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棣凝神提防着承信的暗器偷袭,再一次攻上。
二人一个刚恶补七年,一个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迅速提升了境界,底子都虚的很,一时之间难分上下。
十几个回合之后,二人已都是全身布满伤口,衣服也划得不成样子,全身血迹斑斑。
“师兄的实力比起之前......似乎弱了不少?”承信怀疑地看着唐棣,毫不掩饰眼中的嘲讽之意。
“干你何事?”唐棣抬手擦去脸上的一道血痕。没了灵力加持,干什么都感觉费事不少。
按这个状况,继续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二人实力相当,且都是宁愿多挨一刀也要伤敌人一刀的类型,注定结局两败俱伤。
“师兄。”
唐棣警惕地看着突然后退放下剑的承信。
承信朝他咧嘴一笑,唐棣冷哼一声,把拖累战斗的衣服碎片割下扔在地上。
承信把剑上的暗器全都剥离卸下,叮叮当当四五个飞镖全部丢在地上。举剑又一次攻来。
虽然不知道他在耍什么花招,唐棣还是毫不畏惧直接迎上。
然而这一次的交锋,似乎与之前不太一样。
承信直直冲来,任由唐棣的剑将他胸口贯穿,凭着一股气将自己的剑刺穿唐棣的左肩。
血滴顺着剑锋滑落,唐棣一时有些懵。
找死都这么直接的吗?宗门大比杀人犯规,因此他本是想着承信一定会躲开,这招是虚招而已。没想到承信突然不按套路出牌。
“你是魔。”承信不顾胸口的剑,执意又向唐棣跨近一步,直到他的口型只能被唐棣一人看清时才开口。
他往前走一步,剑也往前刺几寸,唐棣肩上的伤就严重几分。但这些唐棣都没注意,他现在只是感觉灵魂剧痛,脑子一片混沌。
为什么好像每个人都看过剧本却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分明他才是看过原著的人。
“你是魔。”距离咫尺的那人又一次开口。唐棣确信那个口型在清晰的表达着这三个字。
——“你是魔。”
——“是又如何?”
谁在说话?好熟悉的声音,是谁......
——“你这个白痴!蠢货!我没你这样的徒弟!”
——“没事,你怎样说我都行。反正......你逃不掉,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你是魔,你是魔,你是魔,这三个字是一切的开始。没有这句话,他就不会......
不会什么?刚刚的声音,是谁?为什么又看到这些莫名其妙的景象?
“杀了他,杀了他!”谁?杀掉谁?
“杀了他,那个背叛的人,那个你憎恨的人!”到底是谁?
脑海里的声音叫嚣着,视线里一片血红,压抑不住的烦躁全部演化为愤怒,眼前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冰冷的剑锋颤抖着被它的主人刺出。
......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赛场中央,最高的挑战台上。
准确来说,是两个浑身血迹,一站一倒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