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脱离危险的苏妤有些虚弱,嘴唇发白,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顾北涵搀扶着她,一刻也不能松开,生怕一松开,下一秒,她就倒地上了。
“你们可知,绑架本太子的太子妃有何后果?”皱眉,厉声质问道。
那些帮凶双膝跪地,苦苦哀求太子殿下可以宽宏大量,放过他们,然而那老板却很淡定,还表现出不屑的神情。
可总所周知,太子殿下向来就是冷酷无情,怎会被她们那些完全没有悔意的求饶而动容。
然而她们暂时还杀不得,绑架苏妤以及云安必然有缘由,许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何故绑架太子妃!”
苏妤看向顾北涵,一脸茫然,何时成为太子妃了,她不知。
云安也为此感到疑惑,这怕是有史以来当的最草率的太子妃吧,况且并未行礼,当的名不正言不顺的,但此情此景,怕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迟迟不吭声,云安见她们这般模样想必也不会说了,就拿剑对着老板的脖子,对太子说:“殿下,和她们费什么话,一剑就解决了!”
刺下去的那一刻,“等等!”一声令下便停住了!
“云安,你何时变得如此莽撞?”太子依旧那么的冷酷。
云安被太子训斥的不敢抬头。
苏妤见云安十分尴尬,便想着替他解围,扭头朝向太子殿下,说道:“殿下,让我试试吧!”
顾北涵这才把目光全部转移到她身上,说道:“既如此!那好吧!小心点!”
苏妤慢慢走向老板,弯腰与她并齐。
而那老板直接扭头过去,一脸不屑,说道:“你别费劲了,我是不会说的!”
苏妤微微一笑,说道:“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说出真相,二是死,不过,你应该听说过得吧!咱这天澜国太子那叫一个冷酷,你说,你死了没关系,至于会不会祸及你的家人,那我可就不得而知了!”
听到家人二字,那老板心中明显有了触动。
苏妤也不管其他,继续说!“我知道,你经营这家胭脂铺也不容易,不过我看你穿的如此素净,就是这妆,浓重了些,你应该把钱全给你的家人了吧!”
老板冷哼一声,“家人,她们算哪门子的家人!”
这句话完全把苏妤惊住了,不说话,只是听她继续说下去。
“她们经常跑到我这里来索钱,我不给,便在此闹,我为了袖珍阁,只好给钱打发,可我爹经常去赌房,一去便是一日,我就这一个胭脂铺,也是个小本生意,哪经得起这般开销!”
说完又跪向顾北涵,继续道来:“太子殿下,但凡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顾北涵讽刺般的一笑,说道:“你现在在我手上,没有资格同我谈条件,你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那老板却是极其淡定,说道:“我早已服过毒药,命不久矣,此时殿下怕是没得选择!”
顾北涵为了顾全大局,说道:“好,什么事?快说!”
“放过他们还有”老板顿了一下 “我的家人!”
顾北涵感到惊讶,“为何,他们对你如此,你还为他们开脱!”
“毕竟他们生养我也是不易,况且我的罪过本就与他们无关,此事过后,我与他们的亲情也就尽了!”
顾北涵道了一声:“好,本太子答应你!”
那老板听到这句承诺便也放心了,说道:“我母亲生下我时便没给我取名,父亲从不过问,村民见我傻,便都唤我为傻丫。
自我长大成人,不甘于现在的生活,便加入了生杀营,一入生杀,此生都摆脱不了杀伐的命运,忘霏,便是主人为我取的。”
云安听了半天都未听到重点,便急了,说道:“说重点,箭是怎么回事?”
忘霏依旧自顾自的说:“凡是入了生杀营的,都会服用一颗名为沙曼的毒,不定期服用解药,便会浑身经脉断裂而亡!
前不久,来了一名蒙着面的男子,给了黄金百两,便是让我们以最快的方式解决掉天澜国太子!”
胆子是挺大,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刺。
顾北涵为此感到不屑,“那你可知,是何人!”
“生杀营规矩,拿钱办事,来者名号,一概不问!”
但说道此时,顾北涵心中也有了数,平日与他作对的,除了那五皇子,他的好弟弟,也没谁了,怕是这事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突然,忘霏感知浑身经脉像是撕碎般的疼痛,一口鲜血吐出,跌倒在地,临死之际,说道:“殿、殿下,不要、忘、忘了!”便没了生息。
这里的忘,便是方才的承诺。
顾北涵虽然知道这件事与顾志泽有关,但毕竟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脉,平日里争争也就罢了,真正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有些不忍,既然刺杀他的人也已死了,而他自然也无恙,这件事便揭过了。
苏妤看着眼前的惨状,不禁感叹道:“可惜了!她是一个好女儿,却生错了人家,选错了路,始终不是一个好人,这对于她而言,或许是一种解脱吧!”
顾北涵命人清理了现场,带着苏妤回了东宫。
顾北涵将她抱入苏妤床上,说道:“累了吧,先睡一觉!醒了就没事了!”
顾北涵刚想走,却被苏妤叫住了,“殿下,你说的太子妃一事,当真?”
殿下回过头,说道:“不错!依我看,选个黄道吉日,把婚礼操办了吧!”
苏妤满脸惊讶,天哪,这是在做梦吗?他,居然会娶我为妃,之前还对我冷冰冰的,原来,他撩起妹来,可以这么温柔!
“好!既然殿下这么热情,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
顾北涵也很无语,这回答,不按套路呀,一点羞态都没有。
还没开口,云安便过来,说道:“殿下,刚有人传话说,国君邀您一叙。”
这个时候国君会邀他一叙,顾北涵内心很明了,怕是为了绑架之事额,叙,只是一种委婉的说法而已。
深知此一去怕是凶多吉少,不过他坚信,那毕竟是自己父亲,顶多骂几句也就过了,况且,堂堂男子汉,敢作敢当,怎可畏首畏尾,他还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