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谈笑,游乐园四十来分钟的路程,让气氛活跃许多。
“快走快走,等不及啦!”
陈亦瑶拉着白景行走在前面。
进了游乐园,陈亦瑶更是欢脱,直奔着过山车去。
“怕吗?”坐上过山车,白景行问她。
“有点,不过你在我就不怕啦。”
这小丫头,情话还是这样张口就来。
过山车缓缓开动,到达顶峰,飞快的冲下去。
“啊啊啊妈妈啊!”这时候,刚刚那个脸不红心不跳撩汉的陈亦瑶,差点被吓死在过山车上。
“不怕不怕,要到了。”白景行握住她的手,扣在一起。
下了过山车,白景行为了安慰被吓到的陈亦瑶,给她买了支可爱的棉花糖。
“太容易胖了,我就吃一点点。”
然后,她每次就用签子卷一点去,不知不觉,就吃了小半个。
“都给你吧。”白景行看她那么喜欢,想把整支都给她
陈亦瑶冲他吐了吐舌头,嫌弃地说:“我才不要呢,你那边都咬过了,都是口水。”
嘿!这丫头还嫌弃人呢!
“你再说信不信我亲你?”
白景行这语气霸道的,和小说里的总裁一模一样。
“拿着,给你拍张照。”他从包里掏出来一个拍立得。
“哇,你还有隐藏大招啊!”陈亦瑶从来没见过这东西,拿在手上新奇地把玩。
“三、二、一,茄子。”
陈亦瑶看着白景行刚刚拍出来的相片,不禁夸赞:“你拍得可以啊。”
的确可以,心爱的姑娘拿着缤纷的棉花糖,在拍立得陈旧的效果下,尤为明丽。
“天哪,你是白景行吗?我们是你的粉丝。”两个女孩挽着手激动地走来,“能签个名吗?”
白景行拿过笔,快速地签了名,目送她们离开。
“唉,有些人的眼睛都长到别人身上喽!”
陈亦瑶可口气,可是喝了一大瓶醋?酸味都溢出来了。
“她们是第二个问我要签名的人。”白景行的语气有点沉重。
“那……第一个是我吗?”她之前是帮唐桦要过一次没错。
白景行没有回答,笑着给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村上春树说'如果我爱你,而你正巧也爱我,你头发乱了时,我会笑着替你拨一拨'。”
陈亦瑶突然认真起来。
“那我爱你。”
“我也爱你。”
“那个……去旋转木马吧。”陈亦瑶转过身不去看他,两个人的脸都染上了红晕。
他们把游乐园里的儿童项目都玩了个遍,陈亦瑶又开始想念刺激的东西,就拉着白景行去激流勇进排队。
这个项目是会发雨衣的,陈亦瑶嫌弃有点脏,就用它盖着衣服。
“穿起来,会打湿的。”白景行看她不穿,边把雨衣搭上去,边说。
“不想穿嘛。”
白景行无奈地看着她:算了,除了宠着还能怎样?大不了就穿自己衣服呗。
其实也还好,白景行把她抱的死死的,只打湿了胸前的一点。
“快穿上,别感冒了。”
白景行说着把外套披在她肩上,看了看不满意,又把拉链拉上。
“胸口都要透了,得要遮着点。”
陈亦瑶披着那件衣服,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
然后,他们又去玩了些,像是跳楼机,大摆锤之类的,最后去摩天轮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在摩天轮的最顶端,他们许了愿,白景行许的什么不知道,但是陈亦瑶许的是:希望,他们要永远在一起。
出园时,已是晚上七点,就所其自然地去吃了晚饭。
“想吃什么?”
“嗯……去撸串吧,我想吃烤串了!”
“你昨天不是还减肥吗?”白景行看她说的那么快,一点也不像昨天中午节食的人。
“你不懂,减肥是为了更好的吃嘛。”
这理由真是让人不得不服。
他俩沿着马路,慢悠悠地晃到附近的夜市,找了家大排档就坐下。
“一箱啤酒,十串五花肉,十串烤鸡皮……还要半斤小龙虾。”
谈恋爱注意形象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先得满足自己的胃才行嘛。
“诶你说,别的姑娘刚谈恋爱不都吃的很少吗?你怎么不一样呢?”白景行不觉失笑。
“那你找别人去啊。”陈亦瑶傲娇地扬了扬下巴,“诶对了,你到底怎么喜欢我的?”
白景行几乎是立刻回答:“第一眼就喜欢啊,然后觉得你很温柔很可爱,然后发现你也喜欢我诶,然后……然后就在一起啊。”
白景行边上摆着两听空的啤酒灌子,借着酒意,把平时不会说的,都说了出来。
陈亦瑶沉迷于吃串,白景行在一旁灌酒,一顿饭下来,陈亦瑶酒足饭饱,某人已经醉的说胡话。
“行了,别喝了。”陈亦瑶抢走了他手里的啤酒。
“我没醉!我还要喝嘛!”
白景行嘟着嘴看着陈亦瑶,陈亦瑶无语地看着他,说:“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开你的车,成交?”
对方不回答,陈亦瑶又重复一遍。
“你家在哪啊?我这要把你弄哪里去?”
白景行扶着桌子干呕,显然,就算知道地址了,把他一个人放家里也不行的。
陈亦瑶按着导航找了个最近的宾馆,把趴在桌子上的白景行架起来。
“重死了,明天就让你减肥。”
她一边嫌弃着,一边艰难地往导航的位置挪。
花了二十来分钟,才算是到了那个很近的宾馆,本来想订标间,结果没了,就订了个大床房。
白景行一进门就踉踉跄跄地跑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吐。
“还难受吗?漱漱口吧。”陈亦瑶紧紧跟在后面,接了一杯水,蹲在他身边。
折腾了好一会,才把他安顿到床上,虽说他们是情侣吧,在一起没多久就睡一张床,不太好;去厕所蹲一晚上,陈亦瑶也不干。就靠着床沿坐在地毯上,挨着挨着睡会。
半夜里,陈亦瑶睡得正熟,就听见床上传来一阵抽泣。
“怎么了?别哭别哭。”她慌忙地打开灯,坐在床上揽住白景行的肩。
“做噩梦了吗?”陈亦瑶从床头柜那抽了几张纸来,拭净了他脸上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