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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井锁龙》第八章·两拨人

祈福

又到了太阳和月亮交际的时间了,云彩从浅黄到了深红,在到最后太阳被月亮挤了下去。剩下的只有月亮,看不到整天尾随她的星星。

唐老板那群人还真的是能说,我在这里等了有一会儿了。直到他们要离去的时候我才打算站起来,我从空洞里偷瞄着。那老头这么还在这里?

那老头完全没有了刚才卑微的样子,靠在书上抽着烟。那个烟味并不好闻,呛得我直咳嗽,只能捂着嘴。这个老头也不怕一把火把这了给烧了?看他贼眉鼠眼的样子就不会是个好人。

老头终于掐灭了烟头,劣质的烟味没有了,空气也好了不少。他在那里嘟囔道,“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还很欠的踢了块石头,我就看着石头落到我面前的灌木丛,在砸到我的脸上。

我咬着后牙槽,心里气的要死,恨不得冲上去给那个老头一脚。

我在一旁不耐烦的扒拉着树叶,你这个老头到底发够牢骚了没有。我又不是树洞,你在这里跟我逼逼干什么。

我直接趟在了地上,看着夜空。黑暗之中只有一个月亮,在夜中唯一的光芒。微弱的就像是在风中摇曳的蜡烛,就像要快灭了一样。

没过多久又听到了脚步的声音,我赶忙又爬到了地面上。从空洞里看过去,看样子他们不是唐老板的人。唐老板做事小心谨慎,才不会发出那么大的脚步声,。

从衣着打扮不像是什么跟唐老板一样的古董大咖,更像是来自长沙的土夫子。穿的邋邋遢的,还不如那几个东北的大汉。合着这个老头是个双面派,我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继续观望。看样子这次下墓注定不会太寂寞和无聊。

本来只有在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让我对这次冒险越发期待。

“这三更半夜你出鬼哦?”果然没错,几个大汉一开口就是长沙话。

“那几个撮八子实在是太唱调子了。”可能是为了保证保密性,这几个人都用长沙话。唯有这个老头说话有些生疏,应该是现学现卖来了。

“看那个结经逛经,吖驼利托的早就看他们不爽了。”一个比较瘦的青年说道。

听着他们在这里寒暄我也有些无聊,心想着就这么匍匐的后退,等着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范围我就拍拍屁股走人。

但是那个老头说的一个故事让我停下了脚步,是一个前所未闻的故事——二战年代的锁龙井。

除了我那几个大汉也安静了

我的爷爷在二战期间从洋人那里留学回来,在美国那边当了一个生物学家,本以为一辈子都回不到那个已经战火硝烟,每天都会有战争的中国的时候。和一群同一个单位的人被调去了北京,有中国人,日本人,洋人。

没有人告诉他们这是什么,只是说只要完成了,就可以在科学界青史留名,可以摆脱战争。在那个年代,没有战争比青史留名可重要多了。就踏上了去往北平的飞机,这个计划史称“0计划”。

当年的时候是以北京为基地建造的,地面上晃动不安,就定在了锁龙井。那些密密麻麻的的蜂巢就是给实验准备的。关着一些判了死刑的罪犯,被拿过来做实验。

一开始我爷爷也和一些人反抗过,那人来做实验这种事情太违背任性了。同是人类,犯了罪也不能被当作实验用品,可是当他们拒绝实验的时候已经晚了。

官方的人找到在井底烛九阴,他们希望提取烛九阴的基因放到人的身上。如果有人反抗就会沦落为实验品。

当时最小的孩子才只有十二岁,我爷爷和几个实验人员都对他多加关照。那个孩子应该是和父母走散了,运气不好才来到了这个地方。

这个孩子还算是幸运,我爷爷让他一只躲在角落里,就算是实验人员给他们发放食物也不要吃。

其实那还真的算不上食物,那个年代就算是实验人员,隔两天才能见到肉末。而实验品只是吃他们剩下的饭,我的祖父每天都给他带去馒头。

因为存在感太低了所以小男孩一只都没有人注意,起码现在他是安全的。

在实验的过程中我的爷爷见过了正常人因为实验的失败而丧失理性,从而变得和野兽一样,甚至连外形都发生了变异,这种的失败品,不是留下来观察就是当作烛九阴的食物。

在一次次的实验中我的爷爷无意间来到了主墓室,凭借着记忆绘出了锁龙井的地图。

这个实验虽然计划的是一个大工程,每个国家也出了不是人力和资源可是还是失败了。但是在失败之前,他们建造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成功品,人类的外表,野兽的敏捷就是那个被我爷爷当年所救的小男孩,“016”。

