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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

东瀛讨魔传

这是……什么地方?

我缓缓睁开双眼,感觉自己就像睡了很久一样,反倒是觉得特别累,特别无力。

哦,我想起来,我之前遇上了原本应该死掉的藤吉郎,因为他魔化后有我不知道的能力,所以我被他干掉了。那么,这会儿我不应该是在中阴之间吗?难道说,由于没有任何遗憾,直接来到了天国,或说是阴朝地府?

这里的天空很蓝,风儿推搡着云朵,阳光打在脸上是那么的温暖。我环顾周围,自己身处高墙之内,四周都是房屋。如果这是阴朝地府的话,还真是不错的环境呢!

我不自觉地走了起来,想要四处看看,因为我也不知道来到这里以后我应该做些什么。如果不能去中阴之间的话,我应该怎么向秀千代道歉呢?当然,我还一直惦记着一个人——不知道小六这会儿会不会在中阴之间呢?在那里,可以说话的我一定要把自己真实的想法告诉他!

正走着,一个东西滚到了我脚边。我连忙低下头看了一眼,这是一个用竹条编成的小球,看起来很精致的样子。于是我准备弯下腰将它捡起来,结果就在我还没够着的时候,一个小孩子跑了过来,一把将竹球抓了起来,又转身跑开。

我抬头看了那个小孩一眼,轻轻地笑了笑,迈开步子继续走起来。

孩童甲秀千代,扔过来!

那一瞬间,我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突然走不动路了。我连忙回过头,看见那边一片空地上,有几个小孩子在那玩耍。而且,他们还十分闹腾。

奇怪,刚刚怎么没有听见声音?难道是我思考得太入神了,以至于没有听见他们的声音?

我站在那里呆呆看着他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总觉得好像听见了秀千代这个名字。

小朋友们都很专心地在那里玩耍,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我。而我则是很仔细地在观察着每一个孩子,也因此注意到,有两个小男孩长得一模一样,一个十分活泼,另一个确很腼腆。

会不会是我想多了呢?因为不管是在天国还是在地府,我都不可能遇到秀千代和义龙的吧?但是那种强烈的好奇,却又让我始终没有办法离开。

孩童乙丰太丸,接住!

一个孩子对着那个活泼的男孩一边叫着,一边将竹球扔给了他。

呵呵,我真是……

我不觉笑着摇了摇头。如果说秀千代乳名是千代的话,那么两兄弟既然是继承父亲的秀龙二字,想必义龙得被成为龙千代之类得吧?而我居然只因为一个可能听错的名字就在这里浪费时间,真的是很可笑啊。

这么想着,我便打算离开这个地方,继续四处看看。但是,突然的一个声音又让我停下了脚步,我赶紧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深芳野秀千代!丰太丸!

一个十分面熟的女人从远处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喊着。

我开始在脑海里回想母亲的相貌,由于时间太久,记忆非常模糊。但是,这次我可以肯定,我看到的确是母亲,因为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我连忙向着她走过去,女人一边叫着自己的孩子,一边也在移动着,直到她从愣在那里的我身上穿了过去。

原本害怕撞上她的我还特意停在了那里,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儿。我赶忙回过头来确认,很明显她和孩子们根本看不见我。

秀千代听见母亲的呼唤,便主动向着母亲慢慢走过来。而丰太丸却是依旧跟小朋友们在那玩耍,并且还故意躲避着母亲,直到被母亲一把抓住,才回头和其他孩子们道别。就这样,母亲拖着丰太丸,后边跟着秀千代,三个人又向着我走来。

看着这个画面,我不禁鼻子一阵发酸,原来这就是我本来经历过的事情吗?都说人死之前会回忆起一生的过往,可能我现在正是在经历这个时期吧。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的是秀千代儿时的记忆,并非是我的,或许我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吧。

而这时,发生的一切也在告诉我这么想的确没错……

母亲带着两个孩子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依旧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并没有意识到会发生这样地事情。只见他们三人停在了我的面前,周围的孩子早已跑远,四周静得可怕,甚至能够听见风声。

我十分纳闷儿,本来看不见我的三人,为什么会突然停下,我权当这一切只是巧合。但是,母亲突然抬起头,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微微上扬,就这样看着我。

