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雨晴王二哥在欧阳兆熊的陪同下一起吃过早饭。考虑到公事不好耽搁,二人随即提出告别。
“本来还想多留师侄二位在岳州城待上几日,既然雨晴还有公务在身,我就不强留了。”欧阳兆熊说道。
“只是不知道这一别,下次再与二位见面是什么时候。”欧阳兆熊颇为遗憾道。
“师叔放心,日后定会再有登门拜访的机会。等到了京城见到了曾侍郎,要得回信,小侄还要亲自上门再见师叔一二。”陈雨晴点头道。
“好说,好说。”欧阳兆熊笑道。
府里的伙计们打包着昨天陈雨晴王二哥二人置办的东西,外头早有马车备好,还有两顶轿子。
陈雨晴来到门口一看:嚯,满满一车货物。锦罗绸缎,各式调度物资,可谓应有尽有。
“师叔,这是?”陈雨晴见状一愣。
王二哥也有些不知所措。
“雨晴,二位,这是师叔的一点心意。无非就是一些布匹、米面粮油、以及其他一些路上用到的东西。你们走水路,东西用的可能不方便,还需填补,这些应该可以够你们用一阵的了。”欧阳兆熊解释道。
“师叔,这怎么好意思让师叔安排,再说我们也用不了这许多,师叔客气啦。”陈雨晴说道。
“诶,二位切莫推辞,这些都是你们路上能用到的,咱们第一次见面,也没好好准备一下,二位将就一下,见谅见谅。”欧阳兆熊说道。
陈雨晴王二哥见推辞不过,只好频频道谢。
欧阳兆熊又笑着拍了拍手,有伙计上前,双手托着玉盘。
欧阳兆熊揭开红布,二人一看,原来是一盘雪花纹银,以及一叠银票。
陈雨晴王二哥面面相觑。
“师侄啊,此去京城,路上少不了到处打点,这是纹银三百两,还有一千两银票,你拿着,路上随时用度。”欧阳兆熊说道。
“这怎么行?师叔,这些钱太多了,先前那些物资价值已然不扉,又有这些银子,这让小侄怎么担当的起?”陈雨晴忙摆手道。
“雨晴啊,钱财只是一种待人接物,为人处世的手段而已,从来就不是什么目的。出门在外,没有钱怎么行呢?你远在他乡,处处用心,少不了花钱。收下吧,这可不是师叔我一个人的心意,还有你师叔母的呢。”欧阳兆熊笑道。
陈雨晴还要推辞,他真的觉得这金钱之物实在是太多了。自己也不过是第一次与师叔见面,他怎么担当的起如此厚礼呢?
他还要说些什么,这时,吴氏夫人也被人簇拥着来到了府门前。
“小师侄,你就收下吧。你师叔说的没错,出门在外不容易,谁能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呢?总要有些银子照应才是,你就收下吧,你若不收,那便是忤了我们夫妻二人对你后辈的关照,让你师叔难过呢。”吴氏柔声劝道。
“就是,师侄啊,你就收下吧,还是说师侄嫌少?那我再添些。”欧阳兆熊假装严肃地说道。
“不不不,雨晴没有这个意思。”陈雨晴忙摇头说道。
“陈公子,你就收下吧,这也是欧阳老爷和夫人对你的一片美意啊。”王老二也劝到。
陈雨晴见状,只得上前接过了玉盘。
“既如此,那小侄惶恐,权且收下,等来日,必报答师叔师母如此厚爱之情。”陈雨晴说道。
“我们可不盼你报答,只是希望师侄此去京城,能圆满完成任务就是了。”欧阳兆熊笑道。
吴氏示意丫鬟,也取出了一小包银子,递给了王老二。
“王二哥,这是一百两银子,数目不多,二哥莫要嫌弃,就当是茶钱吧。”吴氏说道。
“哎呀,夫人,这可不行,这让小的如何消受得起呀?不可不可。”王二哥忙摇头道。
“二哥,你就收下吧,路上还要劳烦你照顾帮衬着雨晴一二,辛苦了。”欧阳兆熊在一旁点头道。
王老二满心欢喜的收下。
“托公子的福,小的就笑纳了,请二位放心,路上我一定会好好伺候着陈公子的。”陈公子拍着胸保证道。
陈雨晴微微一笑。
“哦对了,小师侄,这里有件事也得需要你帮忙。”吴氏想突然想起什么说道。
“请师叔母尽管吩咐,小侄一定照办。”陈雨晴忙应道。
“是这样的,我想师侄此去京城,会路过安徽地界,想请你去往我家吴氏宗祠一趟。我这儿有一封家书,近来有空需要送过去。交给别人又不放心,正好小师侄到访,不若正好交给师侄,由你代我去一趟我家府上,代为递给我家爹爹就是。”吴氏解释道。
陈雨晴听闻点头。这有何难?就交给我好了。
“这事也是夫人今早对我说的,既如此,又要辛苦师侄前往合肥一趟了。”欧阳兆熊笑道。
“无妨,只是顺路的事,师叔母放心,我一定亲自把家书送到老伯父手中。”陈雨晴点头。
“这样我就放心了。”吴氏点头道。
“好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雨晴,二哥,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回去了,我让手下们帮着你们回码头。”欧阳兆熊说道。
“多谢师叔。”陈雨晴抱拳。
“此去京城,山高路远,惟愿师侄你们一路平安,早日交差就是。”欧阳兆熊也抱拳道。
“师叔师母请放心,小侄告辞。”陈雨晴作揖。
“多多保重。”欧阳兆熊回礼,吴氏躬身做了个万福。
马车驾动,陈雨晴王二哥上了轿子,随着一声令下,二人离开了欧阳兆熊的府上,前往江边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