那个孩子被我爷爷领养在家里,几次家族的振兴与落败“016”还在,当年我祖父卖掉了我的姑姑也硬要留下那个“016”。

好几次家里都因为他闹翻了天,还逼走了我奶奶,但是爷爷就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的非要留住他。

又是“016”,看来这个老头的来历肯定是非同小可,估计和都可以和金爷平起平坐。我看着那个老头,还别说长得和金爷还真的是像。

说不定会是金爷的兄弟,不过这个性格却天差地别,感觉面前的这个老头会更好相处一些。

“这锁龙井了还真的是有秘密,让那些洋人都心动?”一口长沙的大汉看样子应该是那个青年的舅舅,这是墓里的规矩。父子不能下墓,只有叔侄可以。

父子下墓,虽然不担心分赃。被抓了整个家庭都完蛋了,一个遇难另一个就会奋不顾身的去救。另外就是盗墓这行都特别的迷信,你不信也不行啊。舅甥和“救生”是谐音,也只是图个吉利。

“舅,我们这单成了可不就是衣食无忧了吗?”那青年仿佛已经想到了锁龙井里的金山银山。

“这锁龙井里的宝藏可不是凡人能拥有的。”那个老头,冷哼了一声,“你们可别过分了,要是不能把你们从墓里面带出来可别怪我不讲情义。该说的我都说到了。”

“一定的,一定的。”那个大汉点头哈腰的,就像是刚才那个老头对着唐老板是一个样子。

“金二爷现在这个地图还在你这儿吗?”那个青年问道,说着还点了根烟,好不容以空气清新了,又抽烟。闻道那个烟味,我把鼻子割掉的心都有了。但是他口中的金二爷让我明确了那个老头的身份,他还真的是金爷的弟弟。

“当年我和我哥哥争家产的时候,虽然便宜没捞着,但是这个地图可是被我给拿来了。”不知道他和金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提到金爷他就是一脸的憎恨,杀父之仇也不过如此。

我模模糊糊的看到了那张图纸,但是只是看到了它是一张破破烂烂的纸。真是为自己的视力而心力憔悴,我还有手机照相的放大功能,自己的智商上线的那么突然我也是尤为感动。

我趁机拍了几张照片,可惜的是声音没有关。虽然细小但是还是被那几个货给听见了,他们四处张望,最后把目光转向了我这里。这里是唯一可以藏人的地方,再加上与黑风高之前他们也没怎么注意这个地方。

“操,有人听到了。”他们转过头,第一时间看到的就是我的草丛。

“不会是那个姓唐的人的吧?”那个金二爷冲着灌木丛就开了两枪,有枪正好与我擦臂而过。划破了我的皮肤,只是我来不急去看,只为了保命。伤口一阵火热,就像是被点燃了一样,风一吹过就会助长它的焰气。

我皱着眉头,好不容易爬起来,手臂一个吃痛有摔了下去,重重的摔倒了地上。牙齿碰到了嘴唇,血从嘴角流到下巴,和唾液一起滴到泥土里。

电视剧都是骗人的,什么被枪擦伤只是流一点血?我已经感受到了鲜血流到了指尖,渗进了指甲盖的缝隙里。

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拿起手机就拼了命的狂奔。树林里的地势复杂,逃跑的话应该是再好不过的了。

每跑上几步路我就要扶着树杆休息一会,在捂着手臂继续跑。鲜血沿着沿途滴了一路,小腿上就像绑上了沙袋一样,每一步都很吃力。每一步都会往下下坠。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在林子里乱跑横冲直撞的,不敢向后看去。后面的声音一只在追逐着我,到了一片荒凉的墓地。我才停下脚步,我在北京人生地不熟的,大晚上的又转到了墓地。在这片公墓里寻找了好久,才看到一个破败的木屋在坟墓中格外的显眼。说不定里面还会有人,讨口水喝问一下路也好,包扎一下伤口是重要的。

