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冰山的另一面

顾易“你有病吗？”

顾易感受着凳子的晃动，扭头眼神警告三次无用后，忍不住了。

徐尧“你才有病，朋友，劝你挂个号做个全身检查，尤其是脑子。”

　　**

顾易“把你的脚从我凳子上移开。”

嗓音淡漠，声线冷淡清冷，连带着眼神都在明明确确告诉别人现在他此时心情的差劲。

　　徐尧大脑一瞬间仿佛气血上涌，低头去看，脸微微发烫，顺带着耳朵都起了热意，触电般的缩回了脚，后又觉得不对劲，干咳了两声：

徐尧“兄弟，那啥，我腿疼，伸一下，不介意吧。”

　　顾易扫了一眼徐尧明显尬聊找理由的模样，没吱声，转过身继续睡。

　　苏洛音在一旁憋笑憋的快出内伤了，忍不住道：

苏洛音“徐尧，你太秀了，比***还秀，腿疼，亏你想的出来，瞅把你能的，被无视了吧。”

　　徐尧无语凝噎，他真不知道他腿怎么就伸他凳子上了啊，有些无辜的摊摊手，一耸肩，话题就偏了：

徐尧“喂，你说他怎么性子这么冷。”

　　苏洛音笑着打趣：

苏洛音“怎么？徐尧，你对人家那么好奇，干脆利落一点，直接上啊，不是挺能的？”

徐尧“你给我滚，什么好奇，我只是觉得要相处一年，这么一座冰山，不得冻死在这儿。”

苏洛音“哈哈，那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这一届听说高一下班学期就分科了，到时候肯定重新分班，而且高中一月一大考，俗话说逢考必调，懂？”

苏洛音一副吊儿郎当，模样极其不正经。

徐尧“那不就是一月一调座位，我的天啊，这么变态？”

徐尧有点不可思议。

苏洛音“这……”

苏洛音刚想解释一下，就被讲台上老师一个“死亡凝视”吓得不敢吱声。

张书君“好了啊，专心听别人自我介绍，不要刚凑一起就有聊不完的话题。”

随着周遭的安静，讲台上自我介绍的声音也显得越发清晰。

刘能“你们好，我是刘能，人如其名，什么都可以，唯独学习不太可以，多多关照啊。”

班长（王尚）“大家好……”

班级同学“……”

　　徐尧觉得五六十个人，一个一个介绍下来估计得一节课，看了看瘫在桌子上的前桌，需要觉得好尬！无奈捣捣前桌后背。

　　顾易一开始没理，过了一会儿，感受着背上一下一下传来的不轻不重的酥麻感，觉得想弄死某些人的心都有了，直起身，背靠着后桌，却并不僵硬，浑身透着一股慵懒，腿半屈着在两个桌子间留的过道上，眼神看着讲台上的老班儿，压低声音问：

顾易“干嘛？”

　　徐尧没想到他还真能理自己，尴尬的收回手，摸着鼻子，：

徐尧“嗯……那个，刚才，那个…，我……咳咳”

自己把自己都憋的满脸通红了，耳尖都几乎红的滴血还是没蹦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苏洛音在一旁嘴角都要肩并肩了，无奈拍了下同桌的肩膀：

苏洛音“他啊，想解释一下，刚才他不是故意的。”

结果，愣是憋了半天没说出来，默默心里补刀。

　　苏洛音都快被现在的情况笑死了，她可是知道这位的，她的这个同桌跟他玩熟了后平时特没心没肺，阳光开朗，平时跟他开起玩笑，他绝对会给你不一样的心灵震撼，但没熟悉之前绝对是个特别容易害羞又比较内敛的人，什么问题都是自己的错，但是熟人的话就都是什么都是别人的错了，哈哈，只能总结出来一句，他只祸害跟他熟的。

　　其实只能说感觉是朋友可以交心了，那么就可以没那么顾及了，经得起玩笑了，不熟悉的人，他不会清楚你的本心，你的实意，你也不清楚他的底线，玩笑也会当真，一不小心两人便是互相敌视的结果。

