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子离开后,芊儿心情也很不错,坐那静静地刺绣,我出了房门,走到后院,在后院的石桌上备好纸和笔墨,桌面上摆了些果铺和糖球,一壶茶,旁边放置着琴,今日下午我就在这里思考酒楼的菜式,把需要采买的东西列好清单,到时候简单些,
首先,进店送果盘,各种水果现切的,送壶菊花茶,去火气,水果需要采买些。
菜式呢,刚开张,慢慢在加,在结合顾客喜爱在排招牌菜,酸菜鱼,脆皮虾,宫爆鸡丁,米粉蒸肉,蒸鸡蛋,干锅豆干,酸辣土豆丝水煮鱼毛血旺麻婆豆腐辣子鸡丁东坡肘子豆瓣鲫鱼口袋豆腐酸菜鱼叫化鸡茄汁鱼卷鱼香肉丝干煸冬笋烤鸭麻辣肉丁鱼香茄饼冬菜肉末粉蒸鸡
在加些小炒时蔬,还有王浩会做些什么菜,什么菜最受欢迎,先上,在慢慢摸索,店铺里菜式要慢慢更新,让顾客新鲜感不断,每次来都有没有吃过的菜式
然后是店里的消耗品,比如扫把,围裙,工服,菜刀,案板,比,账本,装菜用的框子,各种,需要的东西还挺多,我边思考,边在纸上一样样加,想到什么加什么,表格一张张列出来。随手拈起果脯吃起来,在倒杯水喝,也有几分休闲恬静。后墙边,新搬来了户人家,小院户的前院和公主府后院的围墙紧挨。一位文雅如玉的公子就这样静静地坐再墙头边看着攸渃忙碌的背影,嘴角挂着浅笑。
我思考的累了,停下来,轻抚琴弦……旧忆就像一扇窗推开了就再难合上
谁踩过枯枝轻响萤火绘着画屏香
为谁拢一袖芬芳红叶的信笺情意绵长
他说就这样去流浪到美丽的地方
谁的歌声轻轻、轻轻唱
谁的泪水静静淌
那些年华都付作过往
他们偎依着彼此说好要面对风浪
又是一地枯黄枫叶红了满面秋霜
这场故梦里人生如戏唱
还有谁登场
昏黄烛火轻摇晃大红盖头下谁彷徨
流泪的花和荣喜堂静静放在一旁
回忆像默片播放刻下一寸一寸旧时光
他说就这样去流浪到美丽的地方
谁的歌声轻轻、轻轻唱
谁的泪水静静淌
愿化一双鸟儿去飞翔
任身后哭号嘶喊着也追不上
又一年七月半晚风凉斜阳渐矮只影长
这场故梦里孤桨声远荡
去他乡遗忘
优美动听的琴弦声,配合着甜美的悠悠细语声,这首曲,能听出唱曲之人的心情。
墙边上,夕阳西下,半依靠的少年,像是谪仙下凡间般美好却又不真切。他的目光始终聚在攸渃单瘦小巧的身躯上,他眼里此刻看到的攸渃,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腰部,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玉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光滑如丝,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如雪肌肤,脚上一双普通绣花鞋,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或许他的目光太过炽热,我觉得有点异样,向后围墙看去,只见一束花俏皮的伸出隔壁墙壁,我提起裙边,走到墙边,伸手想去采摘,差一大截,我看了看石凳子的高度,搬起石凳放在围墙下,站上去,刚好采好花束,淡淡的花香,绿叶配红花,很漂亮,公主府现在光秃秃一片,等明年大致是可以花海一片了,采两束花放房间也是不错的,眼角看向隔壁墙内侧的几束花,我伸出芊芊细手,又采了一束,把两束花轻放石凳旁边,我决定爬墙在采几束,因伤口愈合了,不敢太大动作,所以只能慢慢爬,好不容易爬到墙头上,又顺手采了两束花,我看着夕阳笑得灿烂。
忽见隔壁这座院内一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我,一动不动的站在荷塘边上。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加优雅入画的男子。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的侧面庞感染到了我。他没有笑,但他的清澈的眼睛却在忠诚的微笑着。他的皮肤像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他的眸子是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
我看入神,脚下一滑,就要跌到隔壁院子里。
一个身影一闪而过,把我从空中捞起,抱在怀中,他的胸膛宽敞,双手臂有力,我稳稳地跌在他怀里,吓得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不放,失重感让我害怕。
我手里还拿着刚采下来的花束,他静静地看着我,我看了他一眼,是他,我尴尬的松开了抱着他脖子的双手,低头看到自己手里的花束更加尴尬了,偷花跌到别人家院子,还被主人发现,太尴尬了,脸顿时通红。
他轻声细语道“姑娘可有受伤?”
