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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

东瀛讨魔传

离开京都平等院后的这些日子,与其说我们是踏上了寻找灵石之旅,倒不如说我和无明是在跟着明智秀满修行。为了从他那里获得更多让自己战力提升的技能,我和无明刻意带着他到处绕远路。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那一天,明智秀满似乎发现了什么……

明智秀满每天都这样走走停停的。而且搜寻的方向也不太对啊,几个月过去仍旧一无所获……

明智秀满坐在我们暂住的屋子门口抱怨着。

阿秀别着急嘛!毕竟之前战事不断,各方大名都在托人寻找灵石以提升自己部队的战斗力,所以现在找起来自然是比较困难的。

我赶忙上去给秀满大人捏起了肩膀。跟他周旋起来可要特别的小心,暂时还不能透露出灵石被藤吉郎大量收集这个信息,因为我还想尽可能变强一些。

无明则是知道我的小心思,在屋里一边沏茶一边偷笑着,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喜欢上了这门技术,估计是在利休大人那里学来的吧。

明智秀满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们一直这么耽误着时间也不是办法啊。

明智秀满似乎有什么急事。我们从未向他问起帮助我们的理由,还有他自己似乎也一直在寻找着什么。但是他若不愿意讲的话,询问这些还怕惹他不高兴。

明智秀满不过话又说回来,有你们这两个懂事的小女娃陪着,感觉自己仿佛年轻了许多,这种感觉也不错啊。

明智秀满这么说着。虽然他看上去也不过只有二三十岁的样子,但事实上他也是老几十岁的人了,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们自然也是不方便问的。当然我和无明也一样,只不过他并不知道我们同样很老了而已。

说完,明智秀满伸手来拍了拍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示意我停下来。而后他站身来问我:

明智秀满前些天教给你的东西都熟练了吗?

阿秀呃……

我想了想,并不自信地回答他:

阿秀应该没什么问了了吧。

明智秀满来练练!

明智秀满似乎不满足于长时间的休息,想要活动下筋骨。这段时间以来我最期待的也就正是这样,他毕竟是受过不少正规武道训练的,加上他的实战经验又丰富,跟他修习确实让我的实力有着迅猛的发展。

我一边进屋拿武器,一边冲无明笑一笑。这可是我俩的秘密,无明也很俏皮地还我一笑。

各自准备好以后,无明也将刚沏好的茶端出来放在台阶上,坐下来观战。

明智秀满开始吧!

明智秀满说着,一边用右手提着刀,一边伸出左手示意我攻过去。

我双手紧握刀柄,轻吁一口气后,双脚使力蹬地,快速向他扑过去。就在即将够到明智秀满地时候,我迅速调转刀身,从右往左狠命一挥。面对这一击,明智秀满却只是往他的左边踏出一步便避开了。

见状,我赶紧迈出左腿蹬地来使身体停下,右腿后撤步,转过身来借助整个身体的力量,将手臂向右推,同时转动手腕将刀身又转了回来。明智秀满还有是没太多动作,他只是慢慢转过来面向我,仅靠左手持刀便挡了下来,右手还放在嘴边打了个哈欠。

我连忙又迈出左脚,右腿一使力,整个身体推着刀往前一顶,结果那家伙竟然一下闪开,我便由于重心不稳扑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明智秀满你太着急了,而且多余动作也太多!

明智秀满一脸得意地站在那里看着我说。无明则是坐在那笑得前仰后合。我擦了擦略微湿润的眼角,从地上爬了起来。

哼,再来!

一转眼又是许多年过去了……

每天跟无明和明智秀满一起四处游历,就像是曾经同小六和无明那种三人组的感觉一般,总是充满着快乐。慢慢的,我都忘记了曾今孤身一人是一种什么感觉了。果然,人类是一种群居动物啊!

另外,没有了重生能力的我,虽然每天都要格外小心,生怕自己会突然死去。但是,我也不会再做那些奇怪而又恐怖的梦,这对我来说却也是件好事。

今天同往常一样,带着明智秀满进行了一段毫无意义的旅程后,便找机会向他讨教了几招。这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疲劳,我刚躺上床便沉沉睡去。

无浪你还不知道自己所犯何罪吧?

一个熟悉的声音对我说着,我回头一看,竟是无浪站在那里。

阿秀什么意思啊?

