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死了?”
“不然你认为呢?”
“他本来就死了,违反了生命法则,必须除掉。”
“......”
沉默。
“我也是。”
“我每一次,用鲜血涂在墙上,画一个你的样子,一刀一刀的痕迹都在为你疼。”
(竞猜:谁猜出这个“你”是谁,黑化短句免费发放一章节!)
“我焚烧一切罪恶与希望,仰望那不存在的天堂。”
“我的预言,是最后的救赎。”
“但那预言是谎言,迟迟不应验。”
“明明抬头就是氧气,我却孤独到窒息。”
“你......不会哭吗?”
“哭泣是弱者的代名词。”
“你想解脱吗?通往解脱的唯一方向,就是死亡。”
“你没有依赖过别人吗?”
“在这个世界上,不要太依赖别人,因为即使是你的影子也会在黑暗里离开你。”
“我就像是黑暗,你们就像光。”
“黑暗孕育了光明,而光明却背离黑暗,诅咒黑暗。”
“你会害怕死亡吗?”
“我所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对另一个世界的未知。”
“越是用华丽的衣服装扮自己,用浓重的妆容掩盖苍白的皮肤,越是觉得,自己从内向外,正在一点点腐烂,好像戳一下脸皮,尸油和脓水就会流出来一般。我是谁?我在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看,就算夜晚这么暗,还是有人在寻找着希望,哪怕根本知道没有希望。”
“对吧,阿尔伯特?”
大叔(?)脸上带着不可思议,走了出来。
“你怎么发现我的?”
笑而不答,用手中的玉箫指向他的喉咙。
“阿尔伯特,你们创造了伊里布。”
“你让我生活在地狱,我就毁掉你的天堂。”
“要么你去死,要么我陪你去死,选一个。”
“狐狸面具,善良的人都有内心的孤独的小屋子,任何人都看不到。”
“难道你认为自己是神?”
“难道不是吗?”
“神不过是一个名词,不存在的永远不存在,人生就像一个玩笑,带着冰冷和腐朽的味道。”
“我的内心就象黑暗中被手电筒所照的墙壁。光明的那些,爱情和与其他人羁绊、欢喜悲伤都会一一浮现。而移开一点,看那些黑暗,自私以及无穷尽的欲望和杀意,在那里形成一股旋涡......”
“难道你想杀了我?”
“何谓人心,不过即是一场闹剧的源泉,一切的因果皆因它而生,为它而灭。人,多么可笑的存在,虚伪,是他们的面纱,他们用虚荣填补欲望的空洞苗圃,用凡事浮沉祭奠内心的绝望。”
“你背叛了你身后的他们,不是吗?”
“背叛就是背叛,猜疑就是猜疑,欲望与嫉妒,再光鲜的借口也无法掩饰。”
“因为纯粹,容忍不了那些腐烂的黑暗和欲望,却又无力去改变,最终一步一步变得冷漠,那些细微的敏感,无法自欺欺人地摆着善良的表情,无法装着看不见那些黑色的光泽。”
“你不怕死亡?”
“又来了,人类都是一群害怕死亡的生物。”
“我知道我被染黑的双翼,也知道这是无归之途,无法自欺欺人,憎恨那些细微的敏感,因为在意,所以才要不断地说不在乎。不在乎过去,不在乎未来,消亡只是一瞬间,未来从来都不存在。”
“我知道,如果我不做点什么,我大概就会死在这个漫长的夜里。”
少年转头,看向几人。
嘲讽的笑了笑。
“你们知道,我在你们面前,像什么吗?”
他把双手靠拢,好像在接水的样子,脸上写满了悲哀。
“我就这样子捧着我的心,微笑地看着你们一刀一刀地割......”
“我拥有什么?旅途的黑暗,朋友的虚伪,自己的欺骗……”
“人像花这样的娇弱而不坚强,即使可以保持着外表躲避风雨,但仍然恋着阳光,暴风雨来临时,无论多么华丽的外表都无法遮挡。”
“人越感觉渺小,越容易绝望,绝望是世界上最锋利的匕首,能够刺穿一切你能想象到最坚不可摧的盔甲。”
“我在这个世界寻找希望,却一直寻找不到。所以我只有在另一个世界中得到绝望。”
“饺子......你不开心吗?”
“说不定哪天就死了,我们都开心点吧。”
“你有失去的吗?”
“我没有失去什么,从来就是一无所有,不是吗?”
“我最后,再说一句。”
“不要把别人想的太好,因为多得是你不知道的事情。”
少年转向阿尔伯特,微笑。
“世界上有两个我,一个假装快乐,一个真心难过。”
“难过的一面就留着自己慢慢消化吧,反正幸灾乐祸的人肯定比心疼你的人多。”
“你忙吗?不能去干别的吗?”
“我很忙,忙着长大,忙着隐藏自己的喜怒哀乐,忙着对世界换上虚伪的笑,忙着把曾经的自己埋葬。”
“切,都怨黄泉,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
“别总怪谁,如果你足够好,又怎么可能是那个被丢下的人。”
“你不要想不开啊!”
“没什么想不开的,反正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个世界!”
“什......?!”
“噗嗤”
又是清脆的一声,阿尔伯特倒在了曾经黄泉倒的地方。
狐狸面具上的血红,又增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