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沫一刻也不敢怠慢,立刻起身抱琴去偏殿练习。
第二日,她带着宫装,随着鹤淑仪坐小轿回了宫。
她还在努力练习,为了在二老心中搏一个好印象。
下午,要准备着手去宫宴做准备了。她没有选择过于浓厚的盛装,她怕过于妩媚的妆容会使二老反感,更何况她也不喜欢盛装出席。
她脑海中闪现出了她曾经盛装坐在鹤如身旁,随后过了酒席鹤如就把她拱手相赠的场面。
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深呼吸,迫使自己忘掉这些不愉快的过往。
调整好情绪,她开始换上鹤淑仪为她准备的服饰,发上的簪子严格按照礼节来选择,娥儿不禁好奇:“宫宴上各娘娘都会逾矩一点打扮自己的,为何娘娘你要这样庄重?”
“这是宫宴,最好不要出什么差错。”苏以沫搪塞着。
整理好仪容,她事先又吃了些小糕点垫垫腹后,就随着众人去了宫宴。
规规矩矩地落座,按照妃位坐在了该坐的位置,鹤稷见她落座也就没再说什么,只好让和她同位份的婳妃坐在本该是皇后坐的位置。
苏以沫离开的这几天,他去了婳妃那儿,谁知婳妃竟与苏以沫的衣着打扮十分相似,不过婳妃像是在刻意模仿,苏以沫是骨子里出来的气质。
婳妃这几天得宠,在座的诸位都十分默契地没有说她位置不合礼节。
苏以沫看到这一幕眼睛有些发酸,她早该知道,最无情的便是帝王家,她何德何能可以在帝王的心中久留?她压制了自己的情绪,脸上的微笑仍挂在那儿。
忽然,她看到了坐在斜对面的鹤淑仪在冲她微笑。她回了一个笑容,然后竟奇迹般收敛了不满和酸意。
直到开宴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众人都落了座,忽然探子来报太皇太后和太后驾到。
婳妃吓得脸色一刹那有些惨白,而鹤稷却毫无察觉。
太皇太后看了眼坐在鹤稷身旁的婳妃,和婳妃的眼神对上了,婳妃顿时一阵心慌。
“太皇太后,那位上的便是婳妃。”老嬷嬷介绍着,“这是荣贵妃,这是月妃,这是皖嫔,这是百常在,这是……”
她们被介绍到就依次站起,行礼。
太后略表赞许点点头,太皇太后还是那副严肃的面孔。
气氛正尴尬,鹤淑仪站起来,行了礼后拉着她们落座,气氛才有所缓和。
抽签决定的出厂顺序,好巧不巧,苏以沫正好在婳妃的后面。
她们演奏的都是琴,这个时候是最容易分出高下的。
前面几个展示的,弹琵琶的弹琵琶,献画的献画,展示的都还算精彩,要是表演的妃嫔手不抖动作不错就更好了。
到了婳妃,她弹得磕磕绊绊,还有几处出错。
场面一度尴尬。
苏以沫在尴尬里上场,婢女们抬上来了筝。
灵巧地拨弄了几声,她的手指就开始在琴面上跳跃、划动着。
她的表演是目前最优秀的,弹的曲子大大取悦了太后。太后吩咐着奴婢什么,还一面对苏以沫微笑。而太皇太后只是略表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