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臆想

也许是回忆，时间转换，视角转换。有一点点跳舞。

△是普通视角。▲是柚木司视角。▼是柚木普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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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房子外面吹动的风。

柚木普只披了一件校服外套，衬衫的扣子被粗暴地扯下来好几颗。裸露出来的大腿上面有被捏过的痕迹。脚趾冻地通红，皮肤下面有少年的血管—— ——冷，却在无知觉中诱人。

入冬以后就很难再得到整个方面闷人却舒服的暖气，热浪被半开的窗户外呼啸翻滚进来的风中和掉存在感。打在他脸上的变成冷却体温的冰。

就连全景玻璃也结了一层透明的白霜，城市的霓虹化作上面的涂鸦，跳跃出两个紧挨头部的男孩剪影。房间里除了放轻的呼吸就只剩下机器的轰鸣。可以是冰箱自动的冷冻机制，也可以是供暖器肚子里吹出的风。

柚木司站在阳台望外面的夜景，高速车流连成白色金色不断的线，偶尔有升空的飞机带上那刺激耳膜的噪音和给人压迫的黑色影子从头顶飘过。

他在思考—— ——这个看起来从来没有心肺的男孩在今夜看着兄长的睡颜肖想着告白。柚木普打开推拉门制造出响动的时候他的瞳孔还是涣散的，大脑被无限放空，无形的橡皮堵住耳朵。

柚木司甚至听不清自己的兄长张张合合的嘴到底吐出了什么文字，每一句话打到面前都会有一个无形的屏障把它们弹回去。他只能看到一双眼睛，霓虹在闪光的橘里面染上几滴暗蓝，也许还有荧光的绿色和亮眼的红。

夜晚果然是粉的，因为柚木普的脸逐渐被他无言却直接的凝视变得通红，暧昧的气息逐渐中两人站立的间隙中流出来，然后化成烟雾，要把他们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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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司？”

“嗯？”

柚木司回神的时候以为自己遇到鬼了。因为现在分明是太阳高挂的盛夏，陪伴他的还有一身清爽的校服和仍然站在面前等待回答的柚木普。这次是在一间空白的教室。

“阿普，我做梦了。”

“你在说什么？”

可能情景转换的冲击有点大，柚木司说话并没有经过自己的脑子。

他只是走到窗边坐下，用手去撑住下巴，干净的脸被挤出一点肉，看向窗外撒出来的阳光和空气里被照亮的灰尘—— ——它们被太阳烤热，又被水汽吹起来，悠哉悠哉地在空气里假装氧气被人吸进去，然后被鼻子堵住又吹出来。

柚木司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取而代之的是意料之外的轻松和契合。除了一点可以视而不见左腹的一点点疼痛。

他可能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对柚木普露出一个并不能称作纯良的笑。眼里带着狡黠和必定得逞的笃定。

“阿普，快要情人节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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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司笑出来的时候我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就有点不对劲，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一定要一个拥抱或者亲吻。餐桌上留有牛奶和面包，煎蛋被他自己吃掉。

从来不会放弃黏着我的阿司独自一人离开我们共同居住的家，甚至中午我也没在天台上看到他。

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坐在一间空教室发呆，瞳孔涣散，凝望着窗户上用灰尘画出来的简笔画。主角可能是我们，因为其中一个头部紧紧挨着另一个。

他说现在是盛夏，他做了一个梦。

“阿普，情人节礼物。”

然后他就站起来，不由分说便蒙住我的眼睛带动我的身体往前走。

我感觉到教室的门槛，还有旋转的楼梯，阿司手指并不始终干燥，反而有些阴冷和潮湿。还有近距离我可以闻到的沐浴液味道，他在我身后慢又轻仿佛已经不存在的呼吸。

我可能有点紧张，以至于咬破了嘴唇或者舌头。空气里都弥漫我嘴里的血腥味—— ——但那并不浓郁。

闭眼的黑暗给我晕眩感，还有因为面对未知的兴奋，喉咙不自觉变得干燥。阿司全程没有说话，我只能听见从耳朵中迸发出来的轰鸣和心跳。

走到倒数第四个楼梯的时候我被跘了一下，我感觉我的弟弟把我搂得很紧。他可能在出汗，因为他的怀抱是湿的。

再次见到阳光的时候，眼前有一朵开极其妖艳的夹竹桃。粉嫩的花瓣沾了早在晨间就残留的露水，狭长的绿色叶子上面竟然还有一层温柔的白霜。也许是雾？但我知道那不可能。

我忍不住伸手拂去她瓣上欲落不落粘连的泪水，却看到阿司伸过来纤长细嫩的手。他突然站到我背后环住我：

“夹竹桃，温柔到极点的花，她的亲吻可以献给你永恒的沉睡。”

他贴在我耳朵旁边，极少见出声地温柔。呼出来微热的气打在耳廓上面掀起来我后知后觉的羞涩，还有悄悄话独特的气音，低沉诱人。

我的弟弟，柚木司，终于眯起那双金橘色闪光的眼睛露出笑容，学着欧洲的绅士滑稽地鞠了一个躬。

“阿普，跳舞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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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逆来顺受温柔到极致的哥哥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拒绝自己可爱开朗的弟弟。

柚木司看着柚木普犹豫着把手放到他的手心，在柚木普露出退缩的胆怯目光之前拉人进到怀里。随后亲吻上他的额头。

简简单单的交际舞，只需要几个动作和男伴领舞。交叉舞步只是为了调动僵硬生涩的气氛，柚木司搂紧了柚木普的腰，带着他围绕那朵粉红的夹竹桃转几个圈，轻哼出几个短暂轻柔的伴奏，一直到太阳落山迎来的黄昏。

旋转完最后一个圈的时候柚木普感觉自己的手心已经全部湿透，和柚木司十指交握导致汗液变得粘稠，从掌心流到指尖，又从变得冰凉的指尖倒流到手肘。

柚木司印上来一个红色的吻。

—— —— ——

▼

柚木普跪坐在地上，左手拿一把已经染过颜色的尖刀。老式校服的高领像变成了刺，一下一下戳中他滚烫的右脸。

金黄的日落和一朵变得干瘪的夹竹桃。

他看到自己和柚木司跳舞时出汗的右手上面溢出来热烈的红。身下仰躺的人从腹部流出来和手上一样的颜料，被那人沾一点抹到自己脸上，睫毛上，还有下楼时被无意中咬破的唇。

温暖的橘色不只是柚木普独自拥有。柚木司的笑脸同样是温暖又甜蜜的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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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

★：其实写的时候没想太多，司普的文章可能没有平常写文那种感觉，但是也算是喜爱。

★：这篇文可以是HE也可以是BE，看个人理解。

★：可能有小可爱没有看懂，所以我来解释一下下。

因为这篇文章名字叫“臆想”，所以全文都可以解释为司普的各种臆想。

阿司幻想出来要对阿普告白，情人节，跳舞，都是臆想出来的桥段。真正的时间是柚木普杀了柚木司。

然后阿司和阿普在那一瞬间的回忆。

（我也无法就这么简单的解释啦。。。如果想要深入明白你可以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