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好不讲道理,”微生澄捏着宫远徵的手腕,看着他因痛苦而皱起的眉头轻笑,好似享受别人的痛苦一般,变态的很。“讲不过就要动手。”
“你...你放开我!”宫远徵咬牙切齿,这死丫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实际上手劲儿越来越大,缓慢的弯曲他的手腕,根本就是在细细折磨他!
“放开你,然后让你继续抢我的东西吗?”微生澄挑眉,忽然变换了用力方向,以快到令人发指的速度卸了宫远徵的关节,随后一个竖劈打算生生打断他的胳膊。
“住手!”怒气满满的声音夹杂着些许气喘从不远处传来,微生嫣可太了解微生澄了,说话之前就已经将随手捡来的木棍充当暗器丢出去了。
宫远徵的胳膊得以幸免,只是关节损伤,没缺胳膊少腿的。
微生嫣将捂着手腕后腿数十步的宫远徵打量了好几遍,确定他真的没受到那些重大伤害方才松了口气。随后她将目光放在了正装傻充愣的微生澄脸上,一双圆溜溜的鹿眼恨不得喷射出火光,直接把微生澄给火化了。
“我同你讲过多少次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重新捡起自己的“暗器”,微生嫣对着微生澄的屁股就开始抽,一边抽一边骂:“别总欺负别人!别总打断别人的胳膊腿!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拿父亲母亲的话当放屁!以为祖父宠着你就无法无天?我今天要是没来,你是不是就要给人家胳膊打断了?到时候祖父也保不了你了你知不知道?还躲!还躲?!”
“阿姐你好狠心!”微生澄一边游刃有余的躲着姐姐那“爱的教育”,一边还不忘了控诉她的遭遇:“那株草药明明是我和阿空去年随手种下的,怎的他先看见就是他的了?我不给他,他就要抢,我自然是要给他点教训!阿姐你偏帮外人也不听我解释,他才是抢了我东西的坏人!”
“阿空是你叫的?不尊兄长,罪加一等!”
“哥哥自己都同意了!”
“犟嘴!我让你犟嘴!”
宫远徵一时间有些插不上话,试了几次之后发现这都是徒劳,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场面。等他自己给自己接上了手腕,再休息好之后,那边的爱的教育也接近尾声了。微生澄被揍的差点哭出来,委屈巴巴都站在比她高了半个头的姐姐身后,双手捧着那株毛稀的草药,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他道歉。
“是我鲁莽,冲撞了公子,愿将此药作为赔礼赠与公子,望公子海涵。”
瞧她这个样子,估计也就是表面屈服于姐姐的淫威之下,等她姐姐不在了,势必十倍奉还。
倒是前面的微生嫣十分真诚,至少看起来很真诚。她替微生澄说了不少道歉的话,又因闹这么一遭,天色渐晚,顺势就邀请宫远徵去微生家做客,顺便给红肿的手腕治疗一下。
宫远徵全程没怎么说话,只是看着日渐西沉的天色,又看看差不多半个月都没办法正常生活的手腕,无奈之下答应了下来。
“既然是阿澄犯的错,理应由你自己弥补,”回去的路上,微生澄耷拉着脑袋听着姐姐的碎碎念。“从今日开始,这位公子就由你照顾了,五日内看不见他痊愈......”
话音未落,一抹诡异腹黑的笑出现在微生嫣明媚的脸上,正巧山里夜风袭人,宫远徵和微生澄同时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