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晚上有梦见与顾北涵在一起的甜蜜过往,深觉这些过往很真实。
清晨,苏妤找到景淮,“景公子,我也不知近来怎么了,就觉得吧,脑中一直浮现出不属于自己的回忆!”
“你想知道真相吗?我可以帮你!”
景淮带着苏妤找到顾北涵,苏妤感到怪哉,问,“景公子,你,带我来着干嘛!”
景淮温情的说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又转向顾北涵,“顾北涵,你还记得当日我说过你缺失记忆的事么?”
“记得!”
景淮又说:“我找到恢复之法了!”
“曾经,我在书中得知,你们既因指尖流砂而被抹去记忆,但是,要想恢复记忆,还是得从这源头开始!
只要你们二人将血滴于这花芯,便可恢复记忆!”
顾北涵想了想,说:“指尖流砂,你曾送于我一株,这样,你们同我入宫!”
苏妤为了不暴露身份,带上面纱,与他们入宫。
到了顾北涵房间,顾北涵拿出指尖流砂。
苏妤向前,内心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紧张,慌乱无措,深吸一口气,“开始吧!”
顾北涵拿来一把小刀,将食指割破,苏妤同是,当血滴入花芯之时,双双闭上双眼。
脑中浮现出种种,每个记忆都是美好的,可是,那也是记忆,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曾经说好的不负此生终究食言了!
睁开眼的那一瞬,都不敢相信这悲惨的一生中竟还有如此甜蜜的时刻!
顾北涵试图想拉住她的手,可却被她挣脱了,等来的依旧是疏离,“妤儿,我不知道这些,真的,如果我知道这些的话,我一定不会…”
话音未落,却被苏妤抢了先,“不会怎样,是不会当众刺我一剑,将我丢入山谷,自生自灭,还是不会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灭了我苏家满门,顾北涵,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顾北涵眼眶红了,“我知道,这些都是我的错,是我负了你,只是,你当真无法原谅我吗?”
苏妤冷笑一声,“原谅?你现在有资格和我说原谅吗?我若是原谅你,我爹娘在天又如何能够安息?顾北涵,实话告诉你吧!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恨你了,不过,仅限于此,但要我原谅你,不可能!”
景淮也是听不下去了,对顾北涵说道:“顾北涵,容我说一句,你们同样都失了忆,但是苏妤失忆后,依旧深爱着你,可是你呢,却将她忘的一干二净,终究,她的爱比你的多!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现在,你们记得你们是如何失忆的了吗?”
顾北涵恨的咬牙,“是她!”
苏妤淡淡的说道:“紫菱,呵,原来这就是你儿时的玩伴!”
顾北涵带着苏妤去面见了母皇。
“母后!”
母皇看到涵儿自是惊喜不已,但注意全被身后的女子吸引了去,“涵儿,这位是…”
“母皇,你可还记得我?”说完后她便揭下面纱。
母皇瞪大了双眼,面目狰狞,好似被当头一棒,结结巴巴道:“这…这…这…”
苏妤嘴角微微上扬,满是邪魅之容,“母皇,您不会是贵人多忘事吧!”
母皇很是激动,眉头一皱,发了疯似的,“是你…苏妤,你还活着,你害了我夫君,我杀了你!”一度想着向前抓挠,被顾北涵所阻止!
母皇看向顾北涵,眼神尽是仇恨与绝望,“你为什么阻止我,别忘了,她是你杀父仇人!”
“那你也别忘了,是你抹杀了我的过去,害我犯下过错!”
母君虽有心虚,神色慌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放开我,我可是郡主,你敢对我不敬!”后面一阵哀嚎!
那侍卫只是一推,她便摔倒在地。看到面前的顾北涵,莫名有些惊喜,“北涵,北涵,你快,快下令杀了他,他居然敢对本郡主不敬!”
顾北涵退后两下,冷淡的说道:“是我,让他把你带过来的!”
苏妤低下身,怒吼,“紫菱,今日你要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紫菱看到她,心灰意冷,却还不服,“苏妤,又是你,你居然没死!呵”
“我都记起来了,你所造下的罪孽,我全记起来了!”
紫菱傻眼了,“不可能,书册记载,吃了指尖流砂,不可能会恢复!”
顾北涵冷笑一声,“你是承认给我们服用指尖流砂了?”
紫菱再次傻眼,待到反应之时却也是无力回天,“你诈我?”
母皇也放弃挣扎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顾北涵走向母皇那处:“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母皇只盯着一处,眼神中失去了光泽,“无话可说!”
顾北涵气的要快要哭了,逐字逐句,“父皇是怎么死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们知道,你父皇,没错,是我杀的!
当日,你父皇恢复了意识,他竟然要废我后位,这种耻辱,我怎能忍受,我就拔下发簪,用力,扎入他的心脏,哈哈哈哈,本当我无计可施之时,你猜怎么着,恰好看见苏妤在那边,我便骗她前来,又让下属将她打晕,拖入房内,将发簪从他身体里拔出,给了苏妤。
没想到,你们居然都相信了。
所以呀,苏妤,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自己!”
接着一度疯笑。
顾北涵叹息一声,“来人,将她打入冷宫!”
看着被拖走的母皇,紫菱又紧张又害怕,“顾北涵,你终究是无情之人,我害苏妤,都是为了能与你在一起,没想到,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曾经,我还对你抱有希望,现在看来,真是半点希望也无啊!
苏妤,你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她就是个无情无心之人,一声令下,就可以灭了苏家,你还愿同她在一起吗?
顾北涵,我错了,我不该喜欢你,更不该爱上你,我就算是你,我也要你终身守在这冰冷的皇宫之中,孤独终老!”
被侍卫拖走之际,她拔下侍卫的剑,一刎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