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上月圆,人间月半>>
厨房里,蓝兔正在,忙着料理,额上的汗珠,也来不及擦拭,几只羽色斑驳的鸟儿从窗户里飞进来,不时落在蓝兔的旁边唱歌。
“小乖乖们,小心点儿,别伤着。”蓝兔把它们放在手上,抚摸了一下
渐渐地传来了一阵悦耳的铃声,“哪里来的铃声?”只听得清脆的铃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了。向门口望去,只见莎丽身着梅花纹上裳,紫绡烟雨裙,头上一缕鹅黄色丝带轻轻把部分秀发挽成一髻部分秀发披于肩上,又一丝带轻轻在肩后挽住,她双目含笑,乐盈盈地走进来。
蓝兔笑着问道:“莎丽,什么事这么高兴啊?可把你乐得!”
莎丽指了指腰间的一串精致珑玲的铃铛问道:“蓝兔,你看,这个好看么?”
“好看,你什么时候买的?”说着蓝兔蓝兔放下手中的活,仔细地打量。
“蓝兔,你猜猜那是谁买的?”莎丽珍爱地抚摸着铃铛,脸上的微笑不曾消失
蓝兔抿嘴笑了笑拉着莎丽的手说:
“我说呢,大奔还真有眼光!这串铃铛还真是个宝贝呢。”
“嗯。今天是七夕。”莎丽轻轻地点点头,心里像是掺了蜜糖似的甜滋滋的。
于是一缕缕炊烟在晨辉中升起,在蓝天回旋荡漾,不久消散在晨风中。
“欢欢,小宝贝!”一习白衣气宇轩昂,满脸笑容,手里抱着欢欢,身后佩戴着一柄长虹剑,剑鞘在晨光中,闪烁着光辉。“来,叫虹猫干爹。待会儿干爹带你去找蓝兔干娘,好不好呀?”
只见欢欢连连点头拍着小手叫:“干娘干娘”虹猫也稚气一笑,“走喽!”两人来到了蓝兔房门前,虹猫敲了门后没有人答应,心想:蓝兔肯定是去帮莎丽做早饭了。“欢欢,我们先去采些茉莉花儿来等会儿蓝兔干娘回来就可以喝到香气十足的茉莉花茶了。”
于是虹猫带着欢欢去了后院。刚从大堂里出来,眼见一连几片柴扉,就迎面飞来。虹猫抱着欢欢一跃而起,在空中使出个凌波微步,身法自然,避开了飞来的柴扉:
“大奔,跳跳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虹猫,这可不关我事儿,你得问大奔。”一旁的跳跳继续优哉游哉地磨豆子暗地里偷笑。
原来这一大清早,大奔打破了常规早早起来了,他把新买的铃铛送给莎丽后乐滋滋的。达夫人让他和跳跳两人在后院里劈柴磨豆子,谁知那大奔心里头一乐可就激动了,一大斧子一劈就是十几块,劈得正起劲儿时脚下一踩滑,几片柴扉就被斧子挥过来了。
大奔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道:“不小心,不小心,不好意思。”
“还真怕刚刚吓着他了。”虹猫说着看了看怀里的欢欢,奇了怪了,欢欢搂着自己的脖子,咯咯地笑,丝毫没有被吓着嘴里呀呀地叫着:
“干爹,飞!飞!”
