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自己把自己哄好的吴小狗太可爱了!!!!
今天闷油瓶失踪了。
准确来说并不算是失踪,他走之前给我和胖子留了张字条:我有事出去,很快回来,莫念。
我起床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往常就算闷油瓶出去晨练,房间里也会有淡淡的他的气息。而今天早上我却没有感觉到,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我和胖子刚睡熟他就走了。
现在我和胖子一脸凝重地坐在沙发上盯着字条看。
这死瓶子自从来了雨村就特别安分,安分到让我忘了他以前是个职业失踪人口。
我大意了啊。
“天真,你说是不是张家有什么事,小哥他回去看看?”胖子开口道。
我愣了一下,随即一拍大腿反应过来,赶紧给张海客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才有人接。“张海客,你们族长现在不见了,是不是在你们那?”我问。
“怎么着,族长不见了就是在我们那儿啊,吴邪……等等,我们族长被你弄丢了?!!”
我被他喊的心烦,二话不说就挂断了,不一会儿又收到了张海客在微信上的连环攻击。
我很想再拉黑他一次,但这种情况下,闷油瓶还真有可能回张家去。过几天再问问张海客,说不定能从他嘴里套出点信息——当然,如果闷油瓶明天就回来的话更好。
我揉了揉眉心,忽然就觉得不知所措。闷油瓶这个人如果真想失踪,是谁都找不到他的,我十分清楚这一点。
接下来的几周,他依然没有回来。
我和胖子一开始给他打了很多电话,全部都是“对方已关机”。那时候我很生气,心想等闷油瓶回来了一定要骂他一顿,留了张字条就走了,电话还关机,这叫什么事啊?不过到了现在,心里大概只剩下无力了。
我询问多方无果,又不想把这事闹大,只好让小花帮我多留意——虽然可能并没有什么用。后来据胖子回忆,那阵子我成天郁郁寡欢的,和刚死了老公的小媳妇差不多。
“天真,不是我打击你,你看小哥天天出去巡山,这几天肯定是觉得巡山施展不开手脚了,想出去走走,人家也得活动活动筋骨不是?”胖子苦口婆心地劝我,尽管他也很着急。“你现在就相当于非要把老虎养在笼子里,路走窄了,啊。”
我倒是知道这些,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要给闷油瓶私人的空间,但是我就是做不到不去管他,再加上现在我又联系不上他,心里难过的要命,又忍不住多愁善感起来。
直到闷油瓶失踪的第27天,事情才有了转机。当天中午吃完饭我就收到了黑瞎子的消息——哑巴下墓了。他说。
我当时脑子里“轰隆”一声,一下炸开了,连忙给黑瞎子打电话。
“他在哪里?”我问道,忽然口干舌燥起来。
“不至于这么着急吧?这个我不能告诉你。”黑瞎子笑了几声,道。“不过过两天他就能回来了。”
我气得牙根痒痒,却又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套出些别的什么线索了,只好作罢。
一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书,胖子还在里屋睡午觉。我听到了脚步声,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预感,于是我猛的抬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闷油瓶回来了。
那一刻我的心情是近乎平静的,但眼眶却瞬间红了。我以为自己会冲上前揪着他的衣领凶他,但我没有,我只是毫不犹豫的站起身往里屋走。
“吴邪。”我脚步顿了一下,却没回头。
实际上我很讨厌自己因为闷油瓶这点事情生气,难过,但我实在是做不到压制这种情绪。关于闷油瓶的一切我都很敏感,即使他说过自己不会再走,即使我知道他有分寸,也还是克制不住。
更他娘气人的是,闷油瓶居然失联了一个多月。这次要是再轻易地原谅他,我他娘的就跟他姓。
我锁上了卧室的门,听见外面胖子有些惊喜地喊了一声,又说了些什么我没太听清的话,不久后我就听见敲门的声音,闷油瓶在外面叫我“吴邪”。
我他妈今天要是开了这扇门就是狗。我躺在床上闷油瓶的位置,蒙着被子想。
外面又响了几声就没动静了,我最近睡眠一直不太好,闷油瓶的出现使我立刻放松下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闷油瓶坐在床边看着我,我吓了一跳,叫道:“你干什么!你他娘怎么进来的?”
“有备用钥匙。”他回答说。“该吃饭了。”
我不想和他说话,又蒙上被子,装作自己在睡觉。身边的床一陷,是闷油瓶躺了上来,他离我近了一些,说:“对不起。”
我一下愣了,实在没想到他一上来就道歉,有些结巴地回道:“你……你还是别了,我可受不起。”
闷油瓶沉默了一会儿,掀开被子抱住了我。
老子他娘的还在生气!他这是要干什么!!!
我一下说不出话来,闷油瓶就道:“是张家的事,我必须过去一趟,晚上讲给你听。”
“下墓的事呢?”我想起黑瞎子说的话,便问道。
“也是张家的事,但我给你带了东西。”闷油瓶说。“别生气了。”
我叹了口气,实在是有些委屈,但又不能像小姑娘一样哭或者撒娇,觉得自己很是憋屈。闷油瓶可能觉得我情绪不对,安抚地拍了拍我。
过了许久我才再次开口问道:“受伤了吗?”
闷油瓶一下就愣了,犹豫道:“……放血了。”
“什么!”我一挣,头撞到了床头柜上,疼得浑身一激灵:“让我看看!”
闷油瓶松开我,把手伸到我眼前,上面缠着绷带。
我“嘶”的吸了一口气,还是没有发作,问他:“疼不疼?”
闷油瓶老老实实地点头,说疼。
……这人也忒不听话了,我他妈一天天的能被他气死。
但我一想想闷油瓶平时对我的态度,想想他小时候可怜见的,又不怎么忍心再说什么,自己就把自己给哄好了。
“走吧去吃饭。”我从床上坐起来:“我不生气了。”
闷油瓶愣了一下,对着我笑了。
END