这个笑容,很明显我见过,我的脑海里第一时间便浮现出无浪那张笑脸。

正想着,突然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深芳野篡改时空者,必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母亲说完,带着两个呆呆看着我的孩子,径直从我身上穿了过去。那一切是那么自然,就像刚刚根本没发生任何事一样。

而我,却因为那句话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背后一阵发凉。所以,我可以断定,那必定是发生过的事情!等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转身看去,三人已不见了踪影。于是我顺着这条路去找,一路上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视野里只有错落有序的房屋和空荡荡的道路。

我又站在那里发了会儿呆,因为这一切都太过古怪。周围很安静,依旧只能听见风声,还有滴水的声音。

等等,滴水?

我赶忙看过去,不知道为何,原本身处一个街道上的我,此时却立在一片巨大的院子中。我慌忙看向四周,没有错,这里真的是一个大户人家的院子,有假山、有水池、有高大的房屋,而水滴的声音正是来自院中一竹制小品“逐鹿”。

这是利用杠杆原理,当竹筒上部注满水后,自然下垂倒空筒中水,而后再翘头,回zd复原来的平衡,尾部击打在撞石上,发出清脆声响,颇为有趣。该小品以静制动,宁静致远,是这个国家庭院中的代表元素之一。

先不管那么多了,我这会儿只觉得自己脑袋晕晕的,于是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那架逐鹿前,用双手接到水泼在自己脸上,想使自己清醒一些。

然后,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我不敢相信地摸了摸自己地脸,有胡须……

于是我赶紧看向逐鹿下边的石制水钵,水里倒影可以清楚的看见秀千代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我急忙又洗了洗脸,再看向那不断泛着波纹的水面。没错,还是秀千代的脸,连动作都是一模一样。

于是我试着发出声音,声音也和秀千代一模一样。难道说,我和秀千代又合二为一了?可是这些地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时,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人,虽然没有那么多胡子,但我能一眼认出来,那是我的父亲斋藤道三。

斋藤道三慢慢走到了院子里,而后又慢慢看向了我,紧接着他也变成了那一脸笑眯眯的表情,对我说道:

斋藤道三篡改时空者,必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果然,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觉!我十分惊讶地站在那看着他,然后挤出几个字:

梦中阿秀这是什么意思?

斋藤道三并不理会我,而是慢慢转过身去,向着屋子走去。

梦中阿秀等等!

我连忙跟过去,想要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情况。并且,我能够清楚的认识到,他们都不是本来的父亲母亲,而是某种思想依附在了原本属于秀千代的回忆里罢了。而这一切,正是某个人想要带给我某种信息,或者应该说是警告。

正追着,房屋面前突然裂开一道口子,而后又展开形成了一个大洞。这个洞似曾相识,里边漆黑空洞,它还在不断扩大,一眨眼功夫就将整个房屋都挡住了。

我连在身上四处摸着,想要把刀拔出来。可是腰间没有太刀,背后没有大太刀,就连后腰上随时都别着的短刀也没有。完了,如果是果心居士从里边走出来,那我已然是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于是我只好抬起双拳戒备着。

等了半天,黑色的洞除了在那个平面不断扩张之外,也并没有任何东西从里边走出来。于是的好奇的我慢慢靠近它,想要一探究竟。就在我向前走了几步之后,黑洞里突然向光线射出一般的伸出了几条黑漆漆的线,径直向我神来,它的前端像人的手一般。

我赶忙将双手放在前边格挡,可是那些黑色的手竟然直接穿透了我的手臂,直直地伸向了我地脖子,一把捏住,将我架了起来。

我不断挣扎着,整个身体悬在空中,不能呼吸,十分难受。我的脚也在四处探索着,想找到一个可以踩的地方,可是怎么也够不着任何东西。

脑袋里一片空白,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就连身体也慢慢没了力气……

而后我突然摔在了地上,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就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呼吸的感觉了。等我再回过神来时,黑洞不见了,那个院子也不见了,现在眼前是一个夕阳下的村庄。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看周围,这里的房屋和稻田都是那么熟悉。

于是我跑了起来,我清楚地知道这是哪儿,儿时我在这里同小孩子们一起玩过。

农妇刚才那个小丫头怎么往村外走了?

