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监的房间很小,一块玻璃把这么狭小的房间又分成了两个空间,虽然隔着玻璃,但是两个人的距离好像也是那么近。
沈清肆被警官带到了探监的小房间,这里四周都是深灰色的墙壁,唯独玻璃那边坐着一个身着白色衬衫的男人。
警官帮沈清肆解开了手铐,然后走了出去把门锁上。房间里最后只剩下两个人面对面无言地坐着。
沈清肆坐在椅子上,眼神黯淡无光的望着玻璃那边的严浩翔,在她眼里就连一丝光亮都找不到,眼里如一潭死水,深不见底。
听监狱长说沈清肆自从十天前进来,就没有吃过多少东西,饿极了也只是徒手抓两口饭,邋遢地就像路边的乞丐。
严浩翔听完不禁有些心痛,他知道沈清肆是书香门第出生,要不是那次变故,她也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平常就算是去楼下扔垃圾都要打扮的十分得体,怎么能接受用手抓饭吃,头发也不打理,蓬在头上,甚至还有些打结。
蓬头垢面的一点也看不出她原本光鲜的模样,脸颊上的伤口也结了痂,可是在她脸上也并不难看,只能算得上小小的瑕疵。
严浩翔“阿肆…”
严浩翔拿起面前的电话,如深夜里明月一般温柔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到了沈清肆的耳朵里,她轻轻地抿了抿嘴,眼眶微微泛红。
她在这监狱里待了十来天,四处都是冰凉泛潮的墙壁,那床她从进来就没动过,从来都是蜷缩在角落里,有些无助的环抱着自己。
在她对面的是一个失手杀了家暴自己的中年妇女,心地善良没有坏心眼,大家也都很喜欢她,看到沈清肆这样也时常提醒她。
“小姐啊,你这样身体会受不了的啊,这牢房里潮湿的很,你坐在地上是会着凉的啊。”
沈清肆不是不领情的人,别人都这样关心她了,她当然不会不理了,不过没什么大幅度的动作,只是抬头扯了扯嘴角。
沈清肆“没事的,太太。”
“我就是太认床了,躺在这床上这心里不踏实。”
其实不管在哪里,沈清肆都睡不着,每次熬不住困意要睡着的时候,总是能看到马嘉祺最后手重重垂下的那一幕。
半夜,牢里没有灯,沈清肆总是会猛然惊醒,没有一天睡得好觉,这十几天反反复复折腾下来,看上去憔悴的像中年女人。
沈清肆“严sir…”
沈清肆欲开口,却发现喉头犹如被棉花哽住,就连声音稍微响一点都难,发出来的声音都是带着哭腔的。
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沈清肆抹了抹眼角未落下的眼泪。
沈清肆“阿祺现在怎么样了…”
沈清肆轻轻的吸了吸鼻子,还是问出了心中最担忧的问题,只有马嘉祺没事,她才可以安心下来,不然这样焦虑的日子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本以为严浩翔来是带来什么好消息,可是沈清肆问出问题,他却迟迟没有回答。
沈清肆“严sir,拜托你告诉我。”
“阿祺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他的伤到底要不要紧啊。”
看到严浩翔越是沉默,沈清肆心里越是不安。
严浩翔“对不起阿肆…”
“医生真的都尽力了。”
听到这个回答,沈清肆的心简直是跌到了谷底,所以那天就是她最后一次见到马嘉祺了。
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紧攥着囚衣角,手心里早已是一把汗,但沈清肆却觉得浑身发冷,好像全身的血都没抽空了一样。
沈清肆“严sir这不是真的。”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骗我的。”
好像抓住了稻草一般,沈清肆一遍遍地重复着。
沈清肆“你骗我的,你骗我的…”
严浩翔发现沈清肆的状态有些不对劲,本就应该知道她承受不了这个事实,但是公事公办,他不能隐瞒真实情况。
看着玻璃对面的沈清肆越来越激动,已经站起身来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
严浩翔“阿肆,你冷静一点。”
“人死不能复生,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
最后严浩翔无奈只好叫来了警官,沈清肆的双手被手铐铐了起来,加上她的挣扎,手腕上留下了浅浅的红印。
沈清肆被送回了牢房,其他的犯人都在自顾自的找乐子,监狱里的生活实在是无聊,他们也尽量不惹事争取早日出狱。
只有沈清肆一个人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嘴里不停的碎碎念着。
“你骗我的…”
其实严浩翔这次来不仅是来查看沈清肆的情况,而是带来了消息。
严浩翔“我给阿肆安排了律师。”
“第一场官司在明天下午两点,我会准时在一点半来接阿肆。”
严浩翔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原因,因为如果是马嘉祺他一定会这么做。
“Yes,sir。”
督察回应道。
严浩翔是CID重案组组长,在此之前有不少成功案子,MQ警局里没有不钦佩他的。
当然有一个能和他相提并论的警官就是马嘉祺,CIB侦缉科科长。
准确来说马嘉祺的成就要比严浩翔的多一些,只是两人在不同的范畴,所以明里很少有交集。
但不少在暗地里较劲。
严浩翔道了声别就离开了监狱所。
-
《TNT:向日葵的花瓣》连载中…
[因为最近真的TVB很上头,所以写了这种风格的文,第一次尝试,会有不足,感谢包容。]
[文中女生的皮相都用到了港风的漂亮姐姐,就不要多议论啦,只是觉得这样会更有感觉一些,而且姐姐们年轻的时候是真的很神仙呐]
[阅读时可以自行脑补TVB腔,如果有配音需求,我可以考虑一下👀]
是参赛作品,所以拜托花花和评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