“哟,小宝贝来了!”说着大奔便走过去逗他。大奔抱着欢欢转了几圈,又将他往上抛,逗得欢欢可乐了。
虹猫在一旁,左一句“当心”,右一句“抱稳”,边劝边跟在旁边。一旁的跳跳大喊了一句:“莎丽快要用柴火喽”大奔一听,猛然想起早上达夫人说过莎丽赶着要柴火烧午饭,于是便停下来了。虹猫终于松了口气,一看,惊道:“欢欢的脸怎么这么脏?”这么一会儿
欢欢就成了一大灰脸。此时大奔低头擦擦手道:“嘻嘻,俺大奔刚刚劈柴忘了洗手了。”
看着欢欢满脸的柴灰炭粉,虹猫无奈地摇摇头:“大奔,我得回去给欢欢洗脸了,要是让莎丽看见了,那就糟了。”
可知那莎丽平时最偏爱欢欢,把他当做心肝宝贝,对他百般照顾,可把他疼坏了。偏巧欢欢一见莎丽便叫“漂亮”,逗得莎丽就更高兴了。
“哦,对对对!虹猫,那你得帮帮我我还要继续劈柴呢!”说着大奔在衣襟上蹭了蹭手,又一手抡起大斧子把柴劈得噼里啪啦的。
虹猫带着欢欢去洗了脸,又去采茉莉花,这一向谨慎的少侠,也难免一时疏忽欢欢的小袖子被旁边的干树枝划破了。紧张得虹猫连忙问欢欢:“欢欢,你怎么样了?痛吗?”说着又察看划破袖子的位置是否伤着了。发现只是衣服破了,虹猫也终于放了心。“欢欢,对不起,是虹猫干爹粗心了。”说着便带着欢欢回到蓝兔房里沏茶。岂料欢欢却哇哇地哭了。
欢欢怎么哭了呢?刚刚也没伤着啊!虹猫可急得手忙脚乱,他以一个不标准的姿势,抱起欢欢,轻轻地摇啊摇,此时却怎么样笑不出来了,双眉紧蹙。原本小袖子划破了欢欢也不觉,经虹猫这一紧张起来他便喊着:“破了!破了!呜呜呜……哇哇哇……”
“欢欢,别哭了,别哭了。是干爹不好,弄破了你的小袖子了。对不起,欢欢干爹下次一定小心,你别哭了……”
“这可怎么办?”虹猫自言自语道,又向四处环视,见蓝兔的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竹篮,竹篮里有针线。于是虹猫便拿过针线,放在跟前,心里正踌躇着:这针线活我可是一窍不通啊!这可怎么办?虹猫看见欢欢指着针线,又一直哭得那么凶,担心坏了身子,心里一横:没办法了我也只好先试着,等蓝兔回来了。于是便帮欢欢脱下了那只小袖子,坐在桌边开始穿针,引线。怎么穿针?怎么引线?欢欢坐在一旁也渐渐停止了哭啼。只是好奇地看着他怎么穿针,怎么引线。
针拿在手里,虹猫平静下来,脑海中浮现着那个美好的月夜,月光似水中蓝兔穿针,引线,为他缝纽扣。于是随着心中所想,笨拙地摆弄着针线。额上豆大的汗珠眼看快要掉下来了。“太好了,终于完成了穿针引线了!”虹猫满怀欣喜地松了口气。接着就开始缝补破口了。若是拿着这针使武功,虹猫这位少侠是轻而易举了但要说一针一线缝缝补补,那可就难倒他了。“不管了,把它缝起来就是了。”于是便一针下去,忽然只觉指尖被扎了一下
手,从小袖子里拿出来一看,只见手指尖出血了。他也不管,接着又一针上来,感觉又被扎了一下。虹猫看着欢欢无奈地笑道:“欢欢啊,你还真是狠心为难你虹猫干爹了。”欢欢只是做了个鬼脸,开始笑起来了。
蓝兔从厨房里回来看见房门敞着,又听见欢欢清脆的笑声,一想便知道是虹猫来了。于是进来笑着说:“欢欢,你虹猫干爹有什么绝活逗得你这么高兴啊?”
虹猫一听,那熟悉的声音,温柔婉转抬头见蓝兔已轻盈地走到桌前了:
“蓝兔。”
蓝兔也一脸惊愕,接着又笑道:“怎么,这就是虹猫少侠的绝活?”
虹猫脸一红笑着说:“蓝兔,你就别取笑我了。刚刚我带欢欢去采茉莉花沏茶岂料一时疏忽,欢欢的小袖子被树枝划破了,幸好没弄伤他。接着欢欢就大哭起来闹着要我缝补袖子了。”虹猫看了看欢欢又说:“蓝兔,你是知道的,这,我还真是一窍不通的。幸好你可回来了。”说着说着虹猫满脸欣喜。
蓝兔抚摸着欢欢的脸蛋儿说:“欢欢啊,你这惩罚也太为难你虹猫干爹了”说着蓝兔便接过虹猫手中的小袖子,看见虹猫十指都被扎出血来了,于是不免心疼起来。“虹猫,你的手还疼吗?”说着便从腰间那出一条白色手绢放到虹猫手里微微点头。接着又回头对欢欢温柔地说:“欢欢以后可不能再耍小性子了。知道吗?”