我不解地看着他。见他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慢慢走向我,我便也迎着他慢慢走过去,边走边说:

阿秀一天神秘兮兮的……又是几年没见了,最近还好吧?

走到无浪的跟前,他突然猛地一抬头,吓得我接连后退了好几步。但是仔细一看,他不还是那一幅笑眯眯的样子吗?于是我拍着胸口笑着说:

阿秀你干嘛呀?差点没给我吓死!

无浪你还真是一脸轻松呢!

无浪对我说着,虽然满脸笑容,但他这会儿却显得格外认真。

对于他的话我虽十分在意,但也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所以赶忙问他:

阿秀你不要总是这么奇奇怪怪的好不好?

然后我环顾四周,这个地方十分昏暗,并且十分平坦开阔,周围什么都没有。在黑暗中,我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双瞳正散发着碧蓝色的光芒。

阿秀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我看着这一切,歪着头向无浪问起来。

无浪这里是虚空。

无浪很淡定地回答着。

阿秀虚空?

我不解地跟着他重复着这两个字。我静静想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地说:

阿秀我在梦里!

然后我又低着头自言自语着:

阿秀明明好久没做梦了……而且居然会梦到你,真是奇怪!

无浪冷笑了一下,于是我赶紧看向了他,他继续淡淡地说:

无浪你们擅自篡改时空已经引发了不小的动乱。但是我相信你们的本意是好的,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赶紧去把没做完的事情搞定。

他又走近两步,将他那笑眯眯的脸贴过来,他的笑容仔细看还真让人觉得莫名恐怖。

我一边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一边说:

阿秀我真的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无浪意思就是,等你做完事情,我就会按照规则将你抹杀!

他这么说着,同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这下是真把我吓坏了,整个身体都哆嗦了一下。

我侧着脸看他,这个时候他整个脸都快贴我脸上了,加上这灰暗的背景,让人一阵心悸。而后我的声音颤抖着问:

阿秀你正常点行吗?这样子开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无浪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

他的语气的确十分强硬。

阿秀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杀掉我?

确定了这一切并不是开玩笑后,我甩开他的手,退后几步带着哭腔问他。

无浪回答我:

无浪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阿秀可这一切也不是我选择的呀!

他的话让我心里十分难受,所以我近乎崩溃地喊出了这一句。见他也没说话,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

阿秀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亲眼目睹母亲被果心居士杀死,也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从我有记忆起便是自己独自一人生活,靠着与生俱来的妖怪力量捕猎野兽来让自己长大。

停顿了一下,我抹抹眼泪继续说:

阿秀我一心想要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但是一旦被人发现是妖怪就会立马被轰走……说到底,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我看看无浪,他依旧一言不发,于是我接着说:

阿秀十多岁起,我四处做着斩妖除魔的工作,一边是为了找到杀母仇人,另一边不也是在帮助他人吗?为什么所有人到最后,不是讨厌我,就是利用我?

无浪还是不说话,只站在那里用他那笑眯眯的脸对着我,这个时候他的那种笑容真的让我感觉到了厌恶。

阿秀好吧,如果你说的错误是指秀千代让我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你告诉我,我从出生到现在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错?

我也不想再继续抱怨下去。

无浪关于你的事我都知道,这也是为什么我现在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

无浪依旧是站在那里,并没有任何动作。

阿秀那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

我苦笑着,眼泪继续顺着脸颊滑下来,我赶紧用手擦拭。然后我问他:

阿秀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的身份,现在算是明白了,其实你从一开始就是来杀我的对吧?

无浪是的,既然你这么在意我就告诉你好了。我来自管理整个宇宙秩序的地方,用你们的话来说,那里可以称为神界。不管是哪个世界都有人想要利用时间来作乱,而我的工作就是铲除掉这些人,并且清除他们所造成的一切影响。

还没等我开口提出我的疑问,无浪又接着说:

无浪来到这里以后,我了解过关于你的一切,所以本该一早就动手的我等到了现在,算是对你网开一面了。而在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

阿秀所以,我的存在引起了混乱?

我趁他说完赶忙提问。见他点了点头,我便接着说:

阿秀既然如此,等我清理掉那些恶魔后,再听凭你处置!