正跑着,前边一个妇女一边自言自语说着话,一边带着一脸的疑问看向我。

农妇诶,这位大哥,你是刚才那个小丫头的父亲吗?

见我看着她越跑越慢,那个妇女突然向我询问起来。

我停下脚步,想了想后说着:

梦中阿秀是的!

农妇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挺可爱的一个小丫头,只可惜是个哑巴……

妇女说着说着,突然像是意识到自己言语的不妥,赶忙向我连连道歉,并说:

农妇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她挺可怜的。要不你赶紧追上她吧,她孤零零一个人走远了。

看着这个温柔的母亲,我低下头鞠了一躬,还没等她来得及还礼,我便直接对她说:

梦中阿秀她叫阿秀,非常感谢你对她的关心!

那个妇女十分不好意思地回答:

农妇也没什么啦,就是看见她孤零零的,父母也不在身边,便胡乱问了些问题而已。要不你还是赶紧追上去吧,她对着林子里走了,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可就不好了。

于是我再次向她道谢,并且拜别了她,毕竟这个妇女是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人间温暖的人。而后我向着儿时的自己追去,我不用想也知道她会去哪里。

走进林子里,天已经差不多黑了,我径直走到了一座山边。这里有一个大洞,也不知道是熊或者别的什么动物挖的,但当时的我就是住在这里边。我蹲在洞口,把头探向洞中寻找,里边虽然很黑,但是由于我跟人类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所以一切还是看得清的。

怎么不在?

我很纳闷儿,按理说当时的我应该是径直躲回去了才对啊。我缓缓把头收回来,慢慢站直身体,思索着我应该会去什么地方。所以也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我,转过身看见儿时的自己静静站在自己身后,竟吓了一跳。

幼年阿秀你是什么人?

小女孩向我问起这句话时,我十分惊讶,她怎么可能会说话?但是等我定睛一看之后才知道,原来她并没有张口。但是我依旧不敢相信,那时的我怎么可能会用灵力来传达自己的语言?

我蹲下来对她说:

梦中阿秀我就是你啊。

而后我差点想要笑出声,原来对于这样的问题,第一反应都都是这么回答啊?

幼年阿秀不,你不是!

小女孩的语气里带着肯定,我正想要辩解,但她接着又说:

幼年阿秀你以为你就是秀千代,但其实你不过是个赝品而已。

她突然的话语让我不再有任何想笑的感觉,而是认真起来向她问道:

梦中阿秀那你又是什么人?

幼年阿秀我就是我,就如同你是你,他是他一样。

不得不说,她的这句话真的十分难懂,而且很有道理,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

然后,我想了一想,这么问她:

梦中阿秀那么,我这个赝品到底是什么人?

幼年阿秀你就是阿秀,秀千代将灵魂拆分成两半做出了你。但是灵魂不再完整,所以你终究不是一个完整的存在。

小女孩不紧不慢地解答着。

听完我又问道:

梦中阿秀你还知道什么?

小女孩听完,嘴角露出了微笑。当我以为又会是之前那样的时候,她却没有,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我,仅仅只是微笑而已。然后她缓缓从背后掏出了一把短刀,对我说着:

幼年阿秀这个也不是完整的哟!

梦中阿秀这我知道了,还有呢?

我笑着问她。这么看着儿时的自己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并且她居然会知道这么多东西,比我当初可厉害多了。但是关于她怎么知道这些得留到最后再问她,我现在需要的是更多的信息。

小女孩依旧微笑着,她慢慢向我靠近,边走边说:

幼年阿秀还有就是……

我以为她是要说悄悄话,于是我特地将头凑过去一些。而她则是突然举刀向我刺来,一刀刺在我的胸口,同时她还说着:

幼年阿秀篡改时空者,必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对于这一切,我不敢相信地抬起头,这会儿再看到她的脸时,竟让我毛骨悚然。没错,就是那个笑眯眯的样子,我想这种笑容已经在我内心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了。还有就是,胸口好痛……

等我再回过神来时,我已经站在中阴之间的那架木桥上,背对着大树。

竹中半兵卫喂!

