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提出的建议。”张翔天将他对张仙缘父亲提出的条件,讲给了常天涯。“你修行不易,不要多行杀戮了,对自己不好。”张翔天对常天涯劝道。
“是啊,常爷,您现在就算杀了他也没用啊,是解一时之气了,然后呢,您成了一个野仙,饥一顿饱一顿的。虽然现在有很大的仇怨,实在不行你慢慢报复呗。”灰傲梓知道了常天涯是天字辈的,一下就尊重了起来,并且劝道。
“唉………”常天涯长长的叹了口气,眼角流出了一滴泪水道:“既然走马殿的大人都这么说了,小仙,也只能同意了。”
“唉,以后这种破事,我说啥都不管了。”张翔天暗暗下定了决心。
“灰傲梓,你给我讲讲规矩,我好告诉他们怎么立牌位。”过了一会,张翔天走出了卧室,见到张仙缘的父亲后,把灰傲梓所教的立牌位的事宜,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就告辞出来了。
“柱哥,我们走吧。”张翔天转身上了车。他是真的再也不想管这种事了。
“还有几个啊,柱哥?”张翔天有些心累的懒懒地问道。
“还剩最后一个,距离不近,你休息一会吧,听说这次是个黄皮子作怪。”刘铁柱边开车边道。
“嗯…”张翔天嗯了一声看向窗外发呆。
这次的路程还真远,刘铁柱足足开了6个小时的车才到地方。中途在服务区简单的吃了一口,就又继续赶路了。
终于到了,张翔天抻了个懒腰。
走下车,迎面走来了一个中年妇女。
“您好,灰大师。我是孙富贵的爱人。”中年妇女和张翔天握了握手。
“说说怎么回事吧。”张翔天双手抱胸道。
“听我丈夫说是这么个事。”孙富贵的爱人回忆道。
前几天,孙富贵上山砍柴,回家的路上看到一只黄鼠狼,他拿起柴刀就想砍,但是那个黄鼠狼却直直的站起身来,一个劲的抱拳作揖。
孙富贵想起了老人说的黄皮子“讨封”。但是他天不怕,地不怕,也重来不信这些东西,便对象黄鼠狼说道:“我看你像个畜牲。”话刚说完,便见那黄鼠狼眼露凶光吱吱叫了两声,转身就跑,这孙富贵拿起柴刀就追,可没追两步,却突然把脚崴了一下,他只好放弃追赶,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家。后来,慢慢的家里就各种不顺,尤其是前两天,孙富贵喝了点酒,就开始舞马长枪大喊大叫,说些胡话,什么你别想好过,我不会放过你的。
张翔天捂着头,唉,怎么又碰到这种白痴了呢。明明知道是黄皮子“讨封”,说两句好话,比如我看你是个仙什么的,不就完了么,你好我好大家好,以后这黄皮子成仙了还能照顾你们家,这回好了,非要自己作死,还坏了人家道行。
张翔天转身便走“走吧,柱哥,这事我不想管。”
孙富贵的爱人和众人都有些发懵,这怎么说走就走。
孙富贵的爱人急忙上前两步,抓住了张翔天的衣服问道:“灰大师,您这是怎么了啊?怎么说走就走?”
张翔天不耐烦道:“你家孙富贵坏人百年道行,还问我怎么了,他不不信仙,不信鬼么,自作自受。”张翔天拉开车门就要上车。
这时,孙富贵的爱人直接跪下了,边磕头边哭道:“灰大师,我家富贵知道错了,您就救救他吧,让我们做什么都行,只要能保住命就行啊,孩子还小,不能没有爸爸啊。”
“唉…”张翔天叹口气,他这人是吃软不吃硬。
“走吧,走吧,带我去看看。”张翔天无奈道。
“哎,您跟我来。”孙富贵的爱人擦了擦眼泪,在前面带路。
进了院子,张翔天发现他家院子挺大,便随口说道:
“你家还挺气魄的嘛,有这么大的园子。”
“我家富贵勤快,所以有了点积蓄。”张翔天在孙富贵爱人的眼睛里,看到了满满的爱意。
“我告诉你们!谁来都不好使!”刚进院子,便听到屋子里一个尖细的声音叫道。
“灰傲梓,你去探探口风。”张翔天对着空气说道。
“等一会儿吧。”张翔天找了个小马扎坐下。
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人,里面的仙家说了,这个孙富贵坏他百年道行,想不杀他也行,但是说道太多了,我没记住。”灰傲梓躬身道。
“你们在外面等着吧。”张翔天说了一声,抬起屁股走进了屋子。
“你是哪儿冒出来的葱?”一道尖细的、类似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只见一个膀大腰圆的东北大汉,出现在张翔天的面前。让张翔天没想到的是,如此尖细的声音,竟然是出自这名大汉的口中。张翔天不由得多瞧了两眼。
“你别管我是哪儿根葱,说说条件吧。”张翔天道。
大汉听了一愣,知道来了行家:“你且听好,我本是饥荒山,观星洞………”大汉说了有5分钟。
张翔天摳了摳耳朵,拿出了杀猪刀,贴上三张符,又吐了口舌尖血,拍在了桌子上,说道:“我现在给你机会重新说一次。”
………看着杀猪刀,和那灵气满满的舌尖血,大汉沉默了一会,
然后说道:“立牌位,奉我为保家仙,世代供养。”
“早这样不就完了么,这样不也挺好么,要么你一个野仙也无依无靠的。”张翔天起身出了屋子。把要求和禁忌一说,一家人欣然同意,孙富贵的爱人又跪下来磕了几个头。
事情了结了,张翔天坐上了车,感觉身上一阵轻松。终于可以回家了!虽然刚刚在外面住了一宿,但是好想念家里的小床啊。
看着行驶中的汽车,张翔天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翔天睁开了眼睛,看着外面的景色道:“这是哪儿???”
“大师,刚刚接了刘总电话,还有最后一个地方,看您睡的香,就没打扰。”刘铁柱尴尬道。
满脸黑线。张翔天捂着头。
“唉……这次又怎么了?”张翔天问道。
“听说是打死了几窝耗子,然后就魔怔了。”刘铁柱回忆道。
“???不管,送我回家。”张翔天皱眉说道。
“吱!”……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刘铁柱刹住了汽车。
“大师,您这是怎么了?”刘铁柱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说我姓什么?”张翔天反问道。
“灰,灰大师”刘铁柱结巴道。
“你知道老鼠在民间叫什么仙吗?”张翔天接着问道。
“不会是叫,灰仙吧。”刘铁柱就算是傻,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是灰家的当家,你说这个事,我去了,应该是谁死?”张翔天平静的看着刘铁柱。
一滴汗水滑落,刘铁柱咽了口口水道:“咱们这就回,这就回。”
“灰傲梓,去帮帮咱家人的忙。”张翔天摆了摆手道。
刘铁柱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这个名字了,但是他现在清楚地知道,对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