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栾“谢陛下。”
牧云德“谢陛下。”
牧云勤“特意送子来谢罪,邺王,你有心了。”
宫外
牧云栾“在怪我。”
牧云德“不敢,儿臣做事向来小心,也不曾真心交往过什么朋友,只因提防被人算计,只是今天确实没想到,算计儿臣的竟然是自己的父王。”
牧云栾“这么说受委屈了。”
牧云德“不是委屈,是儿臣觉得自己,还不够聪明,将来,儿臣还可以更聪明一些。”
牧云栾“我想了很久,只有这个办法才能保你我的平安,虽然把罪责推卸于你,但是陛下不会责罚于你,因为你是穆如屏所生,陛下会顾念,穆如大将军和穆如屏的兄妹之情,所以不会怪你。”
牧云德“以父王才华,想要脱罪可有万千说辞,今日如此做,无非是看到,儿臣和墨先生走得太近,想给儿臣一个教训,让儿臣乖乖听话吧。”
牧云栾“那你学会了吗?”
牧云德“父王为何要如此对待儿臣,牧云德从小到大,就比大哥和三弟做得多,却从来只得到父王的责罚,儿臣从十四岁起便一个人在珪璃谷里,照顾各种商界元老,出谷后,又一人在天启城,为父王打点八方,儿臣做了这么多,父王,可曾给过儿臣半句夸赞。”
牧云栾“你是强者,强者,无须别人的半点夸赞。”
牧云德“就因为,我是穆如屏的儿子,父王心中,从来没有爱过穆如屏,所以你厌烦我,厌烦我。”
牧云德离开了。
牧云栾来找南枯明仪了。
牧云栾“皇后。”
南枯明仪“你不该来这。”
牧云栾“宫中的侍卫,都是由我宛州敬赠,来也就来了,也没人拦。”
南枯明仪“你还是那么有心,从前进我父亲的府邸,也是很会和侍卫交好。”
牧云栾“倒是你,跟从前比,样子变了许多。”
南枯明仪“变丑了。”
牧云栾“是。”
南枯明仪瞪了牧云栾一眼。
牧云栾“但是真让人心疼,你爱的人他没有珍惜你,如果你当初选择了我。”
牧云栾把手伸到了南枯明仪面前,南枯明仪顺势拉上了。
南枯明仪“不,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如果喜欢谁是可以选的,那还叫什么喜欢。”
牧云栾“他这么对你,你还爱。”
南枯明仪“爱,若是不爱,我又怎么肯用银容的名字,活着。”
牧云栾“明仪呀,明仪,我天下独一无二的明仪,你怎么可能是银容,重新来好不好,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
南枯明仪“你不是一心争天下吗,天下,也可以不要。”
牧云栾“天下,只不过是我失去你的一种补偿。”
牧云栾想要摸南枯明仪的脸。
南枯明仪“自重。”
牧云栾还是将手放在离南枯明仪脸的两厘米之间。
牧云栾“我以为,你要流下眼泪,是给我的。”
南枯明仪“是给我自己的。只有把自己,完完全全地当成银容,我才能牢牢地记得,我有多恨她,我有多恨银容,就知道自己有多爱陛下,你让我放,我不能,爱没有重来,一场爱,就是一场命,死过,才能重生,我舍不得,放不下,不甘心,我要战,和已经死去的敌手,战,就算最后剩下的武器,只剩下恨,我也绝不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