背后有个人远远地喊着,像是在叫我一般。我依旧害怕着,慢慢地转过身去。那不是半兵卫吗?

但是我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天知道等会儿又得发生些什么?我戒备着,慢慢向前移动,并且还摸了摸后腰上的短刀,还好它在这里。

等我走近半兵卫后,他微笑着开口说话了。他说:

竹中半兵卫能再度重逢真是太好了!

这个半兵卫看上去状态很好,都不会咳嗽了,于是我更加戒备,右手在身后攥紧了短刀。

突然,守护灵白泽从半兵卫背后冒了出来,吓得我一下拔出了短刀。

竹中半兵卫你这是……

半兵卫和白泽都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而我也是呆呆地看着他们。

那一瞬间我竟有些尴尬,但是之前的经历确实让我很紧张,我也不敢确定面前的白泽和半兵卫会不会突然对我做些什么。我转头看看桥边水里的倒影,不再是秀千代,居然变回了我自己。

竹中半兵卫那个,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你也不用这么紧张……

半兵卫笑着对我说。我回头看了看他,心里想着要不等等看吧,于是把短刀收了起来。

这时,白泽飘了过来,对我说:

守护灵白泽你总算来了,我和半兵卫一直在等你。

说完,它一下冲向了我……

竹中半兵卫的回忆废寝忘食钻研书籍后,我遇见了老师……老师传授给我预见未来的力量,却让我预见了,走向死亡的宿命……而我之所以会反抗死亡,在草庵持续等待,是为了将打倒那个人的未来,托付给秀吉……秘藏在那双碧眼里的,是连既定的未来都能改变的力量……

哦,这是半兵卫的记忆,看样子这次确实不会再发生之前的那些事儿了。

我正在思考着,半兵卫突然打断了我。这时的他已经转过身去对着大树,并向我说:

竹中半兵卫等着你的并不是只有我们而已。

然后,他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便跟着他走进了大树。

这次来到大树里边,多了好些人,好不热闹。有半兵卫、秀千代、小六,秀千代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我很清楚,那是我们的母亲。

深芳野秀儿,终于见到你了!

先开口的是母亲,其他人则是静静站在一旁。

我向着母亲慢慢走过去,二十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见着她。然后在她面前,我缓缓跪下,并告诉她,没能为她报仇我很抱歉。还有,既然秀千代在这里,我也不算是真正意义上她的孩子。

听到这些,母亲只是摇了摇头,将我扶起来后她温柔地说:

深芳野不,就算是这样,你也依然是我的孩子,你们都是。这样算起来,丰太丸、秀千代加你,我有三个孩子呢。

听到前两个名字时,我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而后母亲抓起我的手,将另一只手盖在我的手背上又说:

深芳野本来按照正常的时间顺序,这才是你第一次来到中阴之间。

我的身体又不自觉颤抖了一下,看来对我造成心理阴影的还有时间这个词。然后我不解地问:

阿秀可是之前我不都到中阴之间好多次了吗?

一旁的秀千代向我解释道:

秀千代那只是存在于我记忆里的中阴之间,只不过具象在你梦中而已,所以之前我们一直都是在你的梦里见面。

原来如此,但……

我又不解地问:

阿秀那果心居士呢?还有道三大人他们呢?他们是怎么出现的呢?

秀千代接着回答:

秀千代之前也告诉过你,果心居士一直都依附在你身上,占据着你的一部分意志。而父亲他们,则是因为原本就是他们托我找你来,所以我带着他们在你梦中召唤你来,你便也能见着。

阿秀这么说,这才是真实的?

我这么问着,秀千代和母亲他们都一起点了点头。见此情景,我便低下头满怀愧疚地说:

阿秀这一切既然是真的,就说明我确实已经死了。对不起,一切都完了!

蜂须贺小六哈哈哈哈,你担心得未免太多了!

这是小六的声音,他居然在一边笑了起来。我抬起头,看到所有人也都面带微笑。

难道事情还有转机?我疑惑的看着他们。

秀千代你不用担心,因为这也是之前告诉过你的,我就是这样死去的。所以我们早就做好了预防措施。

阿秀什么措施?