虽然很不甘心,但这一切也是事实。我果然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如果这一切都是宿命的话,我愿意背负起来。

无浪听到我的话后,表情突然大变,他脸上的笑容居然完全消失了,看起来他其实是同情我的,所以才没有直接下手吧。接着他很严肃地告诫我:

无浪在这里的对话,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否则知道这一切以及知道我身份的人最终都会和你一个下场。

阿秀好的!

我肯定地回答他。即便命运如此不公,但我依然不想对任何人造成不利的影响。

无浪还有,明智秀满也不是你们世界的人,所以你最好快一些,我不想让你孤立无援。

听到无浪这么说,我虽然很惊讶,但是看着他一脸同情着我的表情,我便也只好默默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那一天我哭着从睡梦中醒来,无明很担心的问我梦到了什么,我却什么也不敢说,只能以做噩梦的说法来敷衍她。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心理压力所致,从那以后我就大病了一场,好几个月都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而后,我们在这个临时住所同时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来自千子丰,就是那个三十多年前被我救出来的铁匠少女。另一封则是来自天海大人。

明智秀满迫不及待地拆开了天海大人的来信,信中透露滕吉郎于天正十四年在京都内野兴建了一座城郭兼邸第,并以“聚天下长生不老之乐”为名,起名“聚乐第”,所以天海怀疑滕吉郎将大量灵石藏于这个聚乐第中。

而另一封信上千子丰说:

千子丰爷爷说他结束旅行就要回家了!但信上还提到在山里迷了路,实在不像是要回来的样子……我真的很担心,希望你能去帮我看看他。

我不理解,为什么小丰会知道我们住在这里。

明智秀满却解释着,千子丰的信是送到德川家去了,而后在经由天海一同发给我们的。

无明那我们该怎么办?

无明发问,很明显她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先去哪一边。

阿秀救人要紧!千子村正都该上百岁了吧,我们先去救他,然后再赶往京都也不迟。

我这么回答着。

明智秀满不错,毕竟要想重铸楚叶矢之刃,就需要一个厉害的铁匠。而这位村正不正是我们要找的厉害铁匠吗?

明智秀满说完,无明也点头表示赞成。

于是,我们立即启程,前往千子丰说的那座大山。

实践证明,我们先来这里的确是明智之选,因为千子丰的爷爷只不过是躲在山里而已。山中虽然有那么一些荒魂,却都阻拦不了我们,所以很快我们便将村正救了出来。而后,我们选择兵分两路,由明智秀满将村正爷爷送回小丰那里,并先告知他委托重铸楚叶矢之刃一事。我和无明则是先行赶往京都,去向老朋友滕吉郎“借”些灵石。

来到这座滕吉郎筑起的“黄金城池”的前庭,偌大的院子里,到处放着小堆灵石做成的景观“假山”。向前没走几步,一个笼子里,被许多锥子形状的灵石钉住的千利休大人便映入眼帘,浑身是伤的他看起来十分凄惨。我和无明立马跑了过去。

还好,千利休大人还有气,他缓缓抬起头,见来的是我们,便虚弱地说着:

千利休还真是……品味过人呢……

说完,他的守护灵勇鱼神像是在空中游泳一般慢慢向我靠了过来。

千利休的记忆究竟是哪里错了呢?原本如此人见人爱(指滕吉郎)……本来想努力通过茶道,去端正他的想法,但没想到居然会为黄金所惑,连做人的心都迷失了……天海那边就由我来……阿秀大人,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说完,在那片梦境中,他乘着鲸鱼远去了……

等我回过神来,千利休大人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我带着悲伤的眼神看着他,心里想着,滕吉郎果然已经完完全全堕落成魔了。

听到一旁的无明“嘁”了一声,我便回过头来看她,此时的她正缓缓带上楚叶矢面具,然后说着:

无明没有必要再手下留情了!

说完,她便向里边走去。

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思考的我只得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这个聚乐第修筑得十分别致,不止房间布置奢华,每一层还特别用灵石之力在中间庭院里呈现出春夏秋冬的不同,看起来从设计到建造都大费周章,一定消耗了不少人力物力。

原本我只是打算悄悄潜入进来盗取足够的灵石就撤,不想进来以后无明便像是在泄愤一般,一路斩杀着我们遇到的所有妖魔,我根本劝不住她,只好跟着她一层一层的杀上去。直到杀到了顶层,清理掉了滕吉郎布置在这里的所有妖怪兵,这才总算是结束了这段劳累的旅途。

但是,还没来得及稍作休息,远远地便听见有人叫我。

丰臣秀吉阿秀!

