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还未上前便被暗卫拖出了屋子。
与此同时,内宅的王氏夫人等家眷也得到了看门小厮的通报。
于清安的舅母王夫人连忙带着一群人赶往于清安所在的客居小院,没成想却是连门也没进去。
只见月牙儿站在院门外被不知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只吗呜地跪在地上掉着眼泪。
“天杀的,这是哪里来的泼皮小子竟然敢在家里这般肆无忌惮,胡作非为啊!”
王夫人身边的一个老嬷嬷连忙去拉月牙儿。
却直接被守在门口的人一脚踢飞,唉呦唉呦地捂着肚子哀嚎起来。
王夫人大胆!你是谁的人?竟然敢擅闯家宅,动手伤人?!
王夫人捏紧帕子,一双锐利的丹凤眼仔细打量着守在门前的陌生男人。
质地一般,款式简单的黑色劲衣。面孔像是大街上随意拉过一个人便跟此人有几分的相似。
可是那双眼睛却是带着股子吓人的气息。
一但被盯上,就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自己就像最弱小的兔子,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动弹不得,一点也不敢向前前进一步。仿佛只要一动便会被扼住喉咙,被狠狠地咬破血管。
被留在外面守门的暗卫,没说话,只扔出一把飞刀正扎在王的裙边。
王夫人身子颤抖了颤抖低声暗骂。
王夫人真是反了天了!
王夫人你们是死的吗?还不赶紧派人去衙门寻老爷去!就说,就说家里来了贼人,赶紧让他带兵回来啊!
暗卫又是一扔飞刀,王夫人这才闭了嘴,只恨恨地盯着小院。
这个于清安背后到底有什么靠山?居然敢!等我儿成了皇后,非要这于清安狠狠吃个苦头才能解今日之恨!!
……
却说屋内的于清安此时也并不好受。
刘一元将军,这位姑娘高烧不退,身子又弱,恐怕难以承受药性,确是棘手。让我改改药方,先清将军派人去取女儿红之类的烈酒来,用手帕浸湿,擦拭这位姑娘的掖窝,腿窝,背瘠。
刘一元额头,耳后都要擦。先缓解些姑娘高热带来的疼痛感。再烧下去,恐怕人都要烧傻了。
刘一元我马上改药方配药,两柱香后服药,想来应是可以退热。
拓跋御点点头,望着于清安痛苦无助的样子,他只觉心疼得无以复加。
拓跋御分头行动。
拓跋御我亲自去取酒。
刘一元连忙退下换药材去了。
拓跋御深深地望了于清安一眼,而后翻窗而出。门口有王夫人守着,他不能被看到。
于清安隐隐觉得自己这次是真过不去了。
迷迷糊糊中,她的脑海中走马观花地出现了许多画面。
那好像是幼时的上元佳节,自己拎着小兔子花灯,窝在父亲怀里,与母亲一起猜摊子上的灯谜。那兔子花灯可真好看呀,灯光柔柔亮,兔身上还画了喜庆的点点红梅。
举起灯来,花影落在母亲父亲的身上,脸上,显得他们温柔又好看。
于清安举着兔子灯刚想叫阿爹阿娘,便见那隐隐绰绰的灯光里似乎走出一个人来,那人也举着一盏小小的兔子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