　　前面的人沉默了半晌，才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入耳膜：

顾易“没事。”

　　徐尧舒了口气，以为这个话题终于可以就此结束了，并表示以后绝不轻易招惹冰山了。

　　谁知冰山的同桌张文艺突然转过头，笑的着实有些太过猥琐了些！

　　苏洛音有些忐忑，低声细语道：

苏洛音“徐尧，你和他很熟吗？”

苏洛音心里没谱，毕竟她虽然没和他一班过，可初中在一个学校，听说他直接把一个男生打的鞋子都找不到在哪儿，到最后那个男生直接退学了，而且打的时候连摄像头都不避，直接在摄像头下把人打了，到最后学校也没给他太大的处分，还把事情给压下来了。

　　徐尧摇摇头，看着这么个笑也是有点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一地，正想开口说话。

　　只见张文艺一个侧身，直接搂住了那位冰山前桌，一副好基友的口气道：

张文艺“顾易嘛！他就那样，熟了就好了，他也是个活泼好动闲不住的，他没怪你，只是刚开学难免会心情烦躁，这个你们应该都能理解的。”

　　徐尧看着搭在冰山肩上的那只手臂，默默消化着来自‘校霸’的解读，活泼好动？闲不住？还有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来熟，请保持你的“校霸”应有的人设好吗？

　　顾易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一样把搭在他肩上的手给“剁”了，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而后道：

顾易“你们互相认识？”

徐尧“我……”

张文艺“当然了，我们一个村的，小学同学，初中校友，高中又一个班，关系杠（gáng）杠滴。”

说完还不忘冲着徐尧眨眨眼。

　　徐尧默默收回准备说出口的，“听过而已，不熟。”默默点点头，徐尧表示这和小学初中印象里的校霸不一样啊！

　　顾易扭过头看看明显脸上写着懵逼状态的徐尧，瞥了一眼几乎贴在自己身上的张文艺，一只手拽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猛地一翻，迅速对折，还不忘把张文艺往墙上推，张文艺背抵着墙，手臂被折在脖子前，顾易清冷的眸光盯着他，突然邪邪一笑，

顾易“张蚊子，好玩吗？别在我耳边嗡嗡，烦。”

　　苏洛音作为旁观者，终于憋不住了，话说这几人真实感和第一印象差太远了吧。

苏洛音“那啥？我就是笑笑，没事儿，你们继续。”

　　徐尧无语，他仿佛真的解读了冰山的另一面，听苏洛音这么说，觉得男人之间的友谊多简单，看对眼了，那就是兄弟，何况还坐一起，于是非常平常的结果话茬：

徐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看戏，想看啊！先把票买了？如何？五十。”

　　苏洛音笑意一僵：

苏洛音“我去，不是吧你，财迷心窍了吧，要收也不该是你啊，一如既往的厚脸皮啊！”

徐尧“谁说不该是我，既然由头是我起的，后续发展也有我一份，戏台就是我搭的，不该给我吗？”

　　苏洛音没说话，便听到顾易低低的笑声，转过头便看到二人已经松手，顾易懒懒的在身子朝黑板顺时针九十度的方向坐着，没有一点规矩，头又向身子九十度顺时针的方向扭转，没错，就是脸对着徐尧，嘴角微微上翘，轻嗯了一声道：

顾易“是该给他。”

　　这下轮到徐尧呆住了。

张书君“咳咳嗯，我说什么你们四个听到了吗？刚来学校就好的马上要拜把子了吗？安静。”

声音不大，却透着丝丝威严，张文艺听到立马闭上嘴，不过还是背靠着墙，和他同桌一个姿势和方向，不得不说这样的姿势，前后桌说话是真方便，顾易也没有扭过身子，依旧懒懒散散的模样。

　　因为坐的靠墙，所以这个姿势也并不显得过分，只当是为了看黑板和讲台，老师也就是看看二人，并没有多说，示意可以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