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这边虽然地理较为靠南,但终究还是地处北方,干冷的天气令人难以忍受。陆盈懒洋洋地走在扬州的大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知何处是归处,心中茫然。
陆盈欣茹,可带了银钱?
燕欣茹回小姐,自是带足了。少爷临走时留下了百余两银钱,说让奴婢好好照顾好您。
陆盈微微一愣,又动容了。嘴角一勾,
陆盈好。
陆盈走吧,回顾一下小爷我的生活。
燕欣茹呵呵一笑,跟上了她的步子。
不一会,便在一家豪华气派的酒楼中停了下来。“这家看着倒是顺眼些。”
吊儿郎当地走进了酒楼中,一摇一摆地摇着一把白糊糊的折扇,上边题着几个豪爽大字,应是她自己题的。
陆盈欣茹,老规矩。
她所说的老规矩,大抵便是一桌好菜加几壶好酒了。
燕欣茹是。
戏台上的角儿咿咿呀呀地唱。听说这酒楼是一家名为伏笙舍的戏班所开,今日这戏班子可是风靡得很。歌词韵味十足,但她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陆盈欣茹,这可是《第一香》?
坊间传闻,这《第一香》曾牵扯到十余年前的一起陈年旧案,据说是当时一位权倾朝野的朝臣在背后支持,后由当时锦衣卫与六扇门共同昭雪。
燕欣茹是呢。
陆盈人人皆传这《第一香》令人魂萦梦牵,可我怎没听出个什么情来?
薛余姑娘尚且年幼,情之一字又知晓多少?
陆盈挑挑眉,此人眉清目秀,衣冠平整,面含浅笑地望着她。陆盈神色自然,自顾自地看着他,瞧着倒是不像什么官家公子。大概几秒钟,她心中便有了判断。
陆盈听着这话头,公子又贵庚?
陆盈回怼一句。
陆盈这《第一香》是当年春喜班的成名之作,春喜班红极一时,只是后来几经坎坷,最后改名为伏笙舍。
陆盈阁下可是这伏笙舍新任舍主?
陆盈握着茶杯,浅浅微笑。
这男子挑挑眉,没想到她知道自己身份。
薛余在下薛余,伏笙舍舍主。
陆盈伏笙舍这名字起的倒是雅致。薛公子,幸识。
薛余还不知姑娘名讳?
陆盈女儿家的名讳公子也是可以随意打听的?”陆盈笑着,又把话抛回给了薛余。她就是纯粹想刁难他,一副老实人的样子,看上去好欺负得很。
陆盈这一桌子的菜,薛公子请了,我便告诉你如何?薛公子这般阔气的人,想来不缺银子。
说罢,转身就想走。
想吃霸王餐?这女子看着不像没钱的样子,是个官家小姐,本来薛余是想宰她一笔,却被反拿捏了。
脸上淡淡的笑意瞬间收敛,薛余眸色一暗。没有银子可就什么都不好说了。
薛余抓起来,打一顿丢出去。
本来以为这公子也是个好欺负的,现在倒是原形毕露了。陆盈淡淡一笑,也不慌。论武功,她从不在怕的。
只是几招几试,便解决了跟着的几个小厮。陆盈歪头,一脸天真无邪地望向薛余。薛余看的脸发白,之前也不是没人踢过馆子,但他请的这些打手对付已是绰绰有余,这姑娘有点...
陆盈薛公子,可仍要继续?
她笑着望向他,人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