我心跳加快:“没事,……”
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很没礼貌思索道:“刚刚,谢谢公子……抱歉,看你家花漂亮,没有询问便私自采了几束。”
他笑得像星光般璀璨夺目语调轻缓:“姑娘喜欢随便采摘,这院子里的花,都送予你,想采多少就采多少。”我看着院子里满满的花,院子不大,中小型,但花满满当当,我竟然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宠溺。
我顿时又紧张了起来,一位长的这般俊美的公子对我说满院花都送我,我能不紧张吗?原谅我这般傻乎乎一次。
“公子说笑了,我该回去了。”我只当他说说而已,转身看着一人半高墙壁,我苦笑,又不能从正门出,有该死的监视之人,到时如何解释我怎么出的门,别被他查出什么来,到时候出府更不方便。
他好像知道我所想的一样,轻声道:“我带你回去。”
说着他轻抱起我的腰,轻松一跃而起,在次落地,我已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他松开手,我在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沉香味,好熟悉的味道,他转身要走,我拉住他的手说道:“是你……”
“渃儿,什么意思……”他轻笑,语气好像和我很早就认识,我更加肯定。
我紧紧的拉着他的手,好像怕他会转身离开,但他实际上就这样静静地和我并肩在一起,比我高大半个头,夕阳照射下,显得两个人是那般和谐美好。
“十年前我落水,是你救的我……”我语气肯定道
苏子墨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还以为渃儿发现我偷潜进她闺房。
他面容柔和浅笑道“渃儿还记得那么久的事情啊……”
我认真道:“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怎会忘记……”
他忽笑道:“是啊,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要如何报……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我顿时满脸通红:“公子,你能好好说话吗?”
“不然我以身相许如何……?”他看了看我紧拽着他的手
我赶紧把手松开,内心如平静的湖落入一块石子,波澜起伏。低头不语。
他抬起自己刚被握住的手看了又看,笑容满面,“渃儿,既然你想起来了,我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你父皇对我有救命之恩,在临终前,他把你托付给我照顾,还交给我两样东西,但时机不到,还不能给你,以后有事就来找我,这把小玉箫送你,吹响我就来,你没内力,还是不要爬墙了,当心摔坏了。”
我接过笛子,点了点头,他转身离去,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回坐在石桌旁,那把在墙角的石凳,我也不想在搬了,就放那好了。过了一会,他又轻落我院里,手捧花束,向我走过来,这画面,特别的美好,我呆呆地看着他,他细声说道:“送你,院子里的花都留给你。”
我接过花束闭眼闻了闻,好香。“谢谢,……公子名字能告诉我吗?”
“苏子墨……”
“苏子墨……”我轻咛,“听父皇对母后提过,父皇对你赞许有嘉,原来你就是子墨哥哥……如今才见到真人……。”
他笑了笑:“你父皇母后对我很好,教导了我许多,对我保护得更好,所以我才能平安至今。”
“如今就剩我们了,我们要好好走下去……”我说道
“对,渃儿,你现在做的很好,这个药膏有去疤效果,你记得要每日用。”他嘱咐道
“好。”我接过药膏放进袖口
“用完再找我要。”
“好。”
“天色已晚,你身上还有伤,快些回房去。”
“好。”
我顺着他意,起身要收拾桌面,他把我轻按坐下,手一指旁边小屋,“帮你收拾起来放那可好?”
我点头,用手掩饰“这个纸张我要用,别的都放进去。”
他瞄了眼我写的字,是些菜名,字迹小雅秀气,默不作声,收拾起东西,放入房间内。
“我送你回前院。”他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