虹猫接过了手绢,轻轻地擦拭了手便把已经沏好的茉莉茶端过来。
蓝兔看了看欢欢的小袖子,只见那针法凌乱,针线打结,仿佛那小袖子也有点变形了,她桃唇微启,轻轻摇摇头,于是重新穿针引线再缝补。不一会儿,小袖子的破口就被蓝兔三针两线缝补好了。
虹猫拿起小袖子,帮欢欢戴上,称赞道:“现在,仔细看起来,也看不出破口了。”然后把早已端过来的茉莉茶,给蓝兔,“蓝兔,谢谢你。”
茉莉花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蓝兔尝了一小口,只觉心旷神怡,像饮了一股甘泉。
“虹猫,你不知道,欢欢这对小袖子是达夫人亲手帮他做的,弄破了,他当然是哭了,怎么肯饶你呢。”
“原来如此。”虹猫抱起欢欢,“欢欢,对不起,干爹以后一定小心。”
虹猫蓝兔两人细品着茉莉花茶,一缕阳光射进来照在清茶上留下了一痕淡雅。忽然听到稚嫩的声音叫道:“虹猫干爹,蓝兔干娘。”两人不约而同高兴地望着欢欢,只见欢欢拍了拍小手,蹭了蹭脚,做出“抱抱”的姿势,虹猫抱起欢欢,“虹猫干爹带你去玩,走喽!”于是一习白衣奔向山顶。
蓝兔凝望着他的背影,嫣然一笑,微风中飞进来几只斑斓的蝴蝶,徘徊在桌前
傍晚时分,秋色已开始寒凉,莫将独自坐在雪儿身旁,不觉心神感到悲戚。
“莫将,莫将!”逗逗和白煞激动地推开雪儿的房门,“药好了,快,给雪儿服下!”说着把一碗热气腾腾的药递给莫将。
莫将端着药,用汤匙舀了一口,轻轻吹了吹热气,小心翼翼地喂给雪儿。雪儿服下药后,莫将从怀中那出一条手绢温柔地帮雪儿擦脸:“雪儿,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逗逗和白煞见状也感伤起来了。三人在静静地等着:“放心吧,雪儿吃了药很快就会醒的。”逗逗宽慰道。
此时窗外新月初上,银光似水莫将从腰间拿出一支短笛,上面刻着两个歪歪斜斜的字儿但分明看得出是“将”“雪”二字。“雪儿,你还记得它吗?它是我们以前一起做的笛子。你还记得吗?”说着莫将坐在雪儿床边,缓缓地吹了起来。开始轻快美好,使人神往,忽而笛音声声若泣不觉使人潸然泪下,而后又渐渐轻快美好起来。
逗逗感慨说道:“这大概就是莫将和雪儿的故事吧!”
一曲终,只听见,一个娇弱的声音叫道:“莫将,莫将……”
莫将激动地握住雪儿的手叫道:“雪儿,我在这儿,我是莫将你快醒醒啊!”
只见眼前满头白发的人儿,眼角闪着泪光,眼睛微微睁开。雪儿忽觉眼前一阵迷蒙,眼前的人是…是莫将!只见莫将紧紧地抓着她的手道:“雪儿,你醒啦!”
“真的是莫将!莫将!真的是你”雪儿激动地坐了起来,一头扑进了莫将的怀里。
此时莫将也喜出望外,也激动地用双臂抱住她:“雪儿,太好了,你醒啦!”
一旁的逗逗,白煞也兴奋起来,两人也高兴地打了个拍手。
“雪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莫将扶着雪儿关切地问。
逗逗道:“莫将你放心,雪儿既然喝了药有好转,那么她就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
“逗逗,能够唤回剑灵,我不后悔!不管怎样,谢谢你。”雪儿打断了逗逗的话。
“但是,”逗逗又继续说道:“但是如果三个月内,还不能救治,那么就危险了。”逗逗露出,满脸愁容,“我翻看过《济世医典》,上面只记载着你是可以医治的,但办法却没有提到。我现在也还没想到救治你的办法啊。”
莫将着急地问:“那怎么办?”说着凝望着雪儿。
沉寂了一会儿雪儿微笑道:“莫将,你放心,我相信,逗逗一定,会想出办法的。”说着她伸出手轻轻为莫将拭去脸上的泪痕。又打量了一下白煞,问道:“这位是……”
莫将道:“这位是七侠的好朋友,他是白煞。”
白煞平静地笑了笑。于是逗逗和白煞两人便出去了。
“来,雪儿,你刚醒来,先喝点水吧。”莫将为雪儿倒了水递到她唇边。雪儿微微一笑,喝了水后娇弱地说:“莫将辛苦你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看见窗外月华似纱,夜风柔和,于是莫将便扶着雪儿出去了。
却说达达夫妇二人今天早上在清溪旁洗衣晾衣,鸟儿鸣声嘤嘤,花香习习。此时两人正趁着美好月光收了衣服,两人坐在清溪旁赏月。达夫人倚在达达怀里,笑意盈盈,达达也满脸洋溢着幸福。两人谈笑之间,看见一袭白衣抱着欢欢从山上下来。
“是虹猫!”达达道:“虹猫!快过来!”又扬起袖子向他示意。
虹猫见达达夫妇二人心想怕是打扰了他们,却见他们叫自己过去,于是便轻身迎了上去:
“达达,达夫人,什么事儿?”