我向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在对面小天守的屋顶上,滕吉郎正站在那里看着我们。一边的无明看见他以后气得咬牙切齿,将手里的武器拽得死死的,眼神十分凶狠。滕吉郎还在接着说:

丰臣秀吉我可不记得有招待你们过来。

没等他说完,无明已经翻越栏杆跳到外边的屋顶上去了,我也只好跟着她一起跳下去。而滕吉郎还是站在小天守的屋顶上不紧不慢地说着:

丰臣秀吉别急嘛,向你们介绍我刚娶进门的新娘。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而我和无明却因为房屋剧烈的晃动,根本动弹不得,更别说追上去了。这时我们才发现,耸立于眼前的天守开始震动并有所动作,她还发出了凄厉的笑声,十分刺耳。

这又是一个体型巨大的妖怪,以天守为身体的她,正中长着一个大大的眼睛。四周还伸出四个触手,各自的顶端都有一个毛茸茸的球,也都分别长着一个眼睛。整个看上去,与其说是可怕,倒不如说是让人反胃。

无明真是恶趣味!

无明吐槽完,拿着武器准备战斗。

这个时候白泽突然冒出来向我解释着:

守护灵白泽哦,这就是刑部姫啊?她又叫长壁姬或者宅部姬,是被当做土地神供奉的一种妖怪……

还没等白泽慢慢悠悠解说完,一柱电光已经劈了过来,我赶忙闪向一边,而被电光穿透的白泽还在那慢悠悠地说着:

守护灵白泽刚才好像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

直到说完后它才肯消失。

这四个小眼睛真的很烦人,不断施放出火球、水球和雷电,就像阴阳术一般。又由于它们都很高,所以很难攻击到。

无明阿秀,你掩护我,我要到那里去!

无明指着长壁姬(游戏原本设定为这个称呼,所以此处沿用这一设定,方便《仁王2》玩家辨识。)的大眼睛对我说着。我也随之看过去,看样子她想的没错,那个大眼睛应该就是长壁姬的弱点没错。

因此,我拉开与无明的距离,让那几个注意着我的小眼睛,尽量远离长壁姬本体。

无明趁着四个小眼睛被我拉开的空隙,一跃而起,准备登上天守。不想这四个眼睛突然以很快的速度回防,并且中间的大眼睛还向无明射出一道电光,无明只得作罢,顺势躲开并跳了回来。

无明看来得先干掉这四个小家伙!

无明说着,站在屋顶边缘用薙刀镰试了试,就算是长柄武器,由于距离太远也确实无法够到。

这时我一想,很久没使用过的阴阳术在这个时候正巧可以派上用场。于是我蹲在那里在包裹里摸索着各种道具。

无明你在干嘛?你可别说这会儿你身体不舒服。

无明见我蹲在那不动,赶紧退过来帮我抵挡着长壁姬的各种攻击。

阿秀不是,我在找阴阳术的道具,对付这种敌人可能用得上。

我一边回答着,一边继续翻着包裹里的东西。毕竟很久没有使用过,包裹里东西又太多太杂,的确需要些时间。

阿秀有了!

在中间大眼睛射出一道闪电的同时,我拉着无明跳到一边,然后对她说:

阿秀我用这个攻击它们,一旦有机会近身攻击,那就交给你了。

我拿出一叠符纸在无明眼前晃了晃,她虽然一脸疑惑,但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我先拿第一个小眼睛做起试验。雷、水、火,各种阴阳术,只要能扔符纸远程攻击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我都先试上一遍。虽然我的攻击对那个小眼睛并没起到多大作用,但是它似乎被我激怒了,一下撞了过来。

阿秀就是现在!

我看到有效果,一边闪避一边让无明出手。无明也没有任何迟疑,冲上去就是几镰刀,那个小眼睛撞过来的一瞬间便直接倒在那里。

就这样,我和无明配合着,不一会儿便将小眼睛清理干净。

无明这个家伙实在太吵了,赶紧让她闭嘴吧!

