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笙没有搭理。
金秉义“六皇子不肯进学。”
牧云勤“为什么?”
金秉义“六皇子原话是,既然父皇把我看成是个多余的人,就放我自在快活,这会儿想起我来做什么?”
牧云勤“都退下吧。”
金秉义“偌。”
牧云勤“银容,朕时至今日仍把你母子时时放在心里,笙儿觉得朕冷落了他,那是因为有时候你若对一个人太过牵肠挂肚,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对他。”
南枯明仪来了。
太监“参见皇后。”
金秉义“陛下,皇后娘娘驾到。”
南枯明仪“陛下。”
牧云勤“不要进来。”
南枯明仪“莲子羹要凉了。”
牧云勤“交给金秉义吧。”
金秉义来到了皇后面前。
南枯明仪“这莲子羹是银容喜欢喝的,陛下也喜欢,我想看着你喝。”
牧云勤“你不要再这样了,画银容的画像,吃银容喜欢吃的东西,穿银容喜欢穿的服饰,用她用的香料,扮她的妆容,但你永远要记住一件事,你永远不可能是她。”
南枯明仪“我本是好意,没想到又惹你不快了。”
牧云勤“明仪,朕的意思是,银容是银容,你是你。”
南枯明仪将莲子羹打了
南枯明仪“是啊,我怎么能比得上她呢。她在你心里自然是无可替代,我再怎么努力不过也是东施效颦,平白地让你笑话吧,你现在心里一定在想,为何我总是那么蠢。”
牧云勤“身为皇后,心胸狭窄,妄自菲薄,果然是蠢。”
南枯明仪“我虽是皇后可内心里却觉得自己犹如粪土,一文不值,什么皇后,我不过是一个没人喜欢,容颜老去的女人。老不老去又有什么关系,容颜又有什么意义,每日精心装扮又有什么意义,你根本看不见我,我在你身边,在你面前,你都看不见我,不是吗?我也是堂堂南枯世家的女儿,你以为我喜欢装作别人吗?只有我身上有像银容的影子,你才会注意到我,尽管你看的不是我,你不会知道,你的目光在我身上哪怕有一瞬间的停留,就足以让我欣喜一整天,一个月,一年,数年,在这宫里,在你身边,时间是静止的,好像这一生永远都过不完,又好像早就过完了,一天和一天没有什么分别,人活着,却没有什么感觉,除了冷。春夏秋冬,雨雪阴晴,黑夜白天,都是一样的,冷,可是我乐意啊,伴着你就像是一场噩梦,我舍不得醒,又像是一个笼,我不愿意逃,我不恨银容,我恨我自己,做皇后就做皇后好了,有了权力满足就好了,为什么,会偏偏对你动了心。”
牧云勤“朕都知道,但朕没有办法,朕又何尝不是还在笼中。”
南枯明仪“那么以后呢,你已尽知我心,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牧云勤“明仪,朕活了那么久,终于明白一件事,一物可以换一物,人心却换不了人心,朕许不了你。”
南枯明仪“我不服,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