我心里想着几天都这么倒霉了,不会遇到更加倒霉的事情了吧。

我壮得胆子打开了门,床上躺着一具白骨。看来死了有些年头了,我翻看着桌子上的资料,全都是和锁龙井有关系。

除了标题有中文翻译以外,上面写的是俄文,对我这种中文都学不好语文考试才刚刚几个,更别说是外文了。

人都死了应该不会介意我找一些资料吧,我翻箱倒柜倒持了好一会。除了一些资料就是老旧的仪器,最后还是被眼睛尖的我看到了录音带。

样式应该是抗日时期的无疑了,我拂去上面的尘土,努力辨认都看不清上面的文字。隔了那么多年,看不清楚已经不是上面的字迹了。

终于看到了几个中文字,而且还很小,我眯着眼睛,眼睛都贴上去了还没有看到上面写的什么。难不成我对锁龙井的认知就要到此为止了吗?我坐在地上忍不住开始唉声叹气,我打开手机,竟然快没电了。

感觉从锁龙井里逃出来用掉了所有的运气,或者说楚寒云已不再我的运气也随之不见了。或许我可以从新申请参加高考,带着楚寒云上考场,这样我还说不定能混个大学上。

现在谁来都行啊,就算是那个可恨的唐老板来也可以啊,我也不要死在这里啊。从来没有感到这么口渴,这么饿。

可能是人陷入了绝境之后意志都没有想像的那么坚强,身边的一切危险指数就会无限的放大,让你感觉一点小事情就会要了你的命。

明明是枪的擦伤,却无比的疼痛。就像是一只疯狗咬住了我的臂膀,这么甩都摆脱不掉,利齿反而越线越深。要打算连皮带肉的一起咬掉。

疼痛不间断的冲击着我的大脑,便向的刺激着,驱使它停止运转的工作。我瘫坐在地上,靠着墙壁。实在没有力气去拿离着我只有一个胳膊远的手机,只能看到楚寒云给我打的电话,手机的铃声,不停的在地面震动。

眼睁睁看着手机黑屏,手电筒也是忽闪忽闪的看样子也是要没电了。这种煎熬是无法忍受的等待。

不知道我陷入了黑暗多久,一盆冷水泼醒了我。竟然事唐老板,他不是走了吗?

我看着他的脸白一阵红一阵,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给自己狡辩的了。

“幸亏我留下来抽根烟晚了些走,还不然还真的看不出来这个趴在草丛里的小兔崽子。”金二爷指着我的鼻子说道,要不是我嘴被封住了我肯定把他和那些长沙人的事情说出去。我一个劲的扭动,椅子腿都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好像随时要被我扭断了。

四肢都被梆子椅子上,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那个嘴歪了的老四走了过来,冲着我的肚子就是一拳,我都有种五脏六腑都被打的错位了错觉,鲜血堵在了嗓子眼。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我看着金二爷如果我能活着一定把他抽筋剥皮。指甲已经陷入了肉里,胳膊上的伤痛已经麻木了。

或者说自己已经感受不到疼痛感了,习惯了这种感觉一切都就好了。我坐在那里,不是不挣扎了,没有力气了。所有的力量都顺着那个伤口逐渐流逝,绝望就是看不到希望在人间的等待。你已经知道自己会死亡,但是却没有明确的时间。

每一秒钟都会感觉是人生的最后一秒。

唐老板撕掉了我嘴上的胶布,鲜血顺着流到了满下巴,滴到我的衬衣上。我模仿着电视上那样吐出血水,眼神迷离的看着他。

“你的好朋友呢?”他一把抓起了我的头发,架势就像要薅掉我的头发,撕下我的头皮。让我不得不仰视着他,与他的眼神对视。那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眼神真的让我作呕,我就是不说话他能怎么样。

设么生死场面我每见过,地上的逃亡,地下的对质。现在我也没有力气说话,只能看着他。

或许是这个动作把他惹烦了,一脚踢到了我的小腹上。同样的位置,却是不同的力度。

一瞬间,有一种所有的痛觉都聚集在小腹上,那一脚激发了所有的痛觉神经。说什么痛觉只有一下都是假的,疼痛感在无限的循环。每一次呼气吸气,都引得五脏六腑一起抽动的疼痛。

本来就不是很结实的椅子,直接和我飞了出去,撞到墙面上。散了架,还让整个小木屋产生晃动。掉下来很多木屑,现在肋骨肯定是断了。翻山蹈海的感觉让我,像把今天的午饭吐出来,视力也在逐渐模糊。

我本来像开口呼喊,可是嗓子里和堆积了沙子一般。模糊之间我看到一个身影冲了过来,是警察?还是来这里巡查的守墓人?

“你醒醒。”我感受的到他呼出的热气,他手掌的温度。是楚寒云?每次只要他出现所有的事情就会走向好的发展,这样一定成了定律。他就和收到了神的庇佑一样,走到哪里就会把神的好运带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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