我赶忙问他。

秀千代看向了竹中半兵卫,这次是由半兵卫来解答:

竹中半兵卫我们利用秀千代的灵魂来帮你挡下了那一刀,所以你并没有死,只是灵魂被我们转移到了时空裂缝中而已。

阿秀那秀千代岂不是……?

我十分担心地看着秀千代。

秀千代没什么,我本来就已经死了。只是经过这次以后,我得真正离开了,这个世界只属于你一个人,我们俩毕竟本来就是一个人而已,所以另一半的灵魂我将还给你。

秀千代这么回答着。

阿秀这怎么可以?本来我才是赝品才对!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又流下来不争气的泪水。

秀千代不用担心,我的意志依然存在,我们依旧是两个人。只不过我已经不能再留下了而已,我会跟着母亲一起前往对岸。

秀千代伸出手来帮我擦去泪水,温柔地说着。

我又问道:

阿秀莫非这些年你没有用灵力联系我也跟这有关?

母亲温柔地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说:

深芳野是的,但也只说对了一半。一则我们得确保足够的妖力来保护你不被滕吉郎杀死,二则因为噬梦的缘故也确实无法跟你建立联系,所以我们才选择等到现在告诉你一切。

我看向母亲,正要开口,他们却打断了我。首先是母亲,她告诉我要将楚叶矢丸恢复原状才可以封印住大岳丸。再来是秀千代告诉我,他们所有人都因为这次消耗太大,所剩的时间也不多了。因此,最后便是小六来跟我道别。

小六看着我,一脸难为情地说:

蜂须贺小六把一切全部压在你身上,真的是太辛苦了。不过,我也没办法帮你了……

我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正想说话,他却伸手过来帮我擦掉眼泪,接着说:

蜂须贺小六我们时间都不多了,所以对不住先让我说完吧。来到这边以后我才知道所有事,以及你所背负的一切,我才发现自己真的没那个资格说爱你,因为我从未有帮你分担过任何东西。

说完,他只是不好意思的笑笑。

阿秀不对,你救了我那么多次,这些已经足够了。

我看着他说:

阿秀我却一直都没有办法回应你,因为自己觉得背负的事情太多,所以一直都回避着你。其实……

小六听到这里,伸出手来想要阻拦我说出口,但我一把将他的手拉开,并看了看母亲和秀千代,他们点点头微笑地站在一边。

于是我坚定地大声说出了自己内心里真实的想法:

阿秀其实我也是爱着你的!

小六表情凝重地愣在了那里,然后他笑着说:

蜂须贺小六知道这一切我很开心就是啦。

我明白,这一切都太迟了,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任何意义了。而后他接着说:

蜂须贺小六你一定要为了我们好好活下去,铲除掉那些邪恶的妖魔!

阿秀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以后没有你们可怎么办?我明明没有那么强大,遇到问题只会哭……

说着,我又哭了起来。

小六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其他人也围拢过来。这时秀千代说:

秀千代不,其实你足够强大!当初的我面对这些事的时候,表现得还不如你好,所以你应该给自己多一些自信。

然后他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

秀千代我之前带给你错误的信息,所以影响到了你。现在我才知道,如果要拯救滕吉郎,只能够拯救他的灵魂。所以你放手去做吧,不要再顾虑那么多了。

也难怪他会这么说。我想起之前的幼年秀千代,真是一个腼腆的孩子呢。

秀千代依靠无明吧,她会是你值得信赖的好帮手!

蜂须贺小六依靠无明吧,她会是你值得信赖的好帮手!

小六和秀千代一起说着,然后他俩相视一笑。按照以前秀千代的说法,他们的关系可从未这么好过。

最后,大伙一一向我道别,并都嘱咐我好好活下去,然后从对面的门走了出去。小六还时不时乐呵呵地回过头来看我。

就这样,未来都只能靠自己了,我必须让自己的内心强大起来!

而这时的我,甚至是他们,都并不知道,我将要面对的敌人可不只有大岳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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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雨MYu本来是很想做视频啦,但是这个故事涉及到很多角色,没法做出来,所以才有了写成同人小说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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