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快乐嘛?”韩盈盈这几天像着了魔,想问她爸爸一个究竟。
这句话第无数次被韩盈盈打出来,又删除,她就这样一直盯着和父亲的对话框,一种无力感从心产生。
韩盈盈和父亲说不出口的话和万宁总是很容易说出口。
“阿宁,你说我们闹到最后图什么呢?楚莹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
“我都知道。”
昨天来查房的两个护士多说了几句,万宁知道她们说的是聂楚莹。晚上医院久违的热闹了一下,看样子是有钱有势的家属强行带走病人,老套的故事,万宁本不屑于去凑这个热闹,后不知怎的想到聂楚莹,心里大概有个数,眼下听韩盈盈这么说,她想自己猜对了。
“其实楚莹是我带回来的,还沾了我爸的光。折腾一大圈,我爸才是人生赢家?”
“叔叔嘛?没有啊盈盈。”万宁察觉到韩盈盈的情绪不对,万宁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学着自己母亲安慰自己的模样,安慰韩盈盈。
“叔叔,其实也没有很好,盈盈。
”
“他怎么不好,从一个名不经传的小记者变身成著名新闻人,从一个黑黑的小屋子,再到现在市中心富丽堂皇的办公区,他,哪,里,不,好。”最后几个字,韩盈盈似乎是咬牙切齿般说出来的。
“他丢了心,盈盈。叔叔的梦想你还记得嘛?我还记得呢,不图名不图利,要做个干干净净的新闻人。你还记得吗,这是咱们小时候韩叔叔和我们说的。”万宁心情很坦然,她引导着韩盈盈回忆过去。
父亲曾经高大的模样好像就在眼前,那时的父亲,令韩盈盈敬仰。虽然那时候父亲还是个不成功的小记者,但韩盈盈觉得那时的父亲有光。
“回不去了,阿宁,在人生的这场博弈中我们都是输家。”韩盈盈的情绪还是一如既往的低落。
“其实我觉得最悲哀的不就是失心嘛?失去了本心,最后取得什么成就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聂楚莹疯了,偶尔也是有短暂的清醒的,就像现在她清醒的知道自己被带回了家。只有舅舅和妈妈,他们两个可能又在痛斥自己不争气吧。
视线一转她看到了她们曾经的的全家福,她开始耳鸣了,刺耳的声音似乎要戳破她的耳膜,她又开始发疯了。
韩盈盈接到了电话,要她去问诊,她抹了两把脸,抽了抽鼻子,就要离开。
万宁突然握住她的手说“盈盈,医者不自医,你需要看医生了。”
韩盈盈突然泪奔,拉起病房门就往外跑,直到看见病人,情绪才稳定下来。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楚行。
“我想起来了。”
“如果是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