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太酿皮坑人了。”叶坳吸了口冷气,自己终于可以动了。
这姑娘真的,太冲动。
【我还怎么办!!】秋月坐在楼主的床上,将头深深埋在胸口,脸上布满了绝望。
【臭婊子!被崔家哪位少爷抢走之后不定怎么出来的呢!】
【因为钱呗!】
【贱货,人人都能上的马车!】
【贱货!】
【贱货!】
……
言语不堪的话语在秋月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紧紧捂着头。
“不,我不是!”
疯了一般,秋月扯着自己的头发,她想用这种自残的方式,借用痛苦忘记那些污言秽语。
这时,她抬头看见了屋顶上的房梁。
找到了一道白绫,秋月就这么,上吊自杀了。
在那段时间叶坳是绝望的。
绳子勒住脖子的疼痛,呼吸道被阻,导致呼吸困难的痛苦,几番挣扎让叶坳的意识留下伤心的泪水。
我太难了……
自打穿越过来,就没有幸运过。
穿越,最最最……最低配版的,没有金手指,没有老爷爷,醒来之后也没有美女。甚至自己光着身子,还要穿上疑似带着病菌的衣服。
之后,因为工作原因,自己对这个世界认识浅薄。
工作,被坑。
买衣服,被宰。
打更,遇见鬼害人。
睡觉,还能让衙役压到大堂。
监狱,他也坐了,板子,他也挨了。
入梦,他忍了。
自杀,叶坳哭了。
老天爷,你他喵的是不起在玩儿我!!
在秋月被活活吊死时,叶坳对这个世界,没有了万般留恋。
由于秋月这个入梦“载体”自杀死亡,叶坳意识终于回到了他的身体中。
这一刻的叶坳,无疑是激动的。
重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叶坳看了看看了看窗外,依旧是让人憧憬的阳光。
“就是不知道,入梦后过去了多久。”
叶坳也知道,打更人这种职业对于古代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不仅仅为了报时,还起到防火,防贼,等等至关重要的事。
如果叶坳有几天没有打更,这将会是一件可怕的事。
急急忙忙出了门,叶坳问了下自己的邻居,得知自己入梦只是过了一个时辰。
回到屋子,这时,叶坳发现,那老太太给的灯笼不见了。
但原先放置灯笼的地方,却放着一枚五宝钱。
即使此刻是正午,叶坳后背还是不受控制的冒出冷汗。
这样说,这个入梦是真事儿?
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之前秋月真正经历过的?
可是,最后秋月是上吊自杀了……
那之前遇到的老太太和少女……
细思极恐。
果然,我的厄运才刚刚开始。
叶坳如此想道,收拾下自己,拾起地上的一枚五宝钱,买灯笼去了。
比五宝还要小的是通宝,大约是地球的【毛】。这里因为物价便宜,一个带蜡烛的灯笼价钱最多也就一个五宝。
叶坳提着灯笼走出了店门,身后的小二还在热情送客。
突然,眼前一黑。
……
叶坳感到自己被人背着来到了某地,随后被扔在了地上。
当头上的麻袋被拿去,叶坳也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熟悉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这时,眼前的视线被挡住,叶坳抬头看着眼前之人,不就是自己敬爱的楚县令吗?
“县令大人,您为何又要抓我?”擦了擦头上冒着的汗,叶坳问道。
“跟我来,走一趟吧。”
楚县令没有答复,回以一个帅气的背影,就走出了牢房。
“哦。”叶坳紧忙跟了上去,不知道这楚县令又发了什么疯,绝对是被绿了!
弯弯绕绕,来到熟悉的屋子,即使这是第二次来这里,叶坳也忍受不了这扑面而来的油漆味的墨水。
楚县令拉着叶坳坐在椅子上,桌子上面平铺着堪比英汉大词典厚的资料书。
楚县令小心翼翼地顺着书签,将书翻到某页。
看到书的内容,叶坳一愣,一滴冷汗沿着脸颊无声滑落。
这一页书上的记载,是一位女子的生平,死因。附上几张相似度堪比照片的画像。
【秋月,女性,生于天启年二十一,七月初九。母亲,沈沈,生于……】
每一个人物的生平简介下面,都附上一张人物画像。
叶坳正是因为看到了画像上熟悉的脸,心中不由得惊恐。
“楚县令,这人是……”叶坳指着秋月的画像,问楚县令。然而他却听到了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这个人叫秋月,是个女子,死亡时间是天启年四九,正月十五。”楚县令对照这书上的内容,一一给叶坳解释。
“另外这个女人是她的母亲,具体生卒年不详,但应该是在十月三十。”
“而这个女人在生前受到过陈寡妇,崔公子的欺凌,正好可以和这事儿的线索搭上。”楚县令道,“不过,想要调查当年的事情有些困难。”
“???”叶坳没反应过来,随即问道,“怎么查?”
“不好办。”楚县令敲了敲桌子,似乎是在思考。
“和她有关联的有三对人,一是崔峰,二是张裁缝。”楚县令说道,“不过……”
“前两名都与秋月有过交集,崔峰是可以排除了,张裁缝没问题,不过可能知道的少。”
“至关重要的是最后一个人。秋月的死亡就是她报告的。”这时,楚县令露出难色,“不过,这位报告是用的手下告知,他自己未曾露面。”
“也就是说,我们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有画像吗?”叶坳想到了一个人,她的可能性最大。
楚县令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了眼叶坳,道:“要是有画像,就不像现在这么难了。”
“如今,只能先从张裁缝入手了。”楚县令起身,拍了拍叶坳的胳膊,“这次我给你十天,十天之内,找到线索。”
十天……
叶坳抽了抽,十天让自己找出线索,县令大人也太高估自己了。
就连个鬼神害人都是碰巧遇到侍卫被杀才解决的,如今却让他用十天解决?
拜托啊喂!我是个可怜的打更人,不是衙役啊!
可如今不屈服不行啊……谁让人家是县令呢。
“好吧……”叶坳接下了这份责任重大的任务。
忽然,叶坳直视楚县令的双眼,问道:“县令大人啊,你看,这几天我帮了你那么多忙,是不是该有点……”
叶坳带着真挚的目光直视楚县令,搓了搓手。
“报酬?”
楚县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