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你大爷!给老子小点声!”
叶坳刚刚喊了一个号子,就被人骂了一句。
“额……”
【原来,打更也会被骂的吗?】叶坳心想。
在大街上走着,这次叶坳可不敢喊的太大声了。
但是不喊大声别人还听不见,听见被惊醒还会挨骂。
“这也太难了吧!”
打完一更天,在等待二更天到来时,叶坳的心情也由一开始的新奇开始变得枯燥无聊。
好无聊……好无聊……
这是他第一次打更,以前还以为打更这工作很有意思呢。
叶坳尽力想要找出一个贼来,奈何云泽县的治安非常好,比起地球来说丝毫不差。
叶坳找了半天,也没有一个贼出来逛逛。
身为一个身处过法治社会的青年,叶坳觉得感觉地球上的治安有些不足啊。
一边想一边走,叶坳敲着手指算时间。
期间到了二更天打了一次更,叶坳又开始一秒一秒的算时辰。
一秒,两秒,三秒……
“啊!”
叶坳:“!!!”
正在叶坳无聊的无事可干的时候,一家院子里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尖叫。
尖叫之中,夹杂着一丝……舒爽,别问他是怎么听出来的。
眼角仿佛有眼泪流下来,嘴里像塞了一把纯正的拉不拉多狗粮。
默默地取下旧衣服上的一片快要掉落的破布,叶坳拿着这块布就要向耳朵里塞去……
然而就在这时,那女子的“呐喊”却开始变了味儿。
“嗯……这……这……啊啊!!!”
最开始的魅惑娇羞,却逐渐向痛苦转变。
也就只有一刻钟不到,叶坳再也没有听到女子的“呐喊”。
“救……救命!别……”一声男人声音传出,显得有些恐惧。
这……这发生了什么?
叶坳手上提着的铜锣纸灯伴随手着叶坳身体的颤抖左右摇晃,这种原本惊恐的桥段在夜晚中居然也展现出一种别样的特色。
渐渐地,夜空开始变得更加漆黑,月亮却变得更加皎洁明亮。
【此情此景,当浮一大白!】这样一句文言文浮现在叶坳的脑海。
不过叶坳现在可没有吟诗的雅兴。
后背的衣服被浸透,额头也在不断冒着冷汗。
双腿像抹了油一样,几乎在瞬间开始逃走。
径直逃离了这家院子周围,叶坳才停下来呼哧呼哧的喘气。
心肝仿佛都在颤抖,直到到了打更的时辰叶坳才小心翼翼地举起手中的锣槌。
在刚才,叶坳竟然跑了一个多时辰!
哥们,不是我不救你啊!
我只能帮你打打更了!
三更天!
咚——咚,咚!
“平安……无事~~”
打更的号子带着颤音,锣槌却没有停下,反而更加有力地敲打在铜锣上。
咚——咚,咚!!!
这一晚,叶坳的内心注定是平静不下来了。
……
咚——咚,咚,咚!
“天……天寒地冻~~”
咚——咚,咚,咚,咚!
“早睡早起,注意身体!”
也就两刻钟后,一声嘹亮的鸡鸣就响彻在了云霄。
喔喔喔!!!
远方的天边,隐隐间泛出一抹鱼肚白。
虽天还是黑暗的,不过比起夜晚来要好了不少。
我的娘娘啊……天终于亮了!
一刻钟,两刻钟……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五更天过了!!”
叶坳如释负重的拖着快要断裂的老腰,心情不知怎的说不出来的舒畅,回到家后闷头倒在床上就开始呼呼大睡。
打更人的工作就是这样,枯燥又无聊的日常报时。
但这时间却早已经有人起床了,无非是一些忧国忧民的县令和大臣。
叶坳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是被阳光给照醒的。
用木棍支起窗户,刺眼的阳光照进了屋子,叶坳的瞳孔也猛地一缩。
院子里有一口井,上面有写打水用的转轴,用绳子系着木桶。
叶坳走出了门外,而对于这些陈设他还有些不习惯。
从水井里新打了一桶水,叶坳拿起木质的牙刷就刷了起来。
牙刷是使用猪鬣毛做的刷毛,一开始有一种臭味,来回涮了几遍,叶坳才蘸着特殊的刷牙水刷牙。
咕噜咕噜……噗!
一口浊水吐了出来,之前一周没有刷的牙被清理干净。
上次超过一周没有刷牙还是在自己上高三,高考完毕之后叶坳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嘴清理干净。
简单洗漱了一下,自己总算在这个世界神清气爽了一回。
叶坳这次可是吸取了经验,吃完了饭就径直躺在了炕上睡觉,雷打不动。
昨天晚上的事儿,叶坳也是心大,早就烂在了肚子里。
到了中午,再吃一顿,继续睡觉。
直到吃完了晚饭,叶坳才坐在院子里稍加歇息。
时间很快就到了快要打更的时候,随后,叶坳拿着家伙事儿走在了大街上。
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
打更,就是这样枯燥又无聊。
但这样的日子却持续了三天,期间叶坳没有再次记起第一天打更的事情。
这种打更的日子,按照叶坳认为,可以坚持到自己老死都没有问题。
不过,其实打更可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也不是很平静。
按照地球纪年,二月十五日。
叶坳坐在椅子上吃着牛肉面,听着周围的人闲聊。
“最近呐,晚上可是不太平!”
叶坳听到这句话条件几乎发射般收紧了身子。
吸了吸鼻子,继续吃面。
“咋的意思?”一位食客问道。
哪位被询问的食客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缓缓开口:
“听说没?就在前几天,陈寡妇,死了!”
“啥子!?”
这里的人大多都说着一口方言,此人的话语中带着不敢置信。
“就在前几天,陈寡妇……不说,羞人!”之前的那个食客露出了厌恶的神色,继续说着。
“听着是陈寡妇办事儿的时候突然嗝屁了!”
这话一出,店里的食客都是身子一震。
“在陈寡妇死后几天,就是昨天,衙门才查出这个案子。
而查这个案子的官儿公布说,死因是因为陈寡妇哪哈过度,所以才导致身子受不了死了。”食客继续解释道。
“不过咱认为,虽然陈寡妇平时确实淫荡,也可能迟早就因为这个毛病嗝屁,但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因为那天陈寡妇的姘头可能是吓坏了啊!说着什么鬼啊,无辜的之类的。”
接下来食客就什么也不再说了,毕竟嘴这东西,谁也不能保证。
怕就怕衙门抓住他,再给他一个散发恐慌的罪名。
到时候上哪里说去?
食客仿佛也是想到了什么,也不在说话,埋头就开始吃面。
这事儿,咋听起来那么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