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安亦辰在隔壁房,其实夜也深了,我也下想理他,也不想主要叫他。
“阿童。”
阿童轻手轻脚地走来。
“殿下。”
我沉默许久,脱下外胞回到床上,说过:“我想见墨子琰。”
我想见他。
我想听他说话。
我想听他的解释。
“但是殿下。您和世子殿下大婚拖至二月十八,也只有几天时间凖备了,哪还有时间去北晋......”
“我想,在最后,见他一次。”
“帝姬,不行了。”
她说得好轻好轻,我垂下眼,看到他当初送我的两只茶杯,一时心恨直接把其中一只摔在地下,顿时碎成碎片,我小心翼翼地捡起来,但还是沾了我的血。
“你......你去北晋一趟,把这些碎片带给他。”
“殿下......”
“去呀!若他立了多少个妻妾也不要告诉我,心烦。”我指指刚刚被我拾在桌上的碎片,“这是墨子琰的陪葬品。”
“还有,你派几个人在北晋看着,墨子琰可不能一下子死了,他要死,也要死在我的手上。”
“那世子殿下呢?”
“不过互相利用罢了。”我笑道。
三日后,离二月十八只剩下六日了。
这些日子里,府中人对我倒是尊敬,只是好奇为何我终日以白绫蒙眼,或者当是民俗罢了。
当然也有甚者以为,是我天生丑陋,不敌坦而露颜。
我自是一笑置之。
话说,我已经三四天没见过安亦辰了。
阿童也走了,我算了算时间,她差不多能在大婚前一两天到吧。
一个人开开心心地过了几天,整天在府中莲花池边喂喂锦鱼,喝茶叹酒。
奈何没有戏看呀。
“白浅落,你真当这是你的茶楼?”
我回头,招呼他坐下。
安亦辰冷冷问道:“礼仪背了吗?彩排了吗?”
“呀,这玩意还要背吗?”说完顺手将一块小糕点丢在池中。
“白若!你真当这是西凉?”
“这可是中原,这是全中原最繁华的京都城!你现在身处的地方,是无数人想进的世子府!”
“哦?是吗?”我头也懒得抬一下,当初我还住过昭阳殿呢,真是。
“白浅落,你这看心情做事的性子什么时候可以改改?”
“看心情做事?”我咬了一口桂花糕,“安世子,我们很熟吗?”
“我们睡过,怎么不熟?”
“......”
忍住,看着他满脸通红的小俊脸,我还是认个怂,和他生气对我不利。
于是乎,我趁他不在神之时,站起来,踮起脚尖,摸着他的胸膛,手指碰着他的锁骨,再把头伸过去......
把他的嘴巴一下子堵住。
他一下子反应过来,没有推开我,反是用手将我整个人提上来,闭上眼睛,舔着我的唇瓣。
我脑海一片空白......
远方传来声音,“表哥!”
我吓得推开他回头。
一个娇小的少女大步跑来。
她......她是......
杨檀雅?杨奷妹妹之女?
我吓得后退几步,这人,在京城颇为有名。
因我是堂堂嫡长公主,无人敢说我刁蛮任性,顶多说我风情万种,而这刁蛮小姐之名,便落在陈雅的身上。
她不满足于只为安国公夫人妹子的一女,不满于天下人叫我公主,叫我殿下,于是自立为圣女,招揽人才,想自立为王。
当然,她做不到。
她在她十三岁时开始招人才为书生,先生,谋士,她和我同岁,我便在十四岁在她生辰之时把她的伟大计划破坏了。
当日,我计划了一场恐袭,在浅若奈的帮助下,故事就变成了,我策马在大街上奔腾,在经过在陈雅藏文仕之地时,有人想要害我,令我马受惊,黑衣人从天而降,然后我随驾的一千多名护驾衞把该地几乎杀了个片甲不留。
当然,事实是有二百多人愿意归顺,我只不过是杀了八个人而已。
那时候,陈雅正在安国公府庆祝她亲爱的生辰。
事后,她被罚一年不准出府。
而且,此时到现在都真相未明。
当时她说不请真相。谋害公主这罪责她算是担了一半。在冬日大雪纷飞之时衣着单薄,从安国公府一路行礼嗑头向我请罪,到昭阳殿,到公主府再到惠王府。
她本就恨我,恨我天生比她尊贵
现如今,应是恨我入骨。
说不定我的死,和她也有关系。
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件事情的时间。
只要她发现了我是浅若兮,她就会用她一切的手段,令我死。
现在我不是浅若兮,我没有成千上万的护驾衞来保护我一人,现在,我也保不了我自己。
面色一瞬间苍白无比。
“安亦辰。”我抓起他的手,一颤。
我居然忘了陈雅。
“一切,待之后,定......和你解释。”
安亦辰望我一眼,心跳呀跳呀,感觉陈雅的目光像是刀子,想把我千刀万剐。
“阿若,起风了,小心身子,我们也该回去了。”
“哦......”
“等等!”
陈雅向我走来。
“郡主倒是虚弱,连点点风都受不起了?”
“阿若一直都身体虚弱。”
“也是。那一场火,把郡主的身子一下子烧得颇为虚弱。”陈雅笑道,“郡主,我有事想与表哥相谈。”
我淡笑,转身离去。
其实并没有,陈雅不可惹,走了一下脱离他们视野便偷偷原路返回。
前面的听不到,只听到了这些:
“表哥,那场火你查好了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火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她自己放的。”
“不可能。”
“呵,那女人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怎么做不出来?”
“她不会。”
“你就这么肯定?别当我不知道,那火是何京放的,何京是谁的人你不会不清楚吧?当初在西凉他们就勾搭上了,说不定是他们两个联手......”
“够了。陈雅,管好你的口,管好你的手。别让我发现你在背后搞小动作。”
“呵,我搞小动作,你会知道吗?”
“那你敢就试试,看看我知不知道,看看我知道会怎么做?”
“......不就是个女人吗?女人,你从不介意的。”
“她是谁的女人,是谁指的婚。陈雅,你别伸手。”
寫文的那個好啦期末
寫文的那個先走了
寫文的那個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