只听得他怀里的欢欢叫着:“爹爹娘”
达夫人见欢欢满脸笑意,说:“虹猫你这一带他去玩,他可乐了。虹猫你还在这闲着呢!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虹猫一时也想不起,“呃,什么日子怎么了?”只见达达,轻声叹了一声,用手指了指,空中那抹弯月道:“今天是七夕。”
“七夕?”虹猫先是一愣,后又稍稍抬头望着那抹银月微微笑了笑。
达夫人也忍不住道:
“对,是七夕,来,把欢欢给我,你别愣着,快去啊!”说着便从虹猫怀里接过欢欢,看着虹猫无奈地笑了笑。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去吧,去吧!”
虹猫趁着月色,去蓝兔的房里找蓝兔可蓝兔却不在房里。蓝兔会去哪儿呢?他抬头,看了看月色,向四周环视,嘴角上扬:“对了,我知道蓝兔去哪儿了!”于是便奔进了月色中。
百草郁郁葱葱,花香怡人携着月光的轻柔,草木花间星星点点的萤火虫不时闪烁着迷人的亮光。正是个“云破月来花弄影”的意境!月光下,落叶离枝落地而碎之声似乎也能听见。“这里真美!欣赏月色这里就是最好的地方了。蓝兔一定在这里!”虹猫向前走去,只见眼前是一个似宝玉般空明澄澈的小湖,湖上冒着薄薄地轻烟,湖边的绿叶上盘旋的露珠不时滴入湖中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再细一看,湖边的岩石旁倚着一蓝衣女子,墨发披肩,一缕
素带泻下月光下犹如神仙中人。“是蓝兔!”虹猫轻轻走向那背影,只听得那娇柔婉转的声音道:“虹猫,你怎么样了不要管我,你快走,快走啊!”
虹猫心中一惊低声道:“蓝兔,我,我怎么了?”于是又走到蓝兔跟前,只见蓝兔柳
眉紧蹙,双眸紧闭,泪水早已滑过脸颊。嘴里仍念道:“虹猫,你快走,快走啊……………”虹猫心里一颤,坐在蓝兔身旁双手轻轻挽住她的肩着急叫道:“蓝兔,蓝兔,你怎么了?快醒醒,蓝兔,快醒醒!”
被虹猫这么一叫蓝兔猛然醒过来了看着眼前,虹猫正凝望着自己,惊魂未定地握着虹猫的手臂问:
“虹猫,你怎么样了?”月光下可见她的眼里闪着泪光。
“蓝兔,我没事儿。别怕,我在这儿。”虹猫轻声道,“蓝兔,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儿了?”
