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那你覺得,我們可以嗎?”
這話題跳得太快了吧?
“一開始覺得將就,注定以後只能是悲劇。我已經是一個悲劇了,我不想成就的悲劇,墨子琰,你可以成為伙伴,但不會是對像。”
“安平,這世上,有樣東西叫日久生情,你要給機會給我。”
“機會?”我反問他,差點脫口而出,也明知是個坑我都要跳下去嗎?本公主這麼傻?
幸好,我忍住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若人人都肯凡事退一步,這世上早就無邊無際了。
“落落,你會明白的。”
“我是安平。”
我在昏暗的夜里,抱著雙腿,單薄的睡衣被風吹得微微揚起,這是我過的最長的夜晚。
反複敲打著自己的言詞,累了就望著墨子琰,他在我的床上發抖。
現在這麼熱的天,居然,居然還會冷得發抖。
“墨子琰,我答應你,若我完成了,心之所向,我便來北晉,做你那,太子妃。”我突然說過,夜裏好靜呀,我走到窗邊,儘量窗被鎖,月光還是照樣落了下來。
“安平,我會記得你今天說的話的。”
是嗎?
是就是了,若我有本事活到可以做他的太子妃,那我可真是福大命大。
嘴角微微場起,朝廷命婦皆說文兮公主天生愛笑,但,明明不呀,所有的笑容不過是後面眼淚的鋪墊罷了。
先笑後哭,笑是給自己看的;先哭後笑,笑是給別人看的。
问世間何为苦......更苦的還在後頭呢。
天亮了。
天居然亮了。
門開了。
“父王!”我彎著身子向前爬行,“父王!淺落和太子殿下被賊人下毒......”
“下毒?甚麼會?”白婉爾手中的羽扇掉落在地,我這是看的好生諷刺。
“淺落,平心靜氣,否則會毒發。”墨子琰悠悠走向涼王。
“有賊人下了催情香,其心當殊,幸好嫡帝姬當機立斷。沒有順了那賊人的意,保住了帝姬殿下的清白。其後便在殿下和本君的糕點下毒,幸好很快發現不然便難解了。”
子琰兄啊,你搶了本公主的台詞。
涼王自是重視此事,一個未出閣的帝姬被下藥不成還被下了毒,現在只要找出作事之人就可以了。
所以說,到底是誰?
誰要這樣做?
我猜是白婉爾和趙云涼。
沒證據。
若真是她們所為,涼王不可能會找到。
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夜半三更。
我在屋頂上咬著蘋果吹著風,約了墨子琰此時見面,他身穿墨綠色長袍,倒是有几分帝王的威嚴。
“墨子琰,你說為什麼他們現在還沒找到證據?”
“那是自然,她若是有心為之,怎會留給證據自己引火上身。”
“那......怎么辦?”天啊,不能白白拉了七日的肚子。
墨子琰托著腦袋,歪歪嘴角,“沒有痕跡嗎......那也可以自制證據。”
墨子琰手下的人不少,偽個證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哦......那拜托你了。”
我向他揮手打算跳下屋頂離開,墨子琰突然拉住我:“安平,給我理由吧。”
理由?敢情我這是在殺人放火。
“她們也有對你下藥呀。”
“我可以不計較不在意。”他說得好輕好輕,“我只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