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咚!
两名衙役拖着黄的的身体,用力将他扔进了牢房。
所幸黄的被扔在了稻草堆上,没有受伤。
【如此,就剥夺你的官职,叛你关押在监狱中,永不脱身。】
楚县令的话还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看着自己带着枷锁的双手,黄的神经质般不断傻笑。
他失去了所有。
之前自己十年寒窗苦读,在官场上多年的奋斗,忍受,所得来的一切,化为了泡影。
“哈哈哈哈哈……”黄的笑着,装若疯魔,传到了牢房的外面。
正在吃面的狱卒差点没把面喷出来,嚷嚷着拍了拍牢房铁门:“叫什么叫!叫什么叫!酿的,之前看你挺牛啊,现在怎么了?哈哈哈……”
狱卒嘲讽着黄的,之前这孙子怎么对自己的,他可是还记着呢!
现在,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嗯~~哈哈。”狱卒一边笑一边端着面坐回了椅子上。
黄的却不敢笑了,缩在墙角,一动不动。
他已经散乱的长发下,瞳孔中神采全无。
……
楚县令的到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没有达到他的目的的崔峰,在留给楚县令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过后转身离去。
经过门口时,看到了倚在门上的叶坳。崔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在想什么。
叶坳被崔峰这一眼看的有些头皮发麻。伪君子,伪君子,果然阴险。
崔峰没有理会叶坳,离开了衙门。这才让后者喘了口气。
原本跪在地上的张彩云和刚刚醒来的张裁缝,还没有从刚才的情况中反应过来。
楚县令低头看了看他们,说道:“这里没有你们什么事情了,可以走了。”
张彩云连忙将张裁缝扶起来,对着楚县令谢了又谢:“多谢楚县令,楚县令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楚县令对这些只是摆了摆手:“说这些干什么,一县之长,反而没有及时赶到这里让我愧疚。”
说罢,楚县令注意到了张裁缝身上的伤势,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
“这是金疮药,对你爹的伤势有奇效。回去给你爹敷上,一天两次。”楚县令将金疮药递给张彩云,叮嘱道。
张彩云受宠若惊,连连低头:“谢谢县令大人,谢谢县令大人……”
张裁缝深深望了楚县令一眼,拱手弯腰:“县令之恩,我张家没齿难忘……”
还没等张裁缝说完,楚县令就不耐烦的挥手:“行了行了,不用搞这些礼数,想要报恩的话,就帮我做个绣球吧。”
张裁缝不推辞敢,道:“没问题,我一定给县令做一个漂漂亮亮的绣球!”
随后马不停蹄地催促张彩云:“赶紧把我带家去,给县令大人做绣球!”
张彩云拗不过自家老爹,匆匆一别后,便背着张裁缝离开了衙门。
楚县令微微一笑,刚刚正要趁他不注意离开的叶坳顿时停下了脚步。
回头,叶坳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道:“县令大人……”
“甭跟我叨叨些没用的。”楚县令打住了叶坳的马屁,“你找到了破案法子没?”
叶坳小手一僵,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消失:“还没。”
“那你来这儿干啥来了?!”楚县令脸色很是不好看。
叶坳低下头,像是以前被老师挨训得样子,甭提多尴尬了。
打断了楚县令接下来的长篇大论,再这样下去他还不得被吐沫星子淹死。
“县令大人……你还别说,真有点线索。”叶坳压了压手示意楚县令停下。
楚县令眉头拧成一股:“你敢说真有,戏弄本县的下场你可知?”
“不敢不敢……”叶坳连连摆手,生怕楚县令再说下去,“这是就和刚才的案子有关系。”
“你说什么?!”楚县令说道,“刚才的案子,你知道详情?”
怎么扯上这儿了……叶坳嘴角抽噎:“我说知道的话,县令大人你会不会把我抓起来?”
“别说这个,你知道不知道?!”楚县令继续发问。
无法,叶坳交代了一切。
县令听完了叶坳所讲,明白了这次案件的来龙去脉。
“你意思是,最开始是崔峰崔公子看上了张彩云,派护卫去发难,那护卫确实自己自杀了?!”
崔峰为难张彩云一家,这个情况他研究猜出来了。黄的那家伙无非贪财,对女人还真不怎么感兴趣。
“对,亲眼所见。”叶坳心中有些不稳,毕竟亲眼所见的多了,人家信不信还不知道。
“嗯。”楚县令没有怀疑叶坳的话,这家伙没必要说谎。
捏了捏下巴,楚县令深吸了口气:“也就是说,你怀疑这次的案件,和陈寡妇的性质相同?”
“对。”叶坳拱手,“虽然不敢置信,但没有什么人能让一个七尺大汉心甘情愿地痛苦自杀。”
“鬼神害人吗?”楚县令问道。
叶坳没有回答,事情却已经让楚县令明了。
“要不,县令大人你查查这几个人,看看他们以前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叶坳道。
“这怎么查?”楚县令一顿,“查他们以前加害过什么人吗?”
“除了这样还查什么?”叶坳耸肩,“顺便县令大人查查近些年来死过什么人吧。”
“只能如此了。”楚县令点了点头,道。
随后楚县令便走到了一处房间,叶坳好奇跟来,他也没有说什么。
一开门,迎面而来的书卷墨水味道冲进了叶坳的鼻子。
捂着鼻子,叶坳早就想吐槽这个地方的墨水了。
以前没发现,这酿皮是油漆吧!?
楚县令没有在意这些,走到了一处书架前。
【这是要开机关?】叶坳想道。
但事实上是他想多了,楚县令只是抽出了一本堪比英汉大词典厚度的书坐到了一旁的书桌前。
盯了半天,也没看见这个书架移开露出暗门,叶坳便来到楚县令身边看他那本书。
“县令大人,我看看没事儿吧?”叶坳问道,貌似这种书籍都是不能让外人看的。
楚县令用怪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想看就看吧,无妨。”
“衙门里的书无非就是记载一些案件的发生时间,犯人的处死时间等等。”
“你还以为那几个人的记载没在这上面啊?我们可没有权利窥探百姓的生活,就连皇上也没有这种权利。”
叶坳恍然大悟,这个地方还很注重人人平等观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