分清楚病情的来源?
她也想知道自己怎么被抑郁症缠上的,是因为秦楷对她的拒绝?亦或是更早的时候,因为家庭的因素。
事到如今,她也不想探究的那么清楚,知道的越清楚,就会越后悔当初。
回忆只是曾给自己当作鉴识的,不是用来后悔的。
“凡沐,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吗?关于我的人生大事。”吕秋果忽而抬头,笑眯眯地看向孙凡沐。
满脸的笑容和满心的寂寞。
“嗯?你和谁谈了?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孙凡沐立即作捂胸状,像极了被歹人凌辱的小媳妇看的吕秋果满脸黑线。
“你不配!说正经的,你先答应我。”
吕秋果抑制住想和孙凡沐生气的冲动,耐着性子继续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一定要参加我的葬礼,在我的葬礼上为我念诗,到时候我会为自己安排后事的。”
她的语气中不觉便染了丝忧伤。
“呸呸呸!别乱说话,什么鬼葬礼,我只参加你的婚礼,其他免谈。”孙凡沐当即听不下去了。
这丫头怎么天天都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这种悲观的思想真真要不得。
“我来给你叙述一下我理想中的葬礼吧!像白雪公主那样,我想有具水晶棺,用绸布铺在底下,我的尸体就放在正中间,身旁洒满红色的玫瑰花瓣,枕边放一株彼岸花,对了对了,我还想穿着汉服入殓,在葬礼上,你为死去的我念一首诗,之后再将我用绸布包裹,进行火化,你说,这样我会不会很美?”吕秋果满脸兴致的看着孙凡沐。
孙凡沐面色很难看,眼睛里甚至积了些水光,远处的灯光照过来,看的吕秋果一瞬间有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