无明看着一直发出刺耳叫声的长壁姬对我说。我俩便一齐冲上去一顿招呼,然后我拔出小刀对着那个红通通的大眼睛刺了进去,长壁姬就这样被我俩击败。

随着一阵地动山摇,从这个天守里掉出了很多的灵石。

阿秀可是,这么多灵石要怎么带走呢?

这下我才真正犯了难,比起干掉这个妖怪来说,带走这么多灵石才真的不容易。而且到底需要多少,我们也没有进行过计算。

明智秀满喂!

就在我和无明站在那不知所措的时候,明智秀满突然跑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千子村正。

我和无明对视一眼,不敢相信这两人会出现在这里。

阿秀你们怎么来了?你把老人家带到这种地方来多危险呀!

我看着跑到面前的明智秀满说。

明智秀满这可不怪我啊,这老爷子走到半道上突然又说不想回去了。一会儿又是走不动,一会儿又是身上痛的,搞得我又是找马车又是找住的地方,可给我折腾惨了。

明智秀满气喘吁吁地说着,时不时还回过头去确认千子村正有没有走近。

阿秀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就在这里铸剑吧?

我不解的问。

谁知千子村正还没有走近就听见了我说的话,他一边走一边乐呵呵地说:

千子村正这里怎么就不能铸剑?

无明开什么玩笑?这里一没工具,二没砧台和炉子,拿什么铸剑?

无明也一脸疑惑的问着。

明智秀满就是啊老爷子,就算你是闻名天下的铁匠,短时间也没办法铸剑吧?待会儿不知道跳出多少妖怪,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守着……

明智秀满也满心疑惑地说着,而我看着村正那一脸自信的样子,赶忙招手让秀满和无明别再说下去。

村正慢慢走过来,向我伸出一只手,我便将短刀和刀锷交给他。而后,村正将两件物品往天上一扔,再一挥锤子,周围的灵石便全部涌向两件物品,而后完整的剑就在空中形成。

我们三人都呆呆看着这一幕,直到千子村正用眼神示意我拿刀。我便伸出手从空中将刀取下,挥舞了几下。重生的楚叶矢之刃不断散发着金色的光芒,随着我挥刀的动作,它的背后还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辉。

千子村正这又不是铁制的兵刃,为何需要砧台和炉子?

村正转头看着无明说,无明只好低着头默默听着。

阿秀可是村正爷爷,这么巨大的一把刀要怎么收起来呢?

我歪着头问他。

千子村正嚯嚯嚯,你不是有刀鞘吗?难道你想让老头我帮你拿?

村正笑着说完,便要伸手过来。

我赶忙拿起刀鞘对他说:

阿秀不必了!

然后我将楚叶矢之刃对着刀鞘收进去,就像变魔术一样,原本短小的刀鞘竟然真的就把它收纳进去了。不只是我,连无明和明智秀满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阿秀好的,万事俱备!接下来就是跟滕吉郎和果心居士算总账了!

我将刀鞘挂在后腰,接着说:

阿秀还是麻烦秀满大人将村正爷爷送回去吧,我和无明就先行一步了。

说完我和无明转身便要走,却被村正拦了下来。

千子村正姑娘你急什么?让老头帮你把其它武器也重铸一下再去不迟。

村正说完,我的太刀和背后的大太刀居然自己出鞘到了他的手里。

而一旁的明智秀满也说:

明智秀满不要急,其实我早就想说了,好的兵刃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这两把武器多久没保养了?况且有村正老爷子在这里,不该好好利用一下吗?

我之所以会这么急,是因为之前无浪的那些话,所以我便想辩解:

阿秀可是……

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千子村正打断,他一边把我的武器扔给秀满保管,一边对我说:

千子村正别可是了,老头我只要三天时间,一定给你换一套绝世神兵!

说完他便和明智秀满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了。

我还在犹豫,身边的无明上来拽着我跟上他们,一边走还一边说:

无明就三天而已,你急什么呢?几十年都等过来了不是吗?

就是这样,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无浪你只能多给我几天时间了。

此时的我只顾跟他们走了,却不知道,身后那已经变得残破不堪的天守上,无浪正在那里观察着我们,并且收到了我内心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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