蓝兔看了看虹猫,仍旧是一袭白衣方觉自己刚才是睡着了。原来那是一个梦!蓝兔平静地说:“刚才我梦见我们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了,我被抓住了,你受了伤衣服上很多血……”说着她的手颤抖了一下
“蓝兔,别担心。我在这儿呢,一根寒毛没少。”虹猫用手拍了拍胸口,微笑道。 “我们现在好好的,怎么会受伤了呢?蓝兔,你也累了,别想太多了。”虹猫安慰着蓝兔。
蓝兔轻轻点点头,看着七夕迷人的月色。传说中的牛郎织女真的会在鹊桥上相会么?一年只盼一相见,胜过多少凡间俗情!想到这里,不禁念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天涯地角有穷时……唯有相思无尽处。”虹猫听了也低声念道。看了看蓝兔她那双明眸含情,目光恰似,此时的月光般清澈温柔。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白玉簪“蓝兔,送给你。”说着虹猫把手中的白玉簪放到蓝兔手里。
“虹猫,这是……”蓝兔惊奇地看了看手中的白玉簪,体如凝脂,精光内蓝,无瑕中细润,簪尖处花纹精细轻雕,一直蜿蜒到簪尾落成一枝梨花。月光下,簪子似透非透,像是此时的月光被束缚在手中一般。
“蓝兔,答应我,如果我们真的遇到你梦中的事情,不要让我孤身一人先离开好吗?”虹猫双眼凝望着蓝兔温和地说又想起了那天瘴气下的伞房青灰色的天……
蓝兔怔住了,心里暗想:要是真的那样,与其生活在痛苦与思念中,不如一处生死!多情自古伤离别,何况在生死存亡中?蓝兔眼眶中闪着泪光,浅笑着点点头然后以湖面为镜,把手中的白玉簪戴起来了。
初秋夜里的寒鸦纷纷栖息在枝头,不愿扰乱了月影。
玉蟾宫中,羞花台上,六个美丽的姑娘并排坐着赏月。她们手里有的拿着长笛有的拿着短箫,有的捧着弦琴,有的捧着琵琶,趁着月色弹奏一番。自然,这幽寂的山林里回荡着轻快美妙的奏乐声,山下甚远处有些村庄,或许偶尔会听到吧,村里人认为,或许它是仙乐吧。
一曲终后,青兔看着月色,满脸深思着,接着就又弹起了一曲琵琶曲。曲子清脆娴静,像是叶子上的露珠滴落在平静湖面的声音般自然,悦耳,倾心。紫兔听着听着,双目含情低声念道:“年年岁岁是这里,此时此夜不一般。”
带到琵琶曲停后,一向活泼机灵的粉兔瞅了一眼她们,笑着说:“你们啊,还不快点儿收拾!要不,明天一早怎么赶回去啊!”
紫兔和青兔一听,“扑哧”笑了,两人追着要挠粉兔,说:“看我们抓到你!让你吃个好果子!”
粉兔窜入了其他三个姑娘里嚷着:
“我刚刚说得可都是对极了的,我才没那么容易让你们抓到呢!”于是六个姑娘很快就闹成了一团,欢笑声像是银铃般悦耳
远处的一间小竹屋顶上,一个身影寂寞着。依旧是眉清目秀,但眼中的凌厉此时却化为
一汪柔情七分思绪。此人,不是别人确是白煞。月光下,他的眼里,有纷飞的玫瑰花瓣、玫瑰花一样的姑娘。他深情念道:“相思怎堪清秋夜?眼前月色,纵有千种风情,更与谁说?”
“哎呀,这么好的月色,有什么事儿当然是跟兄弟说啊!”只听得背后一声传来,几乎要把一向镇定的白煞吓得魂飞魄散。回头一看,原来是跳跳。“跳跳,你怎么上来了?”白煞吃惊问道。
“我怎么就不能上来了?嘿嘿,我早就上来了,是你一个人在这儿呆着,连我上来了也不知道罢了。”跳跳说着也坐在白煞旁边,学着白煞的口吻念道:“相思怎堪清秋夜?眼前……”
“跳跳,是兄弟就别取笑我了。”白煞低头看着屋檐说,“我要说的,恐怕你不明白。”
跳跳拍了拍白煞的肩笑着说道:“我怎么不明白?你说的我都明白!”
“你明白?你知道?”白煞问。
跳跳叹了一声,看着天上的银月说:
“相思怎堪清秋夜?看来,我们俩称得上‘同是天涯沦落人’ 了,否则,我也不用一个人上来这里。白煞,给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吧。”
白煞听了跳跳的话,心里着实是确定了跳跳和自己是“同病相怜”,同是相思病,而且是病得不轻的了,月光下看到跳跳的侧脸,感到自己也一定和他一样隐含着几分憔悴。难得如今两人同坐月下,于是便把自己和青兔的故事告诉了跳跳。
白煞一番话后,深情地看了一眼银月说:“跳跳,你们的故事呢?”
“白煞……你们的故事里,有玫瑰花的香味儿,我和她的故事里……有一曲琵琶。”跳跳凝神说道,话语里萦绕着说不尽